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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下那口水，林情牵感觉自己的喉咙在灼烧。
但她知道，那只是幻觉，那水是没有味道的。
她下意识地，举起手就要去抠喉咙催吐。
手腕被用力捏住，下巴被一双大手按住。
阴阴的男声在耳畔响起，“吐什么，一口水而已，谢太太反应何必这么大。”
林情牵一抬眸，就对上了谢崇业那张阴森带笑的脸。
她以前最多是觉得这个人可恶，但是却从没发现过，谢崇业竟然有这么鬼气森森的一面。
非常地恐怖。
她咬牙，“你早就知道！”
“你也早就知道，不是吗？”谢崇业大掌摩挲她的脸颊，“哄着我喝，没料到会惹火上身吗？”
林情牵干呕了两声，试图将那口水吐出来。
谢崇业却干脆捂住她的嘴，“不要浪费了，据说是国外刚流行起来的，贵得很——不会太猛烈，也不会让人难受。”
他抬眼看了下墙上的时钟，默数着起效的时间，喃喃地，“其实之前心理医生就建议过，可以借助一些外力，抵消你的抗拒心，比如喝点酒，在微醺状态——不过我最近在想，如果一个人的心理疾病是针对性的，比如说，你可以正常地跟你喜欢的人接触，而借此排斥和你不喜欢的人接触，那你所谓的疾病，是不是更多的，只是你逃避的借口？”
林情牵恨恨瞪着他，他双手如枷锁，牢牢控制她。
差不多了，谢崇业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发热，同样的，他也看见了林情牵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渗出。
抬手，温热的指腹帮她擦了擦额头。
他扳着她的脸，让她看着墙上的时间，“心跳加快了是吧？口渴想喝水吗？很热吗？林情牵，你刚刚想让我喝下那杯水，然后呢？你想让我找谁纾解这种难受的感觉？”
林情牵狠狠咬他的手指一口，把他捂在自己嘴上的手拽下来。
用力深呼吸几口气，“你找谁纾解还用问？你的初恋情人不就在你面前，她千方百计地想跟你恩爱，你当然要完成她的心愿。我猜她现在都没走，就在外面等着你找她——谢崇业，你不要来恶心我，放我走！”
立式挂钟的镜面反射着两人的身影，林情牵羞耻地发现，他们俩紧紧依靠在一起，脸都通红，像是煮熟的虾。
她的嗓子已经有些沙哑，“你再不放我走，简禾肯定要多心了，她不是能进来吗，要是现在开门，看到你跟我胡言乱语的，你也不怕她伤心。”
“不用担心这个。之前是她说有东西落这了，我远程开门让她进来拿，她自己进不来。”
谢崇业就贴在她身后，林情牵几乎感觉到他越来越剧烈的心跳。
她这会儿恐惧战胜了恶心的感觉，吐都吐不出来了。
浑身血管开始大肆鼓噪，仿佛有一只狰狞的野兽住进了身体里，而且，它正在跃跃欲试地要冲破她的禁锢跑出来。
怕自己失去理智真的跟他发生点什么，林情牵不停地掐自己手心，“你去找简禾，谢崇业，我警告你别乱来，我杀了你。”
谢崇业低低笑起来，胸膛的震动传递到她脊背，造成她更深的恐惧。
他抬手，指尖描绘她滚烫的脸，“这么狠毒，都对我动杀心了，我要是不真做点什么，不是白丢了这条命。”
他的手臂环着她，林情牵有点站不稳，他紧贴着她，两人之间根本就没有了距离。
意识有点模糊了，林情牵感觉像是突然发了一场高烧，她一边摇摇欲坠，一边抗拒，“别碰我……谢崇业，你敢……我饶不了你……”
又好像被吸进了一个没有重力的空间，人飘飘浮浮的，“不要……不要你……”
谢崇业看她带着哭音地还在挣扎，拇指刮弄着她通红的唇瓣，动作轻缓，但是眼底却愈发地狠厉，“不要我，那你想要谁？是不是换了你想要的那个人，你的病就全好了？”
林情牵已经快要说不出话了，掐手心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她只好用力咬自己的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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