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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妻子女儿都疯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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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爷被这话噎得脸色一僵,却终究没再出声,他打心里觉得看似无害的言小姐,实在邪乎的很。

文府因她一句断言而家破人亡,如今他周府也因她而闹得天翻地覆,府中此刻已经是鸡飞狗跳,周夫人被押下去时,凄厉的咒骂声还在回响。

言初回到言府后,便与李婉晴专心筹备着青云观临时位置的布置。

没出几日,周府的变故便在京城权贵圈中掀起轩然大波。

正如言初所言,这高门大院里的秘辛,从来都瞒不过众人的耳目,尤其是这桩,周老爷竟毫无预兆地给了周夫人一纸休书。

周府主母林静宜,乃是周府当家人周启铭续弦,素来以八面玲珑著称,与周老爷举案齐眉十余载,府中既无妾室争宠,继子周蘅也从未与她红过脸。

这般琴瑟和鸣的佳话,怎会突然以休书收场?

“听说连嫁妆都没让带走……”

“该不会是犯了七出之条吧?虽说周老爷已有子,谁不愿意自己多几个孩子呢,瞧瞧他们,十余载都未生出一子……”

“这周夫人突然就凭空消失了。”

贵妇们的茶会上议论纷纷,甚至有胆大的差人直接往周府别院递帖子,却只得了一句,“夫人染恙,不见外客。”

最蹊跷的是,她的贴身嬷嬷和与她亲近的那些家丁们全都不知所踪了。

周府。

周启铭端坐在太师椅上,看着下首两人,眼底闪过一丝惊诧,没想到还真被那言小姐给料中了,宣政院的人果然登门查案。

裴明真一袭玄色官袍,腰间悬着的鎏金鱼符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先是简明交代了林静宜的处置,

“谋害嗣子,按律当流三千里。”

随后话锋一转,“听闻贵府公子的高人相救?”

当周蘅提及到一位能掐会算的大师时,陪着人修长的手指突然顿住,他微微蹙眉:京中何时出了这等人物?

“说来也巧。”裴明真从袖中取出一枚染血的铜钱符,

“我等是在一座破旧的小院中发现了白大师的尸首,又从他的住处搜出来往来书信,倒是坐实了林静宜买凶之罪。”

裴明真抬眸环顾四周,语气带着几分玩味,“看来是我们来晚了,这案子竟已了结。”

裴明真离开周府时又一次问了那位大师的名字,周蘅思索之下没有回答,对于宣政院他们都不了解,若是贸然将言小姐的名字说了出去,带来麻烦可就不好了。

在周蘅这里没有得到的答案,在周启铭那知道了,不过周启铭也只说了名字,其他均是说不知晓。

“言初……”裴明真微微沉思,他之前在京城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就是不知这位大师究竟有何来历。

既然来了京城,他自然是要多关注几分的,不过只要不做坏事,遵守道门的规矩,他也不会多管。

裴明真穿行在熙攘街市,忽见前方烤鸭铺腾起阵阵香气,他脚步微顿,想起临行前自己那小师弟抱着门柱耍赖的模样。

“师兄~就带着烤鸭嘛!”少年眨巴着眼睛,手里还拽着那张歪歪扭扭的雷符,

“我真的都学会画符了。”

思及此,裴明真冷哼一声,两月才成一张符,怎么也敢讨要奖赏,怕是这些日子自己不在观中,那小子又在偷懒懈怠了,整日里不是逗弄仙鹤,就是偷吃供果。

“掌柜的,包两只肥鸭。”裴明真拂袖掏出银钱,眼底却闪过一丝厉色,等回到山一定要叫那小子抄够《清静经》三百遍,看他还有没有心思惦记零嘴。

此时太和观里的小师弟突然连打三个喷嚏,手中朱笔一抖,刚画到一半的符箓又废了……

宣政院特殊衙门是多年前成立的,由一些能人异士组成,隶属于宣政院。

他们所做之事则是处理一些非正常事件,大理寺刑部他们遇上一些非正常的事件都会推到宣政院特殊衙门。

然而这些年来玄门人才日渐凋零,宣政院下设的特殊衙门人手紧缺,偏身各地频发诡事。

寻常衙役对付不了的僵尸作祟,仵作验不出的离奇命案桩桩件件都需懂行之士出手。

为此,宣政院特地从各大道观遴选修士,充作外聘的特殊衙差,裴明珍作为太和观嫡传弟子,平日只在观中清修,只有遇到棘手的案件才会带着鎏金腰牌下山。

近日京城阴气大盛,除了周府,还有别的人家出了邪事,可惜那家请的是个江湖骗子,非但没驱成邪,反倒是搭进去了三条人命。

裴明真摩挲着腰间桃木剑,望着天边翻涌的黑云叹了一口气。

又过了好些日子,周府的事情外人依旧无法探听到任何的情况,可却有人亲眼所见言初曾出入过周府,这个消息不胫而走。

京城贵妇圈近日最热闹的谈资莫过于接连出事的文府和周府,茶会上各家夫人摇着团扇窃窃私语,

“言府那位刚认出来的小姐,怕不是个扫把星转世吧?听说周府出事之前她曾出入过。”

“文府周府接连遭殃,听说连他们言府自己都……”

“可不是嘛,我娘前儿个言府做客,亲眼看见丞相夫人跟着那丫头在好花园摆祭坛。”说话的小姐夸张的比划着,“说是要开什么……临时道观。”

众女眷顿时哄笑成一团,孙府少奶奶用帕子掩住嘴,

“堂堂相府千金不去学琴棋书画,倒是学江湖骗子摆摊算命,说出去可真是贻笑大方。”

“……”

此时被议论的言府后院,两位当事人正兴奋冲冲地将最后一块桃木符挂在新建的祭坛上。

言初望着初具雏形的小道观眉眼间尽是欢喜,虽然只是一间青瓦小筑,却已是她在京城的根基所在,从今往后,这便是她的青云观了。

“初儿。”李婉晴拂去袖上的木屑,眼中闪着兴奋的光,“不若择个吉日,再将祖师爷请进来?”

“李李说的是。”言初掐指推算,“三日后辰时,正是一等一的黄道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