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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初放下手中的葡萄,神色里掺杂着几分冷意,“你可知为何那位大师再无音讯?”
周夫人,“?”
言初,“你既然不知,那我便告诉你,昨晚他妄想做法害死周蘅,可惜道行太低,被我轻轻松松化解,至于结果嘛,他遭到了反噬,如今一命呜呼了。”
周夫人踉跄着后退两步,呢喃着,“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眼前这少女明明稚气未脱,可周深却萦绕着令人胆寒的威压。
周蘅嗤笑一声,随手抛着一颗水晶葡萄,“井底之蛙!真言符都让你把腌臜事吐了个干净,还在这里自欺欺人,说你蠢都是抬举。”
苦心经营多年的谋划毁于一旦,周夫人精致的面容彻底扭曲 ,他死死的盯着言初眼中翻涌的怨毒几乎化为实质。
“小贱人,我一定要让你上西天!”
“周夫人真是客气了。”言初慢条斯理地掸了掸衣袖,“以我如今这点微末道行,怕是还不够资格面见西天佛祖。”
“你!”周夫人气急攻心,突然哇的喷出一条鲜血,染红了胸前价值连城的累丝金凤璎珞。
言初默默掐了个清心诀,师父曾经说过,气死人不算杀生,而且现在只是吐了血,应该不违天道吧?
周夫人此刻钗横鬓乱,唇边血迹斑斑,哪里还有半分往日雍容华贵的模样,可周老爷只是冷眼旁观,连眉头都未动一下,那目光仿佛在看一件肮脏的物件。
“啧。”周蘅不知何时又凑到了过来,“言小姐,您说她会不会是提前含了一口鸡血在演戏?”
周夫人,“……”
周夫人刚缓和一下,被气的又是一口老血吐了出来,她怎么会遇到两个这样的祸害?!
言初瞥了一眼周夫人衣襟上暗红色的血渍,色泽浓稠发黑,分明是急怒攻心的心血,不过……倒也不必说破。
周老爷脸色十分难看的看向言初问道,“言小姐可有实质性的证据?单凭这只言片语恐怕难以定罪。”
周老爷这话的意思分明是要将周夫人送去下狱。
周夫人顾不得擦拭唇边的血迹,跌跌撞撞的扑倒在周老爷的脚边,
“老爷……妾身知错了,气生不该生出这种该死的心思,可是……”
话音未落,真言符再次发挥了威力,
“可是你这个老不死的,我就应该在你的茶里下砒霜,竟然还想送我下狱。”
话一说出口,周夫人惊恐万状的捂住嘴,可真言符的效力岂是他能抵抗得了的?
“没错,我就是装的。”钟夫人面目狰狞的嘶吼,“你们父子早就该去阴曹地府团聚……”
“啧啧啧……”周蘅抚掌大笑,“父亲你可瞧清楚了,这就是您夸了十年的温婉贤良之人。”
说着他故意掐着嗓子学周夫人平日说话,“老爷累不累?切身给您揉揉肩~”
周老爷算是彻底的寒了心,温婉贤良的枕边人心里一直想要将他父子弄死,原来这些年和自己同床共枕的竟是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周老爷胸口剧烈起伏,他竟然被这毒妇蒙蔽了整整十年,方才所说的要证据不过是一时的气话,可如今听着她字字诛心的‘肺腑之言’,只觉得自己蠢钝如猪。
“事到如今……”周老爷声音嘶哑的可怕,“你竟然毫无回应,即便没有实证,老夫也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周老爷。”言初打断道,“虽说现有证据难成铁案,但或许可以求助宣政院。”
“宣政院?”周老爷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诧。
“没错,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国师正属于宣政院,而宣政院里专设了一个衙门处理此类奇案,似乎是一个姓裴的大人,太具体的我也不清。”
言初没有和宣政院的人打过交道,但确实有这样一个衙门存在。
言初,“兴许过几日会有人找你们来调查此事。”
周老爷神色复杂的看向言初,刚才那道真言符的威力确实让他心生忌惮,态度也不由得缓和了几分,只不过眼底深处的戒备依旧是牢不可破。
言初掐指暗算,唇角微扬,无妨,横竖这位周老爷日后自会求上门来。
“父亲,”周蘅突然凑上前,“儿子还欠言小姐八百两卦金……”
周老爷眉头一皱,虽说周蘅所言匪夷所思,可言小姐确实也救了自家儿子,又揭穿了毒妇真容。
他沉吟片刻,从怀中取出鎏金对牌,唤来管家,“去账房支一千两。”
多出的二百两分明是要划清界限的意思,不过言初和周蘅并未多言。
在周老爷看来,能用银子来解决的事情都不是大事。
“言小姐,今日之事……”周老爷欲言又止的看向正在清点银票的言初。
言初将银票收入袖中,抬眸浅笑,
“周老爷放心,银货两讫,周府之事我自当守口如瓶,不过嘛,这府上人多口杂,若是被其他人说了出去,可与我无关哦。”
“自然!”周老爷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这丫头果然通透。
周蘅殷勤地将言初送至朱漆大门外,本想亲自相送,可一想到府内还有这么多麻烦之事,只能吩咐车夫好好将言初送回府中。
言初上马车之时朝着周蘅招了招手,周蘅立马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言小姐,请吩咐。”
言初,“以后认真若是遇到什么难处,随时可以来寻我。”
“啊?”周蘅笑容一僵,手中的折扇啪地合上,言小姐这话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眼见周蘅又要开始胡思乱想,言初赶紧提醒道,“放心吧,不是什么大事。”
听到这话,周蘅松了一口气,“好好好,只要能解决就好,有言小姐在,我放心。”
只可惜,在言初眼里,他昨日所经历的生死大劫也不是大事。
言初离开之后,周老爷瞥了一眼周蘅,“往后还是不要与言小姐来往频繁了。”
听到这话,周蘅笑了笑,“儿子倒想时常找她,但言小姐那般厉害之人,也不是我想找她就愿意搭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