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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道华闲侃了一通终于走了。
花儿想,来的人要是富贵就好了,那样他自然知道鲁文成又辙转回来了。想到这里,她又有点发急:富贵那个掉脑壳的咋还不出来呢?
汪道华走后,花儿越来越像一条发情的狗,里里外外地晃着,一时也不得安宁。她在急、在盼、在看,急的是富贵不出现,盼的是富贵快出来,看的是富贵不出来没有。天快黑时,富贵终于出现了,他是担着水桶出来的。花儿不由一喜,她知道他是去水井打水,并且必然路过自己门前,一般情况下他走这里必然会装作无意的样子朝里面瞅两眼,只要他看见鲁文成就没事了,事情就这么简单。在花儿静心等待中,终于把富贵等到了,情人间在大众前都是外不动色内在动心,花儿她存心用目光把富贵的眼睛往院门内引。富贵会意,眼睛随她而动。可偏巧事不随愿,鲁文成这会不知道干什么一头钻进了里屋。富贵见她眼里有话,随她朝里看也没有看到什么异常,他不知道啥意思,正在纳闷,一走神,脚又把地上的一支麻杆棍踢飞了,旁边一只正在觅食的六花公鸡一下子惊得连飞带叫地往回串,在门前刚好撞在了花儿腿上。花儿还没喜起来急又起来,焦急中六花公鸡突然把她撞醒,于是花儿生气地抬腿踢了一脚,借题发挥地大骂起来,一边骂一边把鸡朝外赶:“吓哧!你个贪嘴的臊公鸡,刚出去又跑回来了?想吃偷食今天休想,我今天偏不让你回笼一次!你给我走远点!”见到富贵的脸上露出会意的一笑,花儿总算放心了。
后来花儿发现鸡身上有很多可借题开发的话中话,致使她的“火”走的更得心应手。于是那窗子上的红布袋就是没有出事也该退休了,骂鸡成了她与富贵沟通的哑谜。想要富贵来时把鸡朝回赶:“吓哧!叫你狗日的进屋就有你吃的!饿不着你!” 通知富贵不能来,把鸡往出撵:“吓哧!现在没吃的,回来我打死你!”埋怨富贵日久未来照顾他,就打鸡骂道:“吓哧!贱狗日的不识好歹,给吃都不来,再不回来饿死你!”……“走火”也和好多事一样,都能达到熟能生巧的境界,花儿越干越有经验了,她私下里告诉富贵说:有时候看似安全其实不安全,而不安全时最安全。他们试着大白天里开着门干了几次,结果每次都是安然无恙,没有出什么事。
一天中午,鲁文成收工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只见花儿鸽子般从内屋里“飞”了出来,兴高采烈地用双手蒙住鲁文成的眼睛,叫道:“哥,你猜猜中午我给你做了啥好吃的?”
“是……”花儿嘴甜,在他面前一直都顽皮,这一点鲁文成比较兴赏,见她高兴他自然也高兴,很认真的想象着说:“馍馍肉包子”。
“嗯……不对,你再猜。” 花儿的手更紧。
鲁文成说:“那……那是水饺吧”!
花儿说:“不!不对。”
鲁文成说:“那,那是大米干饭红烧肉。”
花儿说:“不,还是不对,你再猜,朝长的圆的想!”
鲁文成说:“那一定是面条炒鸡蛋”
“哎呀!猜着了!猜着了,你真是我们桃花寨的活神仙,猜得比神仙都准。”花儿喜得又跳又拍手。
就在花儿蒙着鲁文成双眼,要她猜中午是什么饭的这点时间里,一个男人从她的里屋悄悄溜出了门……。
于是鲁文成那“活神仙”的外号就这样出名起来了。
花儿除了情感有时好“走火”外,其他方面对鲁文成都很好,绝对是个好老婆,乡下人家多半都是打骂过日子,做“打骂夫妻”,而花儿叫他哥一直到老,从不骂他,恩恩爱爱一直到老。花儿给鲁文成弄了个“活神仙”的外号,的确使他感觉很不光彩,上了点年纪后,他最终还是理解并原谅了花儿。他为花儿和天下众多和花儿一样的女人开脱说:“天下人谁都想多吃多占,女人也是人,都是抱枪而行的过客,谁也保不准那天走火。”他为自己,也为天下所有绿帽下的男人开脱说:“男人都是爱‘偷食’(偷女人)的狗,也是该当王八的主!都是男人们自作自受。”也就是说世界上的男人都喜欢享受更多的女人,也就必需都得戴一下绿帽以平衡情理,世界是公平的,无论“活神仙”还是“王八”都是社会的必需品。这就是世事的伦理法则,雷打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