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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业基地的香槟塔在晨光里折射出细碎的金斑，林小满捏着烫金邀请函的手微微发颤。封皮上\"nasdaq创业峰会\"的字样还带着国际快递特有的油墨香，右下角的logo是只振翅的机械兔——和陈默给她设计的项链吊坠一模一样。
\"满姐！\"吴若若举着手机冲进来，发梢还沾着早餐铺的豆浆香，\"王哲远在楼下用无人机送了花！说是"祝贺林总走向国际"！\"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嗡嗡\"的螺旋桨声。林小满探出头，就见那架熟悉的六旋翼无人机悬停在十楼阳台外，机身绑着的保温箱上贴着张便签：\"冰美式x3，热可可x1，给熬夜改ppt的人。——周氏风投后勤部\"
\"周景明这手也太明显了。\"陈默抱着笔记本电脑从实验室出来，镜片后的眼睛弯成月牙，\"上周说要给我换机械键盘，结果偷偷给所有配送员都配了降噪耳机。\"
林小满笑着把邀请函递给陈默，后者接过时指尖在她手背轻轻一蹭。周景明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西装革履的模样和昨夜在医院守夜时的憔悴判若两人，只有眼底的青黑暴露了他也没睡好。
\"林总，该出发去机场了。\"他手里提着个黑色公文包，\"经侦队刚通知，刘浩的账户冻结后，又挖出他挪用忠通快递三千万的账本。你昨晚说的"要让每个想读书的孩子都收到包裹"，现在有更多家长联名写信给教育局了。\"
林小满接过公文包，触到他掌心的薄茧——那是长期握方向盘留下的，和他敲代码时养成的习惯截然不同。她忽然想起昨夜整理资料时，在他旧日记本里翻到的话：\"爸爸说商人要学会权衡，可我想学会守护。\"
\"先别急着走。\"陈默突然拽住她的手腕，转身往实验室跑，\"我昨晚改了无人机的避障算法，顺便给你的项链加了个功能。\"
他打开工作台上的玻璃罩，里面躺着两条机械兔项链。林小满的那条兔耳朵是暖金色，周景明的是藏蓝色，此刻都被陈默拿在手里。他用镊子夹起一颗芝麻大小的芯片，\"这是微型定位器，能连接卫星。以后你们飞国际航线，我在实验室就能看到你们的实时坐标。\"
\"陈默。\"林小满轻声唤他，指尖抚过芯片表面，\"你这是怕我们被刘浩的人绑架？\"
\"我是怕\"他的耳尖泛红，声音突然低下去，\"怕你坐飞机时，我没法像在实验室那样，随时给你递杯热可可。\"
周景明的咳嗽声从门口传来。他倚着门框，手里晃着个丝绒盒子——正是昨夜林小满在医院见过的那枚钻戒。钻石在晨光里流转着淡粉色的光晕，和他颈间戴着的机械兔吊坠交相辉映。
\"林总，\"他把盒子举到她面前，喉结动了动，\"这是我用爸爸给我的成年礼买的。原本想等"兔子快跑"上市那天但现在我觉得，该提前了。\"
林小满接过盒子，金属搭扣打开的瞬间，她闻到了熟悉的雪松香气——和他西装内袋里的香包一个味道。钻石的切割面折射出七彩光斑，落在她手腕上，和陈默送的红绳手链重叠在一起。
\"周总这是要竞争？\"陈默突然开口，把两条项链分别挂在她脖子上，\"我这串有定位功能，你那串有钻石。林总，你说选哪个？\"
林小满被他的直白逗笑，伸手戳了戳他的额头：\"你们俩，一个是想给我全世界的安全感，一个是想把我拴在身边。\"她低头看着胸前的两枚吊坠，机械兔的耳朵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但我早就说过，我要的不是选择题。\"
周景明的手指微微发抖。他想起昨夜在医院，林小满握着他的手说：\"创业不是一个人的事，是三个人的事。\"此刻看着她眼里的坚定，他突然明白，所谓\"竞争\"不过是他的私心——他怕自己不够好，怕给不了她想要的未来。
\"叮咚——\"
手机消息提示音打断了沉默。是海关发来的通知：\"您托运的行李箱（编号：ny）因疑似携带国家限制出境物品，已被暂扣。请于今日15:00前到海关监管科说明情况。\"
林小满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想起昨晚收拾行李时，陈默往她箱子里塞了个黑色u盘：\"这是"兔子快跑"的核心算法备份，比服务器里的更完整。\"当时他解释说：\"万一机场有人搞鬼，至少我们还有底牌。\"
\"是算法u盘。\"她看向陈默，后者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他们可能怀疑里面有商业机密，或者和刘浩的案子有关。\"
周景明立刻掏出手机拨号：\"张助理，联系纽约那边的律师，让他们盯着海关。另外，查一下是谁报的案。\"他顿了顿，\"还有，把备用服务器的密钥发给小满。\"
陈默已经打开电脑，手指在键盘上翻飞：\"我黑进海关系统看看监控。王哲远说他可以调监控室的门禁记录，吴若若在联系机场的配送员，让他们帮忙找目击者。\"
林小满看着两人忙碌的身影，忽然想起三年前在宿舍楼下摆摊卖冰粉的场景。那时她总担心被城管赶，现在却能调动整个城市的资源解决问题。她摸了摸胸前的机械兔项链，轻声说：\"走吧，去海关。\"
海关监管科的空调开得很足，林小满抱着装有u盘的行李箱坐在椅子上，看着工作人员用检测仪扫描箱体。周景明站在她身侧，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陈默则蹲在墙角，用笔记本电脑连接海关的内部网络。
\"初步检测显示，箱内有加密电子设备。\"工作人员推了推眼镜，\"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禁止进出境物品表》，核心技术资料需要向科技部申请许可才能出境。\"
\"但这不是普通的技术资料。\"林小满深吸一口气，\"是我们自主研发的物流调度算法，已经申请了国际专利。我可以提供专利证书和研发日志。\"
\"专利证书在创业基地。\"周景明立刻说，\"我让张助理现在送过来。\"
\"研发日志在云端。\"陈默头也不抬，\"我用区块链存证，随时可以调取。\"
工作人员的手机突然震动。他看了眼消息，脸色微变：\"林小姐，您上周在毕业典礼上的演讲视频，现在在海外社交平台火了。\"他点开平板，屏幕上是林小满在礼堂发言的画面，配文：\"中国青年创业者如何用技术改变物流行业？\"
评论区里，有斯坦福教授留言：\"这才是真正的创业精神。\"有麻省理工的学生说：\"求合作！我们的实验室需要这样的算法。\"甚至有忠通快递的海外分公司官微转发：\"致敬创新者。\"
林小满看着这些评论，眼眶有些发热。她想起昨夜在实验室，陈默说：\"我们的算法能让山区孩子多收到三盒牛奶，让留守老人早一天收到药。\"此刻，这些话正通过互联网传向世界。
\"林小姐，您看这个。\"工作人员调出一份文件，\"这是科技部刚发的批文，您的算法符合"国家重点支持高新技术领域"，可以优先审核。\"
陈默猛地抬头，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我就说！我们的代码里写着"为弱者服务"，海关的系统识别出来了！\"
周景明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你啊，就会说漂亮话。\"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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