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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妖物出没
林杏低着头，轻轻点了点头，眼角泛着光。
“他还傻不傻？”
张凡忽然笑了下，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难得的温柔：
“傻。”
“可他是在用命傻。”
“你不知道他现在跟谁在一起，他跟着杨枫！”
林杏一愣：“杨枫？”
“那个你们说的先祖？”
张凡这次终于转过头，看着她，认真得不像他平时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我知道你不懂。”
“但你只要记住，只要王胜跟着杨枫，他就不会死。”
“他会越来越强。”
“强到有一天，他会站在所有人的头顶上，堂堂正正地回来娶你。”
林杏抱着孩子，低头轻轻拍着孩子的背，过了半晌才低声道：
“那杨枫到底是什么人？”
张凡沉默良久。
他抬头看着夜空。
天很黑，云压得低，可月亮却亮得惊人。
“他啊……他是个迷。”
“他就像这个世界的一部分，甚至比这个世界本身还要古老。”
“他给我的感觉，就像是能看穿一切。”
张凡站在林间高处，抬头望着那轮明月，长久不语，林杏站在他身后，抱着熟睡的孩子，心中有些迷茫。
张凡继续说道。
“我们都必须经历一场死过一次的修行，才能真的活着。”
林杏低下头，轻轻点了点头：“他以前就总是说自己不够强，帮不上你们。”
“可是他明明已经很努力了。”
张凡沉默了一下，忽然笑了：“他在我们面前，也这么说，但现在他不一样了，你知道他现在多能打吗？他那锤子能砸断妖魔的脊骨。”
“那是跟着杨枫之后，他一点点练出来的。”
林杏嘴角动了动：“他真的会回来娶我吧？”
张凡看着她，神情认真得像是在发誓：“他不回来，我帮你抬花轿。”
林杏脸红了一下，低头笑了。
张凡转身，看向那黑压压的村民队伍。
男人、女人、老人、小孩，靠着篝火或坐或卧。
很多人都带伤，有的身上还缠着草药，有的靠着树睡着了。
他们走了三天，穿过两座废村、一个断桥、半座鬼林，终于从妖物出没的地带绕出，现在已经到了靠近暗影城外围的林中。
张凡拍了拍掌：
“我们今夜就在这里过夜吧，明天还有一段路。”
有人点头，有人叹气，也有人长出了一口气。
几个年轻男人开始将篝火挪到林荫下，用湿叶盖灭火焰，省下柴火。
妇人们将孩子抱到角落，靠着包袱或干草铺就的临时垫子入睡。
张凡坐到一棵粗壮的老树下，背靠树干，双手抱剑，低着头，不说话。
风吹过，带着林间的潮湿气息，还有血腥未散的味。
他闭上眼脑子却越来越清醒。
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以前的他只知道活着，吃饭、藏毒、杀人、换钱、跑路。
可现在他竟然会为了这些素未谋面的村民，带着他们走了一路，连夜警戒，连觉都不敢睡。
是杨枫的影响吗？
张凡手掌慢慢握紧剑柄又松开。
我变得善良了？
还是说，我只是想跟那个男人一样？
他轻轻一笑，刚想靠一靠……
“呜！”
一阵突如其来的妖风从林子深处刮来！
张凡猛地睁眼！
“有东西！”
他瞬间起身，左手横剑，右手拔出腰间毒针！
“醒醒！”他猛地一喊，声音带着灵力扩散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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