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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坏脾气也不完全是因为烦躁,同样也有不喜欢他们二人的缘故在。这一点厌恶和他们所处的阵营不同,当然在大多数情况下的学生会与“蓝血”也会保持着表面上的平静。
奥佩娅对于二人的不悦完完全全是由于他们本身,尤其是奥丁。这人对维斯展现出的恶意叫“蓝血”的每一个人都感到不适,奥佩娅更甚。但她实在难说出这样的不适,尤其是以她的身份。
“好吧。”奥丁说,“我只是觉得奇怪。”
察觉到氛围不对,托里斯很快出来打圆场:“他只是在担心,因为你一个人在这里……”
“其他人就算在这里也不能做什么吧。”奥佩娅打断道,“好了先生们,你们不应该去上课吗?”
“你不去上课吗?”托里斯被打断了也不恼,而是温和地问她。
“我?”奥佩娅没有说话,只是用力地擦拭纸张上那个写错的字,“我自然有时间去上课。”
她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甚至到了有些难听的地步了。但是旁边的奥丁与托里斯并无所觉。
奥丁很突然地开口:“贾斯敏不陪你吗?”
“她要上课。”奥佩娅感觉被冒犯到了,有点不悦地皱眉。
“她似乎要做更重要的事。”托里斯接话道。
“有你什么事呢?”奥佩娅不客气道,“反正横竖和你没有关系。”
托里斯又被噎到。吃瘪多次,他也有点不悦,抿一下唇,先行往后走,和奥丁就此分开了。
而留下的奥丁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迟到与否的问题,只是继续问道:“所以说,你也觉得我那个蠢弟弟,会因为那个人死掉吗?”
“……你问我做什么?”奥佩娅不耐烦问。
“啊。”奥丁意味深长道,“因为你应该是这里唯一真正在意他性命的人了——我觉得。”
奥佩娅猛地抬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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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室里铃兰花开得正盛,托里斯正给其中一株浇水,不远处的塔塔和贾斯敏正聊得热火朝天,垂着眼皮的谢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有些叫人意外的,是伊利斯也出现在了这里。刚经历“白色污染”不久,她理应是受到看守的状态,不过看起来她似乎已经获得了自由出入医务室的权利。
托里斯浇水的片刻偏过头去看见了她,很快便想要问她格拉德的事。“白色污染”过后,据说参与者都受到了重伤,他们也许久没有见到过格拉德与维斯,不由得生出一点好奇。
但伊利斯没有回答他的意思,只是扒拉着自己的棉布裙角,显得兴致缺缺。她身侧的谢伊虽然同她一道进来,但还是和她保持着不近的距离。也许是因为这个缘故,她也不大高兴。
托里斯对于这人稍微有点印象,但并不深刻。虽然他已经练就了记下学院中所有人的姓名与模样,但是对于这人只是隐隐约约有点感觉,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但确实说不出来。不过格拉德身边带来的塔塔也叫他有点眼熟,也许是因为像哪个他认识的人。
比如说塔塔就像是西尔弗。
就在他还要孜孜不倦地继续搭话的时候,温室的门已经被推开,瑟茜抱着几本厚书进来了。她很快地扫视过每个人的面庞,随后清了清嗓子:“我们今天要……”
讲课的内容并不能引起托里斯的兴趣,不过他想,在这里的每个人应该也对忽然出现的伊利斯与刚刚发生不久的“白色污染”更有兴趣。他们也很想要去探望格拉德,不过很可惜,瑟茜并不允许任何要探望格拉德的人进入她的医务室。
目前有没有例外,托里斯也没有听说过。
说到瑟茜也确实叫人头疼,她是整个尤克特拉希尔唯一能够和诃冬抗衡的人。
这倒不是因为她有多位高权重,而就算再高贵的血统也难以比过一国之师。
具体的原因只是她的个性使然,她是个绝对执拗,绝对冷情的人。
如果说诃冬的古板与刻薄是为了大义,为了国家与民族,那么瑟茜的刻板与冷情只是为了她自己。
她没有什么在意的事务,对于身边的任何人,甚至是曾经作为她老师的诃冬,也没有多少的尊重。她只在意她自己——以及许多年前,作为她好友的西尔弗。
不过自从西尔弗凄惨死去后,她就彻底什么也不在意了,恨不得整个世界都和自己的好友一起死掉。这次“白色污染”的爆发,她大概巴不得伤亡者越多越好。
托里斯有些无聊地拨弄铃兰花的花瓣,听着瑟茜和他们平静无波地讲述手上的各种花草。边上是仍旧在窃窃私语的学生们,但在随便什么人望过来的时候便立即老实噤声,究竟在讨论什么昭然若揭。
瑟茜熟视无睹,收拾完课本讲义后就要离开。伊利斯也像是如梦初醒,跟在了她的身后。
托里斯直觉如果不再去追问也许就不再会有机会了,正想要冲上前拦住二人时,比他动作更迅速的是勃伦与格林骤然放大的脸。
“你想到哪里去呀?”勃伦揽着格林的肩膀,两个人很有威压地挡在了他面前。
托里斯霎时没有了继续追的欲望,毕竟这两个人着实有够难缠。但正准备退却的时候,忽然发觉到了什么异样:“你受伤了?”
“欸?——”
格林冷淡地睨一眼,摁了摁自己红肿的额角,言简意赅:“磕到了。”
“噢?”托里斯忽然想到了什么,意味深长地笑起来,“是利维坦教授做的吧。”
格林没有回话,但身边的勃伦与他都面色难看起来。他们很快和他拉开了距离,当然,到了这个时候,托里斯也不可能再追上瑟茜了,横竖这两人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了。
不过比起这个,似乎是这几个人在暗中谋划的所作所为更值得人深思。
思及此,他颇为暧昧地扯了扯唇角,心里却暗暗打定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