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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鸢睡得迷迷糊糊,口渴难耐,叫了丫鬟花浓来伺候,可左等右等见不到人来。
“死人,一群死人!”
她穿鞋下床来,拢了拢衣服,喝了两口冷了的茶水,一抬眼,见外室亮起了好几盏灯。
“小蹄子,我叫你,你不理我,自己点了灯在这里做什么呢?”
她走了出去,刚走到外头便见韶枫打了盆水捧在手里,而那背对着她的男子,有几分眼熟。
“你……”
她指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韶枫的眼睛被程鸢打伤了一只,她爱美,拿头发挡住了受伤的那只眼。
“夫人。”她见了她,屈身请了安。
穆衿并不看她,“离天亮还有一会儿,你自去睡吧。”
她方才还红润的面色一下就失色惨白,“穆……穆衿……”
随之想起方才柴列说的那些吓唬她的话,难道刚才他们云雨之时,穆衿当真就站在那里,可是他为何当作没有看见?
“韶枫,你下去吧。”
“是,夫人。”
穆衿叫她站住,掀开她眼边的头发,见她眼皮已青紫血肉模糊,难看得不行,“明日去找二公子,说是我叫你去的,他苑里有一个神医,姑娘家吃些苦头没什么,可真废了一只眼就不好了,伤得有些重,养几日再来我跟前伺候。”
“是,公子。”
韶枫一走,房中其他守夜的侍女也走了。
“你睡我的寝屋便睡吧,我叫人收拾旁边的内屋,夫妻分开太远睡,未免让人怀疑。”
“你知道?”
穆衿并不回答,“还有一个时辰左右,天就亮了。”
“我问你,你是知道了还是不知道?”
“早些睡,我也累了。”
“你看见了是么?”程鸢咬紧了唇,几乎窘迫要哭出来。
穆衿叹了口气,“嗯。”
“那你为何什么都不说?”
穆衿找了张梨花木椅坐下靠在椅背,微微仰头,连续日夜赶路让他脖颈发酸,“你想听我说什么?”
她沉默片刻,低着头像是做错了一般心虚道,“是柴列……强迫我。”
他一时没忍住,险些笑了出来,幸好及时收了声。
程鸢没看见他的神色,以为他在蓄着怒意,“我原本也不想这么做,全是他。”
穆衿抬了抬手让她不必说了,“你应当也累了,就早些安睡,你我都松快些。”
她抽泣,眼睛通红,“我爹死了,你又不知生死,也不知下落,我一个人在这府里,他们都欺负我,你要我怎么办!我只能找个人依靠。”
真假话参半,穆衿摇头,府里能欺负她的瞧着还真没几个,递了手帕过去叫她拭泪。
“我没说你做得不对,我……什么也没说。”
她更是恼怒,“对啊,为什么你一句责备也不说?!”
不责备也是他的错?穆衿无奈,“你想要我如何?”
“你……你打我……”她怯怯道,心想,不会真的因她红杏出墙打她吧,那她该把左脸伸过去还是右脸。
穆衿沉默片刻说道,“也没必要,日后你我看上去像恩爱夫妻即可,其余的,你自便。”
她急了,穆衿这风轻云淡的样子,更让她觉得被羞辱了,他竟全然不在意这种事,没有一个男人能不在乎这样的事,“你到底要我怎么办?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你走了,我就成了可怜巴巴的小寡妇。”
穆衿道,“停一停,我们就没必要做戏了,你收起你的眼泪,我也没那么多时间耗在你身上。你很聪明,柴毁是个疯子,不堪托付,柴彻,不近女色,你不好下手,至于柴列,柴家的大公子,日后都督府的主人,你背靠大树好乘凉,不失为一步好棋。”
程鸢擦了眼泪,挤出一个笑,“是啊,多谢你夸赞,我也觉得此举甚妙。”
走了几步,拿着他给的帕子擦了泪,回身行了妻礼,“哦,我忘了,还没恭迎夫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