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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秦老爷子来公司
“怎么回事？！人呢？！”秦启航在办公室里大发雷霆，指着助理小陈的鼻子骂，“不是让你查清楚了吗？这就是你查的结果？！”
小陈吓得脸色发白，哆哆嗦嗦地解释：“秦总，我……我当时去查的时候，宏鑫矿业的工商注册信息确实没问题，办公室也确实有人在办公，我还特意去工商局系统里核实过的，谁知道……”
“谁知道？！”秦启航气得眼前发黑，“蠢货！被人耍了！这分明就是个骗局！”
他一屁股瘫坐在老板椅上，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周宴安和秦苒的耳朵里。
彼时，两人正窝在别墅的家庭影院里看一部新上映的喜剧片。
秦苒听到这个消息，嘴里的爆米花都忘了嚼，愣了几秒，然后“噗”的一声，紧接着就是控制不住的大笑，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
“哎哟……不行了……周宴安，你……你也太有才了！”秦苒捂着肚子，断断续续地说，“那个钱老板……是不是你找人友情出演的？”
周宴安揽着她，嘴角噙着笑，给她顺着气：“我只是给秦启航提供了一个‘机会’，是他自己抓住了而已。”
“还暴发户呢，演得还挺像那么回事！”秦苒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秦启航现在估计脸都绿了，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这种人，不给他点深刻的教训，是不会长记性的。”周宴安语气平淡，根本没放在心上。
秦苒好不容易止住笑，靠在他肩上，感慨道：“你这脑子，真是……啧啧，幸好我们不是敌人。”
周宴安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一下：“放心，我这点小聪明，只会用来对付秦启航这样的小人，还有……保护你。”
秦苒长长舒出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他要是真顺藤摸瓜查到你这儿，你那些布置……”
她还是有点不放心，毕竟秦启航那人，有时候疯起来不认人。
周宴安端起手边的水杯，姿态闲适，闻言轻笑一声：“我看起来有那么傻？我的助理也不是吃素的。再说，秦启航自己身上都快烧着了，一屁股的烂账，哪还有精力管别人？等着吧，接下来有的是人找他‘聊聊’。”
秦苒嘴角几不可察地扬了扬，那点残余的忧虑终于散了：“那我们总算能消停一阵了。”
“何止消停，”周宴安呷了口水，眼神里闪过一丝看好戏的光芒，“还能顺便看场大戏。免费的，前排vip座。”
秦苒被他逗乐：“什么戏？”
“秦大少爷焦头烂额，四处碰壁的戏码。你说，那些被他拖欠款项的，还有那些被他画大饼忽悠的，会不会把他公司门槛踏平？”周宴安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在谈论天气。
“噗嗤。”秦苒忍不住笑出声，“那可真热闹了。”
此刻，秦氏集团总裁办公室内，却与周宴安那边的轻松惬意截然相反。
“姓钱的呢？！找到没有？！人都蒸发了？！”秦启航的咆哮几乎要掀翻屋顶，他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助理战战兢兢地站在办公桌前，头垂得几乎要埋进胸口，声音都带着颤：“秦总，钱老板……钱老板不是把款打给我们账户了吗？”他还以为这事儿成了呢。
“猪脑袋！”秦启航抓起桌上一份文件就想砸过去，又硬生生忍住了那股火气，只是指着助理的鼻子骂，“他是打给我们了！可我不是早就吩咐会计，钱一到账，立刻！马上！给那几个合作厂家打过去吗？！我们秦氏还他妈贴了一大笔进去！本来跟姓钱的谈的是他六我四出资，收益我六他四，这买卖怎么看都是我们占便宜！现在倒好，款刚过去，他人没了！这什么意思？耍我玩呢？”
他越说越气，一脚踹在办公桌腿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助理吓得一哆嗦，冷汗涔涔：“那……那我现在就去找收款方，看会计那边有没有对方的详细信息，账号，户名……这些应该都有记录的。”
“还不快去！”秦启航额角青筋暴跳，双眼布满血丝，声音嘶哑得吓人。
“滚！立刻去查！查不到你也别回来了！”
助理魂飞魄散，踉跄着，几乎是手脚并用地逃离了这间快要爆炸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砰”一声被带上，留下秦启航一个人在里面走来走去，胸膛剧烈起伏，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感觉空气都沉重了，压得他喘不过气。
这他妈叫什么事！
没过几分钟，办公室的门又被敲响了，这次敲得很急促。
助理去而复返，跑得太急，一张脸憋得紫红，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话都说不利索。
“秦总……秦总……会计，会计那边……确实，确实有对方的收款账号和账户名！”
他扶着门框，大口喘-息。
“我，我马上去找人查！一定能查出来！”
“废物！”秦启航不耐烦地挥手，“快去！磨磨蹭蹭的！”
他感觉自己血管里的血都快烧干了，再被这群饭桶多气几下，非得当场心梗不可。
就在秦启航感觉自己忍耐快到极限，随时可能掀翻桌子的时候，办公室的门，第三次被敲响了。
这次的敲门声不疾不徐，透着一股沉稳。
秦启航正要发作，门已经开了。
秦父陪着秦老爷子走了进来。
秦老爷子依旧是那副精神矍铄的模样，脸上挂着惯常的和蔼笑容。
“启航啊，在忙呢？”老爷子声音洪亮。
秦启航看见来人，脑子里“嗡”的一声，所有的暴戾瞬间被强行压了下去。
他脸上肌肉抽搐了几下，硬生生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爷爷，爸，您们怎么来了？”
这节骨眼上，他可不想再出任何幺蛾子。
秦父站在一旁，适时开口：“你爷爷说有些日子没来公司了，过来看看你，关心一下你的工作进展。”
秦启航一听这话，紧绷的神经略微松动，立刻来了精神。
爷爷是来关心自己的！
他迅速调整好表情，为了在爷爷面前好好表现一番，连忙点开电脑，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调出之前钱老板打款的那笔记录，指给秦老爷子看。
“爷爷您看，这是我最近刚谈成的一个项目，对方的预付款已经到账了。”
屏幕上那串数字确实可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