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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天黑,白嘉轩几人将剩下的羊用绳子串起来,驱赶到一旁。又宰杀了一头,取了新鲜的羊血后,五人对着羊头跪拜叩首,随后又一边絮絮叨叨地念咒文,一边将尚未凝固的还冒着热气的羊血涂在脸上、身上。
如此忙活了一会儿,古怪的仪式才算是结束。几人这才起身简单收拾了羊肉,然后架火烤了起来。
火烧得挺旺,未久羊肉的香气便飘散开来。
等肉烤好,白嘉轩割下一块,给韩一凡送过来。
韩一凡没客气,拿起来吃了几口。
白嘉轩五人吃完,便靠近羊群,选了一个背风的墙角躺下。
韩一凡则是寻了一处开阔地,打坐修炼。
约莫戌时,韩一凡心中出现悸动,起身抬头看了看天,却只见群星不见明月;再看看众人,也都睡得安稳。正要再入定修行,却忽一阵狂风吹过,吹得羊群躁动不安,白嘉轩等人都被惊醒,正要去安抚羊群,却又见羊群早已没了影。
“嘉轩,羊呢?”鹿子霖当即扯着嗓子问。
“我咋知道?”
白嘉轩自然也是不知道,几个人闹哄哄的。
韩一凡走出来,面色严肃地告诉五人:“你们的羊还在庙里,只是我们不在庙里了。”
说话间,庙外忽然传来男人喝酒划拳的声音,以及女人的娇笑和男人的淫笑声。
五人都觉得怪异。
“好好在庙里待着,不要乱跑!”
告诫完五人,韩一凡却是自顾自出了破庙。
刚离开破庙,回头一看,破庙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已经败落的庙宇:写着“聂阳居”三个大字的牌匾已满是蜘蛛网,两扇大门一扇还是在门框上,另外一扇却已经是掉落,斜斜地靠在一边。透过大门,借助月光,可见院内荒草丛生,楼阁破败,处处显现凋敝、荒芜的景象。
韩一凡没有回转,而是循着声音往前走。
方穿过一小片树林,便见路口正开着一家饭馆。五间房舍,两处茶棚。
饭馆正门口摆放了两张桌子,十几个人分两桌坐下,正在喝酒划拳。
这些人的衣着与韩一凡所想一样,个个左襟右衽,头巾短打,都不是大庆人的打扮。
韩一凡走出,一名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看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转而继续和两名赤裸上身的女子喝酒、调笑。
韩一凡走进茶棚,寻了一处空桌坐下。但是等了好一会,却不见店小二来伺候,直到他取出一锭十两的银子重重砸在桌面上后,店小二方才腆着老脸跑过来,点头哈腰:“这位客官,您想要点什么?”
“照着银子,好酒好肉都给爷端上来!”
店小二看了看韩一凡,见他不过十五六岁的样貌,便道:“客官,十两银子东西可不少,这么多东西您吃得完么?”
韩一凡闻言,一个巴掌就抽了过去,直接把店小二抽倒在地。
另外两桌见状明显躁动了一下,却被大胡子老大给安抚了下来!
“妈的,多嘴的狗东西,再啰嗦,小心爷爷抽死你!”
说完,又把杯子里的茶水浇了店小二一脸,骂道:“狗东西,还不快去!”
店小二捂着肿胀起来的脸,忙不迭地走开。
大胡子老大倒了一杯酒过来,站起身来,遥遥举杯,对着韩一凡道:“这位道爷,不知道仙山何处?在下敬您一杯!”
韩一凡倒了一杯茶,与大胡子老大隔空碰杯,随后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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