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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孤雏饮恨栖边塞 老卒含悲说旧仇【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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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血吟》作者寒星启

孤城埋锈骨,寒夜淬锋芒。

稚子握残玉,掌心藏龙章。

万年光阴,已是沧海桑田。

自启源天尊降临玛法大陆,重定四象星宿、镇压黑色锁链,布散人族精魂于自然,已过去万载岁月。那场开天辟地般的创世之战早已化作青铜祭器上的斑驳纹路,成为祭司们午夜吟诵的古老谶言。玄武岩碑林深处,仍可触摸到当年天尊已指为笔刻向的天道律令,每一道沟壑中都沉淀着星辰坠落的余烬。

这个孤独的星球在启源创世后,爆发出了勃勃生机。曾被黑色锁链侵蚀的大地如今覆盖着翡翠色的蕨类森林,那些吸收过人族精魂的古树生长出会呼吸的水晶树瘤,在月圆之夜奏响创世时的余韵。

四象星宿的投影化作四条贯穿大陆的光之脉络,青龙之影游弋于东海云雾,白虎锋芒沉淀在西境矿脉,朱雀羽焰点燃南方火山,而玄武的吐息则让北疆永冻土下涌动着温泉迷宫。

而我们的传奇故事就在万年后的这一天拉开序幕当第一万次白虎星芒与朱雀辉光在天穹相交时,南荒巫祝的龟甲同时裂出二十八道与星宿吻合的纹路——这些征兆如同当年天尊降临前震颤大地的预言之鼓,但此刻的玛法大陆已非蒙昧的初生之地,万年积淀的文明火种正在等待新的星火。

玛法大陆,万年之后。被岁月打磨得温润如玉的创世传说,即将在青铜史册上刻下新的铭文。四象星宿在天幕缓缓移位,黑色锁链在深渊发出沉闷的回响,而那些散入山川湖海的人族精魂,正随着季风掠过玛法世界的每座城池的了望塔,将某种蓄势万年的悸动之音,传递给持剑的戍卫、炼药的方士,以及所有仰望星空的生灵。

一个压低斗笠披着红色斗篷的青年翻身下马,他抬头看向这个玛法世界边境城市的酒馆,饥肠辘辘的推门走了进去。

边境城的酒馆里,昏黄的油灯在潮湿的空气中摇曳不定,灯芯不时爆开细小的火花,发出噼啪的脆响,仿佛某种古老咒语最后的余韵。

潮湿的木梁上凝结的水珠滴落在铜盆里,每一声\"叮\"都像是计时沙漏的催促。墙上斑驳的刀痕在光影中诡异地蠕动,那些深浅不一的裂痕里渗出陈年的血锈,每一道都像是正在苏醒的伤疤。

一众各色人等的酒客,分散在酒馆的各个桌子,说着和听着玛法江湖世界的故事,他看了一下酒馆内的人,在小二的引导下,坐在了酒馆的一个小角落里。

“一壶清酒,五两牛肉,两个馒头。”他的声音不高,却充满着沧桑。

“得了,您那,酒菜马上到,您先听书!”小二手指指向了酒馆正前方的舞台上。

说书人——一位独眼老者——缓缓展开泛黄的兽皮卷轴。他的动作带着祭祀般的庄严,枯瘦的手指在卷轴边缘留下蜿蜒的血痕。卷轴展开时发出蛇蜕皮般的沙沙声,空气中突然弥漫起铁锈般的血腥味,角落里几只嗜血甲虫兴奋地振翅,甲壳碰撞出细碎的咔嗒声,酒馆坐满里听书的酒客。

\"今日\"老者的声音像是从地底墓穴里刨出来的,带着泥土的腥气和亡灵的寒意,\"我们不讲玛法五大家族如何辉煌\"

他仅剩的那只眼睛在阴影中泛着诡异的青光,瞳孔深处眼白上爬满血丝,

\"而是说说"姓氏"的由来——\"枯瘦的手指突然攥紧卷轴边缘,发黄的指甲深深掐入皮质,指节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像是垂死者的骨骼在哀鸣,\"那些在血与火中铸就的传奇!\"

酒馆角落的阴影里,披着暗红色斗篷的青年,此时正在眼光扫向听书的众多酒客。

说书老者枯树皮般的手指轻抚卷轴上的褐色血迹,那些干涸的血迹突然在烛光下泛起微光,仿佛被唤醒的亡灵。血迹边缘开始蠕动,竟在皮面上勾勒出新的纹路——那是一只正在咆哮的龙首图案。

\"在几千年前玛法尚未有"姓氏"的年代\"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年轻了二十岁,但每个音节都带着诡异的叠音,仿佛有另一个声音在同步低语。

\"人族只是魔族的血食。被圈养在铁笼里,像待宰的牲畜。\"随着他的话语,酒馆里所有金属器皿表面都仿佛渗出细密的血珠,烘染说书者带来的气氛。

酒馆的木梁上垂下几缕蛛丝,那些半透明的丝线上串着发黑的兽牙,每颗牙齿的牙根处都缠绕着暗红的丝线。最粗的那根蛛丝上挂着个风干的蜥蜴头骨,空洞的眼窝里突然亮起两点幽蓝的火光。

\"直到第一个疯子站了出来——\"老者猛地拍案,挂在腰间的七枚铜铃随着老者拍案的力度响起,铃舌撞击内壁的声音不像金属,倒像是婴儿的啼哭。

那些声波在空气中凝成肉眼可见的波纹,所有酒客的后颈汗毛瞬间竖起,仿佛有冰冷的刀刃轻轻刮过。

老者从怀中取出一块漆黑的龙鳞,鳞片边缘泛着蓝紫色的幽光,表面布满蛛网状的裂纹。当他将鳞片按在桌上时,整张木桌瞬间结出一层白霜,霜花呈现出痛苦的人脸图案。靠近鳞片的酒碗里,麦酒表面浮现出细小的冰晶。

\"这个疯子自称“啸天”。

“他本是"泣血谷"的运尸人\"老者的独眼突然爆发光彩,\"每日天不亮就要推着腐臭的尸车,穿过三十里白骨路。\"他的声音突然带上车轮碾过碎骨的声响伴奏。

\"直到某天\"老者将龙鳞翻转,鳞片背面竟嵌着半截人类指骨\"他在尸堆里发现了自己妹妹的断指——\"他的话语让整个酒馆的一众酒客停下喧哗。

\"那断指\"老者的声音开始颤抖,喉结上下滚动时发出粘稠的液体声响,\"指尖还缠着一缕红线,正是他去年生辰时亲手系上的\"他解开脏污的衣领,露出颈间一道陈年伤疤,

酒馆突然陷入死寂,连呼吸声都消失了。悬挂的兽牙相互碰撞,好似要奏出一段诡异的安魂曲。

\"那一夜\"他偷到了魔族的"噬心锁"那就是传说中的圣战项链!独自潜入龙穴。\"

\"没有神兵没有秘术\"老者的声音越来越轻,却字字如刀,每个音节都在木桌上刻下深深的痕迹,\"只有一把生锈的屠刀,和妹妹断指上那缕红线\"他说到\"红线\"时,他说书的桌子上缠绕在兽牙上的那些暗红丝线被老者手指拉的绷直,发出琴弦般的嗡鸣。

而油灯在老者琴弦弹奏下,摇曳的烛光在墙上映出无数挣扎的人影。那些人影的脖颈都被无形的绳索勒住,双腿疯狂踢蹬。最可怕的是他们的影子都在融化,黑色的液体顺着墙壁流下,在地面汇聚成一个复杂的法阵。

\"七日后\"老者突然怀里掏出一个黑色鳞片,他的眼窝里迸发出刺目的金光,声音开始夹杂着龙吟般的回响,震得酒架上的瓶子纷纷爆裂:\"人们发现龙穴崩塌,九百具龙尸堆成山岳。最顶上那具黑龙王的尸体\"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天灵盖被某种钝器砸穿了九十九次。而在以后的世界上开始流传这个龙鳞,传说龙鳞能,后面我接着介绍,先说这个疯子啸天\"随着他的弹唱描述,酒馆听众的心情也开始随着曲调变化。

在老者弹唱高潮部分,酒馆的烛火集体熄灭,唯有老者手中的龙鳞发出幽光。那光芒照出天花板上密密麻麻的抓痕,每道痕迹里都嵌着半透明的指甲碎片,看呆了一众酒客。

\"而啸天——\"老者的声带似乎正在变异,声音时而嘶哑时而尖锐,\"浑身浴血,右眼化作龙瞳,左手握着妹妹的红线,右手\"老者停顿下喝了口茶水,杯中液体黑如沥青,表面漂浮着可疑的渣滓,\"握着这柄从魔龙脊骨中抽出的刀!\"

他猛地掀开身后的斗篷,一柄森白的骨刀正插在他背后的木柱上。刀身布满螺旋状的血槽,最诡异的是刀柄——那分明是半截人类脊椎,每个骨节都在轻微颤动。

琴弦震颤的余韵在酒馆潮湿的空气中缓缓扩散,如同看不见的蛛网笼罩每个听众。独眼老者枯瘦的手指按在斑驳的桐木琴上,指尖的茧子摩擦琴弦发出沙沙声。那些指节凸起如老树根瘤。

油灯在他脸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那只浑浊的独眼却亮得骇人。瞳孔眼白的血丝此刻仿佛组成完整的咒文,正随着脉搏明暗闪烁。

\"说起这个玛法世界花家的始祖——啸天\"老者的声音忽然变得粘稠,如同从蜜罐里缓缓拉出的丝,每个音节都拖着长长的尾音。他说话时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齿缝间隐约可见鲜红的肉丝,\"诸位可知他原本叫什么?\"

酒馆的角落里,自斟自饮的斗篷青年眉宇间不经意流露出一丝情感波动。

老者用指甲刮过琴弦,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尖响:\"他叫狗剩。\"弦如同活物般扭动着,最终在桌面上拼出这两个歪斜的字。

酒馆里爆发出一阵哄笑,几个醉汉拍着桌子,把麦酒洒得到处都是。

\"那可是在龙粪里刨食的人族。\"老者继续道,这次没人敢笑了。

他的声音带着奇特的共鸣,仿佛有无数个声音在同步低语,\"每日从战场拖回同族的残肢断臂,在龙族眼里连蝼蚁都不如。\"他忽然用指甲挑起一根琴弦,滴落在琴面上组成一个哭泣的声音。

\"他获得的传说中的圣战项链。\"老者压低声音,酒客们不自觉地前倾身体,\"忽然老者用少女般清脆的嗓音模仿道:\""想要圣战项链吗?拿灵魂来换呀"\"引得众人大笑。

听到这段,斗篷青年摇摇头享用店小二刚端过的食物。

\"因为疯子啸天带着圣战项链潜入龙巢。\"老者的声音又变回苍老,\"正逢百年一度的"蜕鳞祭",三十七头成年龙盘踞在熔岩池里,新蜕的龙鳞比精钢还硬\"

\"他借用圣战项链的力量杀了第一头龙时,龙血把那个龙窟的石头都烫化了。\"老者拨动琴弦,发出熔岩沸腾般的闷响,\"等比奇城大帝接到报信,率人族军队赶到时,只看见啸天一人,站在由龙尸堆成的山上。\"

\"大帝问他要什么赏赐。\"老者突然用威严的帝王腔调唱道,琴声随之变得庄重,\"啸天举起龙骨,"请赐我一个能配得上它的名字"。\"

老者展开卷轴的另一段向着酒客们展示后,接着弹唱,卷轴上面画着一位帝王将一枚金色令牌交给满身伤痕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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