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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锦衣卫626【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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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文明启示录 3万

1税链之缚

司天监·星轨迷局

熙宁五年的汴京,秋雨如丝般缠在司天监的飞檐上。李衡握着狼毫的手悬在《大衍历》抄本上方,墨滴在宣纸上洇开的水痕,竟与昨夜观测到的荧惑星轨诡异地重合。他下意识地回头望向浑天仪,青铜表面的二十八宿纹路在烛火中泛着冷光,紫微垣位置的七颗星官浮雕,不知何时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银锈。

\"李生员,今日的《琼林苑观星录》可曾抄录完毕?\"直长赵仲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腰间的算筹袋随动作撞出清脆的响声。李衡慌忙起身,却不慎碰翻了砚台,黑色墨汁顺着桌沿滴落,在青砖上蜿蜒成不规则的菱形——与三日前城郊陨石坑的痕迹分毫不差。

赵仲明的目光骤然冷下来,他蹲下身,指尖蘸起墨汁在砖面涂抹。李衡注意到,那些菱形纹路在被破坏后,竟显露出更深层的星图轮廓,像是某种加密的符号系统。\"明日随我去琼林苑。\"赵仲明站起身,拂袖时带起的风熄灭了三根烛火,\"有些东西,该让你见识见识了。\"

次日清晨,李衡跟着赵仲明穿过琼林苑的竹林。露水打湿了他的青衫,远处传来宫女们的窃语,却在他们靠近时突然噤声。绕过一座覆满青苔的假山,眼前出现一座半地下的石室,石门上刻着他从未见过的星象符号,中央位置赫然是紫微垣缺失七颗星辰的图案。

\"这是\"李衡的喉咙发紧。赵仲明掏出一把青铜钥匙,插入石门缝隙轻轻转动,机关开启的轰鸣声中,一股混合着霉味与铁锈味的气息扑面而来。石室中央矗立着一座比司天监更大的浑天仪,不同的是,其表面星图被分成了上下两层,下层是正常的二十八宿,上层却覆盖着密密麻麻的菱形纹路。

\"景佑三年,司天监捕获过一颗坠落的"星石"。\"赵仲明的声音在石室中回荡,\"石体表面的纹路与浑天仪产生共鸣,时任监正苏颂大人发现,这些符号能预测人间赋税的盈虚。\"他抬手转动上层星图,李衡惊讶地看到,紫微垣的缺口与地面砖纹重合时,浑天仪内部发出齿轮转动的轻响,一块青铜板缓缓升起,上面刻着\"熙宁六年夏秋税赋增三成\"的字样。

李衡猛然想起,上个月朝廷刚颁布了新的募役法,正与这预测吻合。\"大人是说,我们观测星象,实则是为了\"他不敢再说下去。赵仲明沉默片刻,从怀中掏出一本泛黄的《周髀算经》残页,翻到某页时,李衡看见空白处用朱砂写着:\"天垂象,圣人则之,以御民之财。\"

三日后,李衡在司天监的档案库中找到了景佑三年的记录。那页泛黄的纸笺上,除了星石的描述,还有一行小字:\"其文若算珠,触之则税赋盈缩,然损寿折福,慎之慎之。\"他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终于明白为何近年来司天监官员多短寿,为何每次重大历法修改后,民间必有大疫。

中秋之夜,李衡独自登上观星台。浑天仪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取出自制的窥管,对准紫微垣方向。目镜中,七颗本应暗淡的小星竟异常明亮,排列成北斗状,斗柄末端隐约有菱形纹路闪烁。就在此时,他听见身后传来衣袍摩擦声,转身便看见赵仲明手持青铜钥匙,脸色铁青。

\"你不该来的。\"赵仲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怜悯,\"从你发现陨石纹路的那日起,便注定卷入这盘棋。\"他抬手一挥,几名身着黑衣的卫士从阴影中走出,手中的朴刀在月光下泛着杀意。李衡后退半步,腰间的算筹袋突然散开,竹制算珠滚落一地,竟在青砖上摆出与紫微垣相同的阵型。

千钧一发之际,观星台的琉璃瓦突然炸裂,暴雨倾盆而下。李衡趁机撞开卫士,朝着山下狂奔。身后传来赵仲明的怒吼:\"追上他!星图密钥不能泄露!\"他躲进汴河旁的芦苇丛中,怀中的《周髀算经》残页被雨水浸透,却显露出隐藏的夹层——里面夹着半块菱形的银色碎片,正是当年星石的残片。

三个月后,汴京街头出现一位疯癫的算士,逢人便说\"星石算珠,民脂民膏\"。官府屡次抓捕未果,直到某夜,算士在城墙上用朱砂写下\"紫微七曜,税链之锚\"八字后,竟化作一道紫光消失不见。而司天监内,赵仲明望着重新闭合的石室,手中的青铜钥匙突然断裂,露出内部中空的结构——里面藏着半块与李衡所持相同的银色碎片。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杭州,一位姓沈的青年正在整理父亲的遗物,无意中发现一本《浑天仪图说》,内页夹着一张星图,紫微垣位置用朱砂圈出七处缺口。青年皱眉沉思片刻,取出毛笔在空白处写下:\"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这一年,他刚中进士,名叫沈括。

李衡消失的第七日,司天监收到朝廷公文,命其修正《奉元历》,重点推算\"荧惑守心\"的吉凶。赵仲明望着公文上的朱砂批语,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鲜血溅在浑天仪上,竟将紫微垣的银锈冲刷干净,露出底下刻着的北宋算筹符号——那是用税赋数字排列而成的星轨密码。

雨还在下,司天监的铜铃在风中发出破碎的声响。赵仲明颤抖着将半块星石碎片放入浑天仪的凹槽,齿轮转动的声音中,他仿佛看见无数百姓的面容在星图中闪现,最终化作一串串冰冷的数字,沿着紫微垣的缺口,汇入浩瀚的银河。

星图疑云

熙宁五年的深秋,汴京的天空被铅云笼罩,司天监内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案几上的油灯昏黄摇曳,将李衡的影子拉长,在墙上投下晃动的轮廓。

“李衡,你今日的星图绘制得如何了?”司天监丞赵大人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宛如寒夜中的惊雷,吓得李衡手中的笔一抖,墨汁在绢纸上晕开,污了半幅星图。

“回大人,已快完成。只是……”李衡握着笔杆的手指微微发白,欲言又止。他的目光落在案头那卷《大衍历》抄本上,昨夜观测到的星象与古籍记载的偏差,此刻又在脑海中浮现。尤其是紫微垣区域,有七颗星辰的轨迹竟与以往完全不同,这种违背常理的异变,让他心生不安。

“只是什么?”赵大人皱起眉头,脸上的皱纹如刀刻般深刻,目光锐利地盯着李衡,仿佛要将他看穿。他缓步走到案前,袍袖扫过桌面,带起一阵微风,吹得油灯的火苗剧烈晃动。

李衡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学生发现,近日观测到的星象,与《大衍历》以及过往的记录多有不符。特别是紫微垣,有七颗星辰的位置偏移,轨迹也甚是怪异,不似以往遵循的规律。学生反复核验,确认并非观测失误。”他说话时,眼睛紧紧盯着赵大人的反应,试图从对方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线索。

赵大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他伸手拿起李衡绘制的星图,目光在绢纸上快速扫视,嘴里却冷哼一声:“小小年纪,竟质疑先人的历法?定是你学艺不精,观测有误。司天监历代传承的历法岂会出错?回去再仔细观测,若再有此等荒谬言论,严惩不贷!”说罢,他将星图重重摔在桌上,转身便要离开。

李衡心中大急,连忙说道:“大人!学生确是反复验证过的。而且,近日砚台中的墨汁也常出现异象,时而自行悬浮,凝结成奇异的图案,与陨石坠落现场残留的痕迹颇为相似。学生以为,这其中定有蹊跷。”

赵大人的脚步猛地顿住,背对着李衡的他,身体微微颤抖。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转过身,脸上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李衡,你莫要胡思乱想。墨汁异象不过是巧合,陨石之事自有定论。你只需专心绘制星图,莫要多管闲事,否则,恐有性命之忧。”他的语气中带着警告,眼神中满是威胁之意。

李衡心中一寒,他意识到此事背后定有隐情,而且似乎牵扯甚广。但他生性执拗,对真理的追求让他不愿就此放弃。当晚,待司天监众人都已歇息,他偷偷来到观星台。夜空中繁星点点,他架起浑天仪,再次对准紫微垣方向观测。

透过窥管,那七颗偏移的星辰依旧散发着诡异的光芒。正当他全神贯注之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他心中一惊,迅速转身,只见黑暗中走出几个黑影,为首之人正是白天的赵大人。

“李衡,你果然不听话。”赵大人的声音冰冷如霜,“有些秘密,不是你该知道的。”话音未落,几个黑影便朝着李衡扑来。李衡大惊失色,转身就跑,却被其中一人绊倒在地。

“把他带走!”赵大人冷冷下令。李衡被几人死死按住,动弹不得。他奋力挣扎,大声喊道:“你们究竟在隐瞒什么?星象异变,定与朝廷、与百姓息息相关,你们这是在误国!”

赵大人蹲下身子,凑近李衡,阴森森地说:“误国?哼!我们这是在护国。星象之事,岂是你能理解的。你若乖乖闭嘴,或许还能留你一条性命。”说罢,他一挥手,李衡便被人拖走,消失在夜色之中。

被关在司天监密室里的李衡,望着四周冰冷的墙壁,心中满是不甘。他知道,自己触碰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很可能会改变大宋的命运。他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将真相公之于众,哪怕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在密室的角落里,李衡发现了一处裂缝,透过裂缝,隐约能看到外面的月光。他开始用石块一点一点地敲打裂缝,试图凿出一个逃生的洞口。与此同时,在司天监的另一处,赵大人正与几个神秘人密谈,他们的话语中,不时提到“税赋”“星轨”“控制”等字眼,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黑暗中悄然酝酿。

司天监的暗幕

熙宁五年深秋,司天监内寒风卷着枯叶掠过观星台。李衡蜷缩在案几前,狼毫笔尖悬在绢纸上迟迟未落,烛火将他眼下的青黑映得愈发浓重。三日前观测到的异常星轨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紫微垣的七颗主星,竟偏离了《大衍历》标注的位置整整三寸。

\"李衡,你今日的星图绘制得如何了?\"司天监丞赵大人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惊得他手一抖,墨汁在绢纸上晕开狰狞的污渍。

\"回大人,已快完成。只是\"李衡攥紧被汗水浸湿的衣袖,喉结艰难地滚动,\"学生发现,我们所记录的天象,与实际观测似乎有些许偏差。而且,这偏差并非偶然,像是有人刻意为之。\"

案几上的油灯突然剧烈摇晃,赵大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比案头的镇纸还要冰冷:\"休得胡言!司天监乃朝廷重地,岂容你胡乱猜测。做好你的本职工作,莫要多管闲事。\"他的袍袖扫过桌面,将李衡绘制到一半的星图卷走,玄色衣摆带起的风扑灭了两盏烛火。

待脚步声消失在回廊尽头,李衡跌坐在竹椅上。月光透过窗棂斜斜照进来,在地面投下浑天仪的影子,青铜仪器表面的二十八宿纹路泛着冷光,紫微垣位置的七颗星官浮雕,此刻仿佛正用空洞的眼窝注视着他。他想起前日深夜,自己偷偷翻看三年前的观测记录,发现自那时起,星图上的紫微垣便开始出现微妙偏移,而每次修改后的记录,都与朝廷新颁布的赋税政策有着诡异的呼应。

更令人心惊的是昨夜。当他再次架起窥管观测时,砚台里的墨汁突然泛起涟漪,紧接着整碗墨汁缓缓悬浮,在空中凝结成菱形图案——与三日前城郊陨石坠落现场残留的银色痕迹一模一样。当时他惊恐地回头,正撞见值夜的小吏神色慌张地跑开。

深夜的司天监寂静得可怕,只有更夫的梆子声远远传来。李衡轻手轻脚摸到存放古籍的库房,借着月光翻开《景佑乾元历》。泛黄的纸页间,他发现一条用朱砂批注的小字:\"荧惑守心现,税赋增三成\",而对应的年份,正是五年前那场莫名加征的青苗税。

\"你果然在这里。\"赵大人的声音突然从黑暗中传来,惊得李衡手中的古籍掉落在地。廊下的灯笼被点亮,暖黄的光晕里,赵大人身旁站着四名佩刀侍卫,刀刃在火光中泛着冷芒。

\"学生只是\"

\"只是想知晓真相?\"赵大人弯腰拾起古籍,指尖摩挲着朱砂批注,\"你以为司天监观测星象,真是为了修订历法?\"他突然冷笑一声,将古籍狠狠摔在地上,\"自景佑年间那颗"星石"坠落,司天监便成了朝廷的算盘。那些偏移的星轨,不过是用来推算何时增税、何地加赋的算珠罢了。\"

李衡只觉浑身血液都凝固了。他想起平日里赵大人对星图的严苛要求,想起同僚们观测时欲言又止的神情,想起百姓们面对赋税时的愁容——原来这一切,都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把他带走。\"赵大人挥了挥手,侍卫们立刻上前。李衡拼命挣扎,却被按倒在地:\"你们这是祸国殃民!天象岂能沦为敛财工具?\"

\"祸国?\"赵大人蹲下身,手指勾起李衡的下巴,\"当今天子要变法强国,没有赋税如何养兵?没有赋税如何兴修水利?那些愚民懂什么,他们只需看到司天监的"星谕",便会乖乖纳粮。\"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李衡的皮肉,\"而你,就去琼林苑的地窖里,好好参悟一下"天机不可泄露"的道理。\"

被拖走的瞬间,李衡的目光扫过墙上的浑天仪。月光下,紫微垣的七颗星官浮雕仿佛露出嘲讽的笑容,那些刻意偏移的星轨,此刻竟组成了一串诡异的数字,像极了账簿上的赋税记录。而在他看不见的角落,赵大人正将一本密函交给侍卫:\"连夜送往政事堂,就说司天监观测到"岁星顺行",宜增商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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