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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走又是半月。王五在那个车马店里又和白云幽会了一次。在他提出要白云亲他一下时,白云先是犹豫,接着慢慢闭上双眼,王五急不可耐“快呀!”白云猛然向他的脸上寻去。虽然时间很短很短,她总算主动亲了他,那神情把王五的心醉透了,醉得他动了激情,他猛然把手伸进她的内衣,在她的奶子上摸一把。一切来的太突然,白云像触电似的连忙一勾腰躲开了。王五想,咱慢慢来,一步一步走,总有把你盘老实的时候,到那时非叫你比裴冬妮还发疯。
回到家,裴冬妮告诉王五和尚叔死了。
王五又要发怒,但话到嘴边还是软和下来,并详装不知地问:“死了?啥时死的?”
“就是你走的那天晚上,” 裴冬妮说罢,目光停在了王五的脸上。王五感觉她的目光突然变得怪怪的。
“怎么死的?”
“我咋知道?听,听说那天晚上他还去给咱娘烧过纸,怎么晚上突然就死了呢?”她的目光继续在他的脸上,似乎在问“你还用得着问我?你难道真的不知道?”王五感觉她的眼神更怪了。
过后的几天,王五老觉得裴冬妮目光中有异物。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慢慢地由可疑发展为可怕。在床上,他们也似乎少去了过去的热烈和疯狂,每次都好像在紧张和麻木中进行。这使王五已经感觉到,裴冬妮如同一个在他身边随时都要爆炸的炸弹,那一声巨响随时都有可能炸他一个粉身碎骨。好在每次在家的时间并不长,过了十来天,王五又去跑生意。
出门在路上,王五眼不见了可心里还在烦,时时都在担心、都在害怕。这到底是怎么了?他感觉无论做什么都没有心思,无论吃什么都没有胃口,在白云那里,虽然他亲过她,她也亲了他,他似乎也没有什么感觉,本来还有机会干点什么的,可他也没有用心。
半月后,王五回终于又到裴冬妮身边。此时他在她面前已经成了猫爪下的老鼠,裴冬妮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哪怕是一句爱语或是亲他的动作,也会使他心惊肉跳。王五感觉她的一切似乎都可疑,无论她多么亲近他,他总感觉他们之间像是隔着什么。王五想,这样的日子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很快又到了出生意的日子。出发时王五破天荒似的对裴冬妮关心起来,他说你跟我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带你出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现在妈也不在了,你一个人在家太孤独,这一次跟我出去散散心,开开眼界也好长长见识。
裴冬妮一听高兴起来,她一个人不敢在家里住,老住在娘家,娘家又生活困难,她早就想出去看一看外面的花花世界了,只是一直没有敢向王五提。王五的意思正种她下怀。于是这一次王五特意留下一头毛驴不驮货,驮上了裴冬妮。
三天后的那天晚上。王五在一个路边车马店安排好人和牲口的吃住后对裴冬妮说:“有两个朋友晚上请我吃饭,你也去!”
裴冬妮怯生,她不想去。王五又说:“这是在外面,怕见生人怎么能成事?这是出门在外,到处都是生人,你不去在这个店里照样没有一个熟人,你跟着我也放心一些。”
在另一个车马店里,裴冬妮见到了王五的几个朋友,不知怎的,她感觉这些人的目光里满是不怀好意的神情,致使她无比厌恶。她几次暗示王五快些走,可他好象没有感觉。后来她又看出,王五好象背着她在和他们鬼鬼祟祟地谈着什么交易。
晚饭后,王五忽然一反常态的当众对裴冬妮说:“你跟他们走吧!我,我把你买给他们了。钱我已经收了。”他把一张卖身契在她面前晃了晃交给他们说:“人家比我有钱,跟着人家你要听话,好好过日子,有你的福享。”
裴冬妮一下子惊呆了,她不相信那话是从自己丈夫嘴里说出来的,可又明明白白是从他嘴里说出来了,而且听那口气已经是板上丁钉。这两天她心里一直感觉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她做梦也不会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呀!当她回过神来明白一切时,她几乎疯了:“不!不!我不跟他们去,不去。”她紧紧拽着王五的胳膊,急得像要钻进他的肉体一样“我不去!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我哪儿也不去。”说着说着她不由又嚎啕起来,她哭着问王五:“你说,你说,为什么要卖我?为什么要卖我?你说呀!”
为什么卖她?王五几乎没有可说出口的言辞,在她的再三追问下,他才吞吞吐吐地说“我,我、我现在没有钱了,还要、还要买牲口。”
“不!不是的!你骗我,你不是没有钱,就是真的没有钱也不能卖老婆呀!我不干!我不干!” 裴冬妮突然发疯似地起身逃跑,谁知门早已经被那几个人堵死,裴冬妮拼命往外闯,可那几个人死也不放。他们说,钱我已经付清,契约已经签定,你从现在起就是我们的了。
裴冬妮拼尽了全身力气也无能为力,回头再看这个世界上的人们,似乎再没有一个是她可亲的、可靠的,她绝望了,只好转回到王五面前哀求道:“王五呀!王五,咱们一日夫妻百日恩哪!你就忍心让你的老婆去给别人糟蹋?你说,是我不贞?是我不孝?是我无情无义?别卖我,把钱还他们好么?咱回去好好过日子,我这一生给你当牛做马,当猪当狗都成。”见没有回音,裴冬妮急了,跪在王五面前,头在地上叩的咚咚响:“咱们是结发夫妻呀!我不指靠你靠谁啊!你可怜可怜我吧!我从十四岁都是你的人了,从进你家门那天起,我就没有想过我的身子会是别的男人的,现在我肚子里还有你的种啊!人家都说拿钱难买亲生子;黄金不换结发妻呀!”
裴冬妮句句话像烧红的刺刀扎在王五的心上,他的眼泪不由漫出了眼眶,他几乎有些坚持不住了,无奈,现在木已成舟,想反悔已经不可能。他不想再这样磨蹲下去,那样等于钝刀杀他,他长长叹口气说“晚了!”然后向那几个人一招手,他们一涌而上。
裴冬妮见没有任何希望了,她的悲伤立刻转为愤怒,她把满腔的恨都集聚在王五身上:“王五,你真狠毒,你伤天害理!你不得好死!”她已经被拉到门外去了,王五听见她还在不停的骂“王五!你个王八蛋!你做这样的事丧尽天良,你断子绝孙!老天爷!你可都看清了,快救我呀!快给他报应吧!老子不活了!老子到阴曹地府也要找你算帐!”
其实卖裴冬妮王五真像割心头肉一样难受,她对他有情有爱,百衣百顺,作为老婆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可只有王五知道,不让她从自己身边消失不行,他没有退路。首先,裴冬妮一定知道母亲与和尚之间的某些事,而且对和尚之死也心知肚明,如果哪一天她没有管好自己的嘴,那么他王五就完了。就是不说出去,她整天疑神疑鬼的与自己隔着心,那也够磨人的。那些和尚们都不是好惹的,有道是:“能和官家扯皮,不与和尚打官司。”再就是他和白云已经没法分开了,他几乎到了没有白云就没法生存的地步,他更明白像白云那种在生意场上吃饭长大,知到的多、见到的广,娶她做小是不可能的。再说裴冬妮也没法接受。如其这样,长疼不如短疼,擤了鼻子老壳空,割了脓疮一身轻。
王五和白云多次上床后,在白云的催促下他才托媒人到她父母那里提亲。都说做媒的人腿勤嘴巧,两头讨好,这回那个媒人算一头壮在了刺窝里。她被白云的父母堵在门外,他们说我家白云早已许了人家,媒人一口水没喝上不说,还挨了一顿臭骂,骂她有眼无珠。
这下王五傻眼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一点啊!怎么办?他不死心,偷偷去找白云,白云想来想去也没有招。正在他两个急得团团转时,杜八赶着牲口队来了。他听了笑着说:“我有办法,保证让那男家找上门退婚。”
“啥主意?你快点说!”王五恨不得伸手到他嘴里去掏。
杜八卖关子:“就这样白白给你?好主意可是一言值千金罗!”
“我请你喝酒,再请你嫖窑姐。”
“就那么便宜,人家白云可还是没有出门的千斤呀,少说你也得舍头毛驴谢我。”
“你!”王五想说“你的心也太黑了吧!”但在情急中顾不了那么多,他一咬牙答应说:“得了!事成了就兑现。”
“好!你放心的等着吧!”
十天后,白云的父母收到了男方送来的退婚文贴。白云父母十分气愤,找上门与亲家辩理,亲家没好气地说:“自己家风不正,出了这样的丑事,还有脸找到我这里来,连我都替你们害臊!回家检查一下自己的闺女吧!她要还是处女,老子明天就娶亲。”
白云的父母在亲家那里杵了一鼻子灰,灰头臊脸地回到家,正准备找女儿问个清楚明白,这时突然发现白云在王五房里,而且看样子俩人热情异常,他们才恍然大捂。白云母亲正要闯进去发作,被白云父亲拉住了,老东西到底比女人的见识长,他留了个心眼。就在这天晚上,王五和白云被捉奸在床。
出了这等事,给家门蒙羞。白云父母气极,而且有气不敢痛快地发,有话不敢大声的说。他们叫来伙计,先送给王五一顿暴打。白云也挨了几十马鞭,随后被扫地出门,从此父母无女儿、女儿无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