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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对方很可能就是个女性,但为了隐藏身份,特意穿了一双大码的鞋子。
从舅舅的宅子回到家已经凌晨一点钟了。
小杜帮着我把来福埋在了楼下的花园里。
收拾完血渍和水渍,只感觉筋疲力竭,一头倒在了床上。
睡在次卧的小杜没多大功夫,就鼾声如雷。
干他们这行的,不容易,尤其是刑j,几乎是连轴转。
我虽然很累,可大脑却很活跃,一时也睡不着,脑子里全是今天发生的这些事。
我依然记得,父亲离开家时我们见的最后一面。
他把我和母亲三个人的合照塞进了口袋,但在出门的时候,又拿了出来,递给了我,摸了摸我的头,让我听爷爷的话。
现在想,他似乎走的时候,就带着某种决绝。
突然,我隐约听见书房里好像有些动静。
我猛地坐了起来,小声问道:“小杜,是你吗?”
小杜的鼾声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但书房里沙沙的声音却依然继续,像是有人在翻找着什么。
我光着脚下了床,悄无声息地摸到了书房的门口,就着窗口微弱的光,就看见一个影子正背对着我,蹲在书柜下面翻找着什么。
他呼吸很重,也很急促,像是一头熊。
我屏住呼吸,随手抓住花瓶,正犹豫着是先叫醒小杜,还是冲过去先下手为强。
突然,身后传来了喵呜一声凄厉的猫叫。
我下意识回头,错愕的发现,来福竟然正弓着身子,炸着毛,一身肮脏,两眼绿光,呲着牙一步步朝我逼近。
来福?
来福不是死了吗?我和小杜亲手埋的啊!
仔细看,来福脖子下的伤口和血痂还清晰可见,它……它是怎么从土里钻出来又进的屋子……就像是中了邪,如生化危机里被感染的动物,阴森森的。
我正难以置信,突然又觉察到身后袭来了一股阴寒。余光里,那个模糊的人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呼,呼,那一声声像是卡了浓痰的呼吸声,压迫感十足。
汗毛倒数,冷汗之下!
惊恐间,我猛地转过身,抡起花瓶就砸。
可终究是慢了一步,这人呲着牙朝我冲了过来,手里明晃晃的刀直奔我的脑门。
而映入我眼帘的那张扭曲的面孔,正是父亲的脸。
“唰!”
刀锋落下,仓皇中我下意识抬手一挡,顿时感觉刺骨剧痛,一根手指齐刷刷被砍了去。
“啊!”
我惨叫一声,猛然一怔,从床上坐了起来。
一缕清晨的光,打在了我的脸上,我大口大口喘着气。
天已经亮了!
汗水浸透了被子。
原来,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境。
什么都是假的,唯独我感觉自己的手指,确实在淅淅沥沥的疼。
我举起手仔细一瞧,昨晚上被割伤的手指,乌青肿胀,还淌着透明的液体。仔细看,伤口里,恍若有一点淡黄色,像是绒毛,又像是那种枯树干上的黄色菌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