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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钟小艾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如释重负，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林远一扭头。
“哎呦喂，这是咋的了？金豆豆掉下来了？”
他看见钟小艾眼圈红红的，泪珠子在眼眶里直打转。
“林远，对不起！都是我不好，给你惹了这么大的麻烦，还连累你受伤！”
钟小艾再也绷不住了，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哗啦啦往下掉。
“害！多大点事儿啊，不就破点皮嘛！”
林远一拍大腿。
“我跟你说，这叫啥？这叫勋章！懂不？男人身上的疤，那就是军功章！”
他指着自己胳膊上的伤口。
“我跟你说，我早想好了，就着这道疤，我左边纹条龙，右边纹只虎！”
“没看过那电影咋的？我左青龙，右白虎，老牛在腰间，龙头在心口！”
“到时候，我就是这条街上最靓的仔！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林远一边说，一边比划，就差没跳起来尬一段社会摇了。
“噗嗤！”
钟小艾直接被他逗笑了，眼泪都笑出来了。
她抹了把眼泪。
“你可真行！这都能让你说出花来！”
“说正经的，”
钟小艾收敛了笑容，神情严肃起来。
“我下午给我爸打了电话，他说这事儿有点难办，毕竟对方是梁家。”
“他说，可以先把你弄出来，但这案子能不能撤，还得看梁家的脸色。”
“难怪！”
林远恍然大悟。
“我说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原来是钟叔叔帮了忙，替我谢谢他老人家啊！”
哎！
钟小艾的父亲，钟正国？
梁军的伯父，梁群峰。
林远突然感觉脑子里“嗡”的一下，像是有一道闪电劈过。
通了！
一切都通了！
“这事儿，本来就是我惹出来的！”
钟小艾的声音里，满满的都是自责。
“不，不是你。”
林远摇了摇头，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我想明白了。”
“一切都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
钟小艾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小艾，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对这汉东省的时局啊，多少有点儿了解。”
林远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问道。
“我问你，汉东省领导班子，明年是不是要换届了？”
“嗯，是有这么回事儿。”
钟小艾更懵了。
“可这跟咱们有啥关系啊？”
“这汉东省省委副书记，是不是在你钟家和梁家之间产生？”
林远继续追问。
“啊？”
钟小艾眼睛瞪得溜圆，跟见了鬼似的。
“这事儿……你咋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