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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经过这一段时间,再无当初指责秋田与陈实不该让虎子姓吴时的气势,无人时就埋怨白腊梅留下桃花的这个祸根,祸害人。
其实李氏在秋田带着虎子经过大门外时,在里面偷看过,陈宝贵看到后斥责了她几句,她便没有再提。
明显陈宝贵作为男人更看重自己的面子,当初对着儿子放下狠话,儿子没有低头服软,连出远门都没来告诉他一声,他便也拉不下这个脸。
哪怕最先的时候,他比李氏更稀罕虎子,此时也想去看看虎子。
陈田看到姐姐红着眼睛回来,以为出了啥事,追问姐姐:“姐,咋了,虎子咋了?”
他在村里遇到过大嫂与虎子,虎子完全没了往日里的调皮样,看着他也不出声,日子一久,似乎也忘记了他这个叔叔。
“没咋,虎子叫我姑姑了。”
陈林说着就哭了出来:“大嫂真好,真能干,她居然能让虎子看着她说话的口形,让虎子明白她在说什么。”
陈家人心里说不震惊是假的,听都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
陈宝贵更是一点都不相信,还来了一句:“糊弄你啥都不懂罢了,他不是早就会叫姑姑了吗?”
李氏和陈水夫妇听他这样一说,就有些半信半疑的。
陈林似乎是想争辩几句,见弟弟对着她使脸色便没有再出声,进去屋里看自家孩子。
陈林心里有气,气爹娘对虎子的冷漠。
下午,原来说要在娘家住几天的她,就说要回郑家。
陈林突然说要回去,自然被李氏骂了几句,不过到底不像以前那样骂,女儿嫁了出去就是别人家的人。
陈田主动去送姐姐,姐弟俩嘀嘀咕咕地说了一路,都是埋怨爹娘对虎子冷默,还有对虎子遭遇的叹息,希望大哥能找到太医治好虎子之类的。
姐弟两人又埋怨桃花,陈林说她一直都不喜欢桃花的娘,对桃花也谈不上喜欢,带着她睡了几年都喜欢不起来。
陈田之前还有同情桃花没了娘,如今也觉得桃花天性像白家人,说虎子受伤后他就开始不喜欢桃花了。
又说近段时间他娘带着桃花做事,桃花总是偷偷地玩,被李氏天天骂也改不了,甚至还说要自己去扯草药自己去卖钱。
陈田对姐姐吐槽,说桃花扯了几个月草药也只卖了十文钱,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陈林又叮嘱弟弟要多注意大嫂和虎子的事情,有事一定要帮着些,陈田点头应下。
秋田家的葫芦田里,油菜苗已经有半拃多高,到了筛苗的时候。要将窝里多的油菜苗拔掉一些,留三四株壮苗的就行,移植一些到没有发苗的窝里,做完这些之后就再饱饱的浇灌一回,冬日里雨大都下得小。
秋田在田里筛苗,罗氏也过来帮忙,将拔出来不要的苗拿回家喂鸡喂骡子都行,嫩的还可以当菜吃。
秋田又请了张铁匠帮着浇灌,三亩油菜田估计得忙活两天。
那天中午秋田带着虎子从油菜地回去,才走到村中的大柳树下,就听说有人找她。
秋田看过去是一个并不认识的年轻小伙子,那人也刚到村里不久,在大柳树下打听陈实家住在哪里。
“是嫂子吧?是陈实大哥托我给送信来。”
原来真是陈实让人送信的,他不止带了口信还写了封信带回来。
那带信之人是肖管事手下做事的,他说信早就在他手里,只是他们在成都府留了一段时间,回来前几天要帮着处理主家的事情,所以信才送得晚了些。
陈实信中说,他已经确认那虎耳草就是虎(mao)太医,只是虎(mao)太医带着老仆,在他到成都府的半个月前启程去了云南府石林游玩,他已出发去追赶(mao)太医,归期未定,又说他一定会将(mao)太医带回来。
这信有喜有忧,喜的是找到了虎(mao)太医,忧的是陈实这一去能不能找到他,要多久才能找到他,云南府听那人说很远,距成都府都有几千里,不知路上会不会有危险。
送信人是在大柳树下说的话,村里人很多人都听到了,消息传到陈宝贵家时,陈宝贵和李氏再没有骂人,只说可惜砖瓦场这一冬一片瓦都没有烧出来,不知啥时候才能再开。
前段时间,陈田已经将砖瓦场所余的一千多片瓦和三百多块砖都卖了出去,收的铜钱全交给了李氏。
冬月里还没有过完,梁山村又有一个大八卦,陈宝山家的陈春妮回来了,带着一个女儿回来了,听说与她男人和离了,她本来要带着两个女儿回来的,男家不允许就只带了小女儿回来。
罗氏得到消息后,专程来说与秋田听,边说边骂着林氏不干好事,报应落到了自家儿女头上,这下不止春雷的亲事没了,春妮也回了娘家。
春妮回来了秋田自然看到过,陈宝山干出那样的事,她见着春妮姐也没再说话,但没有听到这消息之前,她以为春妮只是回来暂住的。
这时,秋田才想起,上半年听林氏说过,春雷要在下半年成亲,可都快进入腊月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听到。
从上次林氏与陈宝山大闹过后,秋田再也没有关注过他们,林氏家里的人也有意与她避开,只偶尔看到他们过来挑水。
“春雷的亲事咋没了?”
“秋儿,你还不知道?”罗氏似是回想了一下:“哦,那也对,那时候虎子受伤,你根本没心思听这些事,我当时只是听了一耳朵,也没告诉你。”
“那春雷的亲事不是张山明家的婆娘介绍的吗?介绍的就是她娘家的侄女,林氏与陈宝山在你们成亲时大闹,消息一传开,张山明家的就回去让自家兄弟把亲事给退了。”
张山明与里正张山林是堂兄弟,林氏和陈贵山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听说那春妮的男人,上半年的确赚了一笔钱,却又开始在外面拈花惹草,以前他都是惹寡妇或去逛窑子,这次惹的竟是锦龙镇包子铺的女儿,还说怀上了。
那家人自认为是镇上的人,活得比乡里去的春妮体面些,不想让女儿为妾,要嫁来当平妻。春妮不肯,要带两个女儿和离回来,结果对方只让她带了一个女儿回来。”
秋田听着就为春妮姐揪心,罗氏叹息着:“可惜了春妮,被林氏和陈宝山给害了,当初他家给春妮说亲时,以为女儿可以嫁到镇上,沾沾自喜的,我当时也不好泼他们冷水。”
罗氏又将春妮那男人骂得狗血淋头的,说一个镇上的小生意人还学什么大户人家娶平妻,一个败家玩意儿,看他能猖狂几年之类的。
不知道时没有注意,一听说了这事之后,秋田就常听到林氏在院中骂人的声音,骂的就是春妮姐。
林氏骂春妮没用,拴不住一个男人的心,骂她让家里白白送了那么多银子和东西过去,都泡汤了,连春雷的亲事都被连累了。
冬日里事少,秋田将骡子牵到砖瓦场去,学着赶骡车。
砖瓦场地势平坦又宽敞,正是学赶骡车的好地方。
那天回去的时候,她将骡车牵到后院去拴好,开了后院门去菜里,就看到春妮姐在水井边洗衣裳,旁边站着一个女娃娃,跟虎子差不多大小。
秋田并没走过去,春妮看到了秋田,也没有出声。
秋田在地里弄了些烂菜叶,扯了几把草想拿去喂鸡,准备进院门的时候,就听到春妮问她。
“秋儿,你上次说我们的好日子在后头,可如今我们这日子算好吗?”
秋田站了一站说道:“春妮姐,按照自己内心的想法好好过,就是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