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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体警戒！有妖！”
村民们瞬间惊醒！
男人们慌乱中抓起锄头、柴刀、猎弓，女人们赶紧抱紧孩子往人群后退。
“张、张先生！怎么了？”
“是不是妖魔来了？”
“你不是说这片林子不靠近妖域了吗？”
张凡死死盯着前方。
夜色很浓，可林子的另一边，那团雾气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搅开了。
两道黑影，缓缓地、一步一步地从林中走出。
一高一矮，一瘸一拐。
每走一步，地面就微微震动一下。
不是人。
张凡几乎瞬间就判断出来。
“护好你们自己。”
他咬牙，往前一步。
“我若不敌，你们就跑。”
“不要回头，听明白了吗？”
他这一声喊得极重，人群顿时安静了。
有人握紧手里的柴刀，咬着牙说：“我要留下。”
“我也不走！”年轻人举起弓箭。
“我还有三发箭，我能帮上忙！”
“我们跟你一起打！”
“不行！”张凡厉喝一声。
“你们能活着走出村子，是王胜用命换来的，现在你们好不容易到了安全地带，别再送命了。”
“我不是让你们当懦夫，我是让你们活下去。”
“懂了吗？”
他手在抖。
不是怕。
而是紧张。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站在所有人前面，用自己的身体去守护。
他不是杨枫，不是王胜，他只是个毒师，一个靠偷袭、暗杀、毒药和阴招起家的下三流修士。
可现在他站在了最前面，而那两道黑影，终于走出了迷雾。
“嘶……”
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张凡也瞳孔一缩。
一只兔妖，一只猪妖。
兔妖同样拄着一根木杖，瘸着脚，脸上带着不知是笑还是痉挛的神经质表情。
猪妖身高足有两米，肩膀宽得像门板，浑身是肉，背着一口黑锅，锅里还插着一根烧得发黑的骨头。
张凡认得他们。
是之前在村子里，被杨枫揍得满地找牙的两个妖族。
归九，兔三。
可现在杨枫不在。
张凡脸上从震惊转为警惕，手指慢慢摸向袖口里的毒符。
你们来做什么？
兔妖裂嘴笑了一下，没说话。
猪妖抬起头看了他们一眼，视线在林杏和孩子身上停了两秒，鼻子“哼”了一声嗅到了什么。
张凡心里一紧。
“你们要是想动手……我不会让你们碰他们一根汗毛。”
兔妖笑容一僵。
猪妖咧嘴，露出獠牙。
张凡额头上的汗水一滴滴滑落，指尖微微发麻，他不知道这两个妖怪有没有忘记那顿毒打。
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趁机报复。
可就在他心跳越来越快，准备出手的时候……
……
镇魔府，大堂。
疯子被五花大绑，浑身是血，跪在大堂中央，衣服破烂，头发乱得像刺猬，嘴角还挂着血，脸上却带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