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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送份大礼
秦苒眨眨眼，感觉耳朵有点痒：“为什么？”
“我的画，以后只画给你一个人看。”周宴安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认真，和一丝独有的霸道，“至于人嘛……”他顿了顿，低头看着秦苒明亮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早八百年前，就是你秦苒的了。”
秦苒心头像是被羽毛轻轻搔了一下，脸上却故作镇定地轻轻推开他一点，嗔道：“油嘴滑舌。谁稀罕。”
嘴角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像春日里悄然绽放的花。
周宴安轻轻摩挲着下巴，眼底闪过一丝冷意：“既然他秦启航这么喜欢给我下绊子，我总不能让他失望，你说是不是？”
秦苒窝在他怀里，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仰头看他：“哦？周大总裁打算怎么回敬他这份‘厚礼’？”
周宴安勾了勾唇：“林梦佳不是想给他牵线搭桥吗？那就如她所愿，我给他介绍几个‘可靠的’合作伙伴，让他忙起来。”
秦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点了点他的胸膛：“你可真够坏的。”
“对付秦启航这种人，不需要客气。”
没过几天，秦启航的办公室果然热闹起来。
“秦总！”
助理小陈推开办公室的门，脚步都比平时快了几分，声音里透着一股压不住的雀跃。
“外面来了好几拨人，都是不同公司的，说是特地来拜访您，想跟咱们秦氏谈合作！”
秦启航正对着一堆文件心烦意乱，城南那块地的事，像块石头堵在他胸口。
听见这话，他眉心先是拧成个疙瘩，这节骨眼上，谁会来凑热闹？
不过转念一想，又松开了些：“哦？都是些什么路数？哪几家公司？”
“我记了一下，有家说自己是搞新能源的，还有一家是做文化传媒的，另外……哦对，还有个老板姓钱，派头挺大，说是刚从海外回来，做的是矿产生意，特别强调资金方面绝对没问题！”
小陈一口气报了好几个公司名。
“听他们的意思，给的条件都挺诱人的，一个劲儿地夸咱们秦氏底子厚，前景广阔。”
“呵，黄鼠狼给鸡拜年。”
秦启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
话是这么说，心里却像被投了颗石子，泛起圈圈涟漪。
难道真是天上掉馅饼？
城南项目黄了，正是需要找补的时候，要是真能拉到几个有分量的合作，那可就……
他琢磨了一会儿，吩咐道：“这样，你辛苦一下，把这几家公司的底细都给我摸清楚，工商注册、法人是谁，都不能漏。特别是那个姓钱的，海外回来的？可别是个皮包公司来糊弄鬼。”
“明白，秦总，我这就去办！”
小陈的动作倒也麻利，隔天一早，一叠整理好的资料就送到了秦启航面前。
“秦总，您看，这几家公司我都托人打听过了，工商局那边的信息都对得上，手续看着也都没问题。尤其是您重点提的那个‘宏鑫矿业’，老板钱大海，这两年才冒头的，圈里都传他是个猛人，花钱跟流水似的，纯纯的土豪作风。听说他最近正满世界撒网，想找几个有实力的本土公司搭伙，急着在国内把摊子铺开。”
秦启航拿起那份关于“宏鑫矿业”的资料，一页页翻得仔细，目光在钱大海的名字和履历上停留了许久。
暴发户？
秦启航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这种人，多半没什么脑子，钱多，人傻，好控制。
他食指有节奏地叩击着桌面，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念头。
城南的窟窿得赶紧填上，公司里人心惶惶的，也需要点好消息来冲冲喜。
“行，就这个姓钱的，”秦启航把资料往桌上一放，“你安排个时间，我亲自会会他。”
“好嘞，秦总。”
没过两天，秦启航就在公司的豪华会客室里，等到了这位传说中的钱老板。
门一开，一个身影“闪亮”登场。
好家伙，从头到脚的名牌logo几乎要溢出来，脖子上那条金链子，粗得能拴狗，走路都带风。
一开口，嗓门洪亮得像是自带扩音器，透着一股子“我是有钱人”的豪横。
“哎呀呀，秦总！可算见着您真人了！您这秦氏集团，那可是咱们这儿响当当的金字招牌，实力杠杠的！”
钱老板大步流星地走过来，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攥住秦启航的手，使劲晃了晃，热情得能把人点着。
“我老钱，钱大海！刚从国外回来，人生地不熟的，就琢磨着得找个像秦总您这样有实力、有远见的本土龙头企业带带路，咱们强强联手，指定能发大财，发特财！”
秦启航不动声色地抽回手，客套道：“钱老板过奖了。不知钱老板看中了我们秦氏的哪方面，想怎么合作？”
“哎呀，秦总快人快语，我喜欢！”钱老板一拍大腿，“我呢，在海外搞了点矿，赚了些辛苦钱。现在想在国内投资点实业，我看你们秦氏在实业这块都做得不错，咱们可以优势互补嘛！我出大头，你们出经验出渠道，利润咱们好商量！”
接下来的谈话，钱老板三句不离自己多有钱，对秦氏多仰慕，合作条件也开得相当诱人，几乎是把好处往秦启航面前送。
秦启航虽然觉得这钱老板有点过于热情，但对方给出的条件实在太好，让他很难不动心。
他又旁敲侧击地问了几个关于海外矿产的问题，钱老板都对答如流，虽然言语粗俗，但听起来倒也合情合理。
“行，钱老板的诚意我感受到了。”秦启航最终露出了笑容，“合作方案和预付款的事情，我们可以让下面的人具体对接。”
“没问题！秦总爽快！预付款什么的，我老钱不在乎这点小钱，只要项目能尽快启动！”
合作谈得很顺利，方案敲定，合同签署，钱老板那边也很痛快地支付了一笔数额不小的预付款。
秦启航看着账户上多出来的那一串零，心情大好，城南失利的阴霾都散去了不少。
然而，没等他高兴多久。
一周后，秦氏这边准备按照合同约定推进项目，却发现怎么也联系不上那位钱老板了。电话关机，公司地址人去楼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