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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柳如烟亲自评判!
这不仅解决了评选的难题,更将这位传说中的花魁推到了台前!
“好!此法甚妙!”
“理应如此!谁能得如烟姑娘青睐,谁便是今夜魁首!”
“快请如烟姑娘!”
呼喊声一浪高过一浪,所有人的目光,包括陈纤歌和农灵若,都齐刷刷地望向了二楼那个被提及的雅间方向。
陈纤歌的心跳也莫名地加快了几分。
柳如烟……终于要露面了吗?
他倒要看看,这位能让满堂才子为之疯狂,甚至能决定“免单”归属的花魁,究竟是何方神圣!
就连他那十两银子的焦虑,似乎都在这巨大的好奇心面前,暂时退居二线了。
就在满堂宾客翘首以盼,目光灼灼地投向二楼,期待着那位传说中的柳如烟姑娘现身定夺之时,喧闹的大堂里,却又起了一阵新的骚动。
只见靠近楼梯口的人群微微分开,一位身着月白色锦袍的少年缓步而出,径直走向了高台。
这少年约莫十八九岁年纪,身姿挺拔,面如冠玉,尤其是一双微微上挑的丹凤眼,顾盼之间流光溢彩,配合那俊朗非凡的五官,竟是比方才的裴玉树还要惹眼几分。他手中并未持有画卷或诗稿,只是空着手,脸上带着温和而自信的笑容。
“那是……王祭酒门下的高徒,言子秋?”
“是他!听说此子深得王祭酒真传,不仅学问了得,琴棋书画也是样样精通!”
“他也要参与雅集?这下可真是神仙打架了!”
台下认识他的人发出了低低的惊呼,看向他的目光充满了期待和好奇。王诗雄,国子监祭酒,大唐定海神针般的人物,他的得意门生,自然非同凡响。
就连刚刚平复下心情,准备看戏的陈纤歌,在听到“王祭酒门下”几个字时,那双死鱼眼也忍不住多转了两圈。
王老头儿的学生?这背景……够硬啊!
他再看台上那少年,风度翩翩,气宇轩昂,确实有几分“名师高徒”的派头。
农灵若也是看得小脸发光,悄悄拉了拉陈纤歌的袖子:“师弟你看!是言公子!我听阿翁提起过,说他是长安年轻一辈里,最有希望继承王祭酒衣钵的人呢!”
最有希望?陈纤歌挑了挑眉。那看来这位也是个狠角色。
原本以为裴玉树和方卓然已经是顶尖对决,没想到半路又杀出个程咬金,还是背景通天的那种。
这雅集……水够深的啊!
然而,出乎农灵若意料的是,身边的陈纤歌非但没有流露出半点担忧或者看好戏的吃瓜表情,反而像是忽然想通了什么似的,那双总是懒洋洋的死鱼眼深处,竟悄然掠过一丝……精光?
只见陈纤歌忽然坐直了身体,之前的局促和对那十两银子的焦虑仿佛一扫而空。他甚至还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那件农府准备的新衣袍,然后对着不远处那位一直留意着各桌动静的青衣侍女,再次招了招手。
侍女款款走来,笑容依旧甜美,只是眼神里多了几分职业性的探询:“这位郎君,还有何吩咐?”
“嗯,”陈纤歌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而富有底气,甚至还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豪横?“把你们这儿最好的‘玉露琼浆’再来一壶。哦,对了,刚才那几样点心瞧着不错,每样再给我来双份。再挑几样你们这儿最贵的、最新鲜的果子,也一并送上来。”
侍女微微一怔,似乎没料到这位看起来普普通通、刚才还为价钱犹豫的少年会突然如此“阔绰”,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让她迅速反应过来,笑容更加甜美了几分:“好嘞!郎君稍等,这就为您安排最好的!”
“师弟?”农灵若惊讶地看着陈纤歌,小嘴微张,“你……你这是……”
十两银子还没着落呢,怎么又点上了?而且还要最好的、最贵的?师弟是不是被这气氛刺激得有点不清醒了?
陈纤歌却对她投去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嘴角甚至还勾起一抹极其细微的弧度,虽然配上那双死鱼眼,效果有点一言难尽,但那份莫名的笃定却实实在在地传递了过来。
他压低声音,凑到农灵若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师姐,别慌。看着吧,今晚这头彩,还有这免单的机会……说不定,还真得落在咱们头上。”
农灵若:“???”
师弟你在说什么胡话?台上那三位,裴公子画绝,方监丞诗妙,这位言公子更是王祭酒的高徒,哪个不是才高八斗、名动长安的主儿?咱们……咱们拿什么跟人家争?靠你那首《元日》吗?那诗虽然好,可刚才也没见你拿出来啊!
陈纤歌却没有再解释,只是重新将目光投向高台。
他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作响。
没错,这十两银子是贵得离谱,他现在兜里这点钱,别说再点一轮,就是付刚才那顿的钱都够呛。
但是!
他忽然想明白了。这玉满楼是什么地方?销金窟!文人雅士聚集地!什么最重要?才华!名气!还有……逼格!
刚才他畏畏缩缩,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自然容易被当成冤大头。可如果他表现得足够“有底气”,足够“不在乎”,甚至敢在这神仙打架的当口“挥金如土”,那就不一样了!
这叫什么?这叫气势!叫排面!
更何况,他也不是完全没有底牌。
裴玉树画得好,方卓然诗写得妙,这位言子秋看起来也牛逼轰轰。但他们玩的是这个时代的“阳春白雪”。
而他陈纤歌……兜里揣着的,可是另一个世界几千年文化沉淀下来的“王炸”!
虽然存货不多,但质量……绝对过硬!
之前那首《元日》只是小试牛刀,应付农长而已。今晚这情况,既然躲不过,那就干脆玩把大的!
不就是作诗吗?不就是惊艳四座吗?
等着!看小爷我怎么用一首诗,把你们这些所谓的才子,连同那什么花魁,还有这十两银子的账单,一起拿下!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先把“高人”的派头端起来。等会儿轮到他上场的时候,才能镇得住场子!
所以,点菜!点最贵的!
输人不输阵!就算最后真要留下来刷盘子,那也得先把这逼装圆满了!
此刻,台上的言子秋已经对着众人团团作揖,声音清越,带着一种独特的磁性:“诸位,子秋献丑了。方才裴兄以画入景,方兄以诗言志,皆是大家手笔。子秋不才,不敢班门弄斧。恰逢上元佳节,万家灯火,心中偶有所感,愿作小诗一首,为这良辰添趣。”
他顿了顿,目光流转,扫过台下,最终仿佛落在了某个虚空之处,带着一丝悠远的意境,缓缓开口:
“去年元夜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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