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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残碑
克岸的弯刀劈开最后一片荆棘,刀刃在青铜碑面上擦出火花。烈九拂去碑上苔藓,八荒剑的剑柄狼首突然咬住他的手腕——血珠渗入碑文,千年前的画面如潮水涌来:
蛮荒纪年,草原大旱。
青年巴图鲁跪在龟裂的河床上,怀中抱着奄奄一息的幼妹。狼群在暮色中徘徊,他抽出腰间的青铜短刀,割开掌心对天立誓:\"愿以血肉饲剑,换一场甘霖!\"
雷鸣声中,天降陨铁。萨满祭司将狼血、星铁与百兽魂魄投入熔炉,火焰烧了七七四十九日。开炉那日,剑光直冲斗牛,暴雨倾盆而下。巴图鲁持剑而立,剑身映出他额间生出的狼形纹路。
\"原来八荒剑是求雨之剑\"烈九喃喃道。克岸的骨笛突然鸣响,远处传来鳞片摩擦声——三条吞山蟒正盘踞在出谷的隘口!
吞山蟒的鳞甲泛着青铜光泽,蛇信扫过之处,岩石熔成赤红岩浆。克岸的箭矢尚未近身便被汽化:\"这畜生吃过火山晶!\"
烈九的八荒剑插入地面,毒瘴凝成三丈巨蟒虚影。自创加上毒蛇山谷历练而悟出的\"攻杀杀气\"首次现世:
- 一式·蛇盘:剑光如巨蟒缠缚,迟滞吞山蟒动作;
- 三式·毒牙:剑气凝成百道毒刺,专攻鳞片缝隙;
- 七式·化龙:人剑合一突进,剑锋裹挟风雷。
克岸趁机攀上岩壁,将整袋寒冰粉撒入蟒口。极寒与炽热在蛇腹对冲,吞山蟒痛苦翻滚,蛇尾扫断半座山崖。烈九踏着坠石跃起,八荒剑贯穿蛇颅——剑身吸尽火毒,竟变得赤红如烙铁!
\"快看蛇腹!\"克岸剖开蛇尸,胃囊中滚出一块刻着星图的青铜板,\"这是巴图鲁战甲残片!\"
青铜板上的星图与八荒剑产生共鸣,剑柄狼首仰天长啸。夜幕降临时,北斗七星的位置投射在峡谷石壁上,照出一条隐藏的青铜栈道。
\"这是先民开凿的星路!\"克岸的火把照亮壁上岩画:
- 巴图鲁率部族沿星路迁徙,八荒剑劈开挡路山岳;
- 剑身崩缺处坠落的碎片,化作毒蛇山谷的蛇母;
- 星路尽头绘着冰封的龙形山脉,正是当今雪域!
烈九的剑尖划过岩画,八荒剑突然脱手飞向栈道深处。剑光所过之处,蛰伏的毒蛇纷纷退避,在岩缝间让出三尺宽的无毒通道。
\"跟着剑走!\"克岸扯下狼牙项链掷向蛇群,\"草原的汉子,从来不信邪!\"
- 血藤峡:食人藤蔓缠住克岸左腿,烈九以\"一式\"斩断母根,他们狂杀乱砍的进行着。
七日后,当二人劈开最后一片荆棘,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长在平原上。克岸的弯刀已崩成锯齿,却大笑指着远方炊烟:\"哈哈,那是灰雁部落的牧场!我们出谷了。\"
烈九回望毒蛇山谷,手握八荒剑刺向岩壁。剑气在山体刻下十丈沟壑,形成天然屏障:
- 东侧刻着狼首图腾,毒蛇触之即溃;
- 西侧留有剑诀残影,后世武者可参悟;
- 沟底暗藏星铁碎屑,百年后仍发微光。
\"从今往后,此道名为"斩蛇径"。\"克岸用弯刀在石碑刻字,刀痕深入三寸,\"草原儿孙当记,这是两个疯子用剑劈出来的生路!哈哈,我以后也是名人了\" 烈九?”
后世彩蛋之商路初兴(三年后)
驼铃惊飞岩缝间的蓝尾蝎,商队首领哈桑勒住缰绳:\"奇哉!我记得前几年此谷还盘踞着铁线蝮群,今儿怎么不见一条。!\"
又十年后,一队商旅的伙计举着火把照向岩壁,剑痕中残存的煞气驱散蛇类。年轻刀客触摸狼首图腾,怀中铁剑突然鸣响:\"这就是当年战神烈九留下的剑意吗?!\"
渐渐地,\"斩蛇径\"成了关外要道:
数年后-无名游侠在剑痕旁搭建\"悟剑亭\",石桌上刻满后世剑谱;
又数年后- 商旅沿路设立\"狼首驿\",檐角悬挂驱蛇铜铃;后来被玛法人族帝国收归,成为官路的驿站。
-草原 萨满在星铁碎屑处修建祭坛,每年春分立\"剑祀日\"。
龙蛇再起(百年后)
暴雨冲塌古道路基,工匠从泥中挖出青铜剑鞘。少年学徒阿史那擦拭鞘上淤泥,八荒狼首纹在月光下泛红:\"师父!鞘上的血迹在流动!\"
千里外的雪域冰川轰然炸裂,冰封的八荒剑本体发出共鸣。黑龙盘踞的深渊中,蛇母残魂从剑痕苏醒:\"千年轮回该清算了 后世有学者对二人的这段故事作诗祭奠!
七言绝句·剑开天途
斩棘劈山剑魄扬,狼魂啸月镇八荒。
毒蛇退避星霜路,古道千秋祭烈郎。
回到本时段接着说烈九和克岸两人。
八荒剑的锋芒在烈九手中吞吐如龙,克岸的弯刀劈开最后一道荆棘屏障。毒瘴如溃败的敌军四散逃逸,露出被蛇鳞覆盖千年的古隘口。他们终于走出了毒蛇山谷。
当草原夜宿营时,烈九在篝火旁摩挲着半块残玉——那是小姨齐霜儿给他的护身符。恍惚间想起往事,被克岸看出烈九思家的情绪,问道“还没有问九哥是哪里人氏? 烈九思索半天回到“我无家可归,流浪至此。随遇而安吧” “那太好了,不,我的意思是,来我们部族,我们部族需要勇士,也欢迎你的加入。
克岸忽地解下腰间药囊,将各色草药摆出:“金线草镇魂,冰魄蓟净灵,血灵芝化煞…这些都是我在毒蛇山谷的收获,不过最大的收获是结识你…草原人葬敌亦敬敌,九哥,你这心意我懂得。”
克岸劈开随身酒囊看烈九,并将酒浇在八荒剑上,火焰“轰”地腾起三丈。他割破掌心,血滴入焰:“长生天在上!克氏第七子克岸,今日与烈九结为生死兄弟!若违此誓——”
烈九心头一热,毫不犹豫的将随身匕首已刺入心口,取一滴心头血抛入火中:“好,我烈九如违背誓言,当天雷殛魂,万蛇噬心!”
火焰化作双狼虚影,仰天长啸。克岸大笑揽住烈九肩头:“好兄弟!草原规矩,哈哈,结拜要换刀!”他摘下祖传的狼牙匕首,刃柄刻着克氏图腾——月环狼首。
烈九抚过腰间铜铃,那是齐霜儿唯一的遗物。他系在克岸刀柄:“我小姨说,铃响处,魂归家。”
眼前是无边无垠的盟重草原,星垂野阔,银河如练。夜风卷着草浪,送来远处篝火的暖意与马头琴的呜咽。克岸指向天边七颗连珠的星辰:“那是‘苍狼星’,草原儿郎的魂归处!”
忽然有蹄声如雷,数十骑举着火把飞驰而来。为首的赤膊汉子声若洪钟:“小崽子!取个蛇胆用了个把月!你还吹牛皮不?”
克岸拽着在众人眼中的这个野人——烈九跃上马背:“阿爹!这是我过命的兄弟!”
夜晚克岸部族的篝火照亮半边天穹。
烈九被推进热气蒸腾的毡帐,几个草原妇人手脚麻利地剥下他身上层层叠叠的蛇皮与兽革。
热水倾泻而下,冲刷掉经年累月的血垢与毒瘴,露出底下苍白却布满伤痕的皮肤。他的肌肉线条凌厉如刀削,每一道疤痕都像是某种古老图腾,记载着十年荒野求生的残酷印记。
他的面容:当乱发被剪去,血痂被洗净,烈九的脸终于重见天日——那是一张棱角分明的面孔,眉骨高耸,鼻梁挺直,下颌线条如刀刻般锋利。
他的皮肤因常年不见阳光而苍白,却又因毒瘴侵蚀泛着淡淡的青灰色,像是被岁月打磨过的冷铁。那双金瞳依旧冷冽如蛇,但褪去野性后,竟透出一种近乎锋利的英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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