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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了咬牙，再次沉浸心神。
这一次，他更加小心，控制着精神力量与剑意，如同引导两条桀骜不驯的蛟龙，试图让它们盘旋交汇。
依旧艰难。
每一次尝试，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
精神力量消耗极大，识海中不时传来针扎般的刺痛。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汗水湿透了衣衫。
但叶辰发现，每一次失败，每一次承受那撕裂般的痛楚后，他的心神，似乎都在潜移默化中，变得更加凝练，更加坚韧。
仿佛一块生铁，在烈火与重锤的交替锻打下，杂质在一点点被剔除，逐渐显露出精钢的本质。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几个时辰，或许更久。
洞府外的天色，早已彻底黑透，唯有月华透过石窗的缝隙，洒落几缕清辉。
叶辰依旧盘坐，如同一尊石雕。
他已经不知道失败了多少次。
识海中的精神力量，几乎消耗殆尽，剑意也变得有些萎靡。
就在他感觉自己快要支撑不住，意识都开始有些模糊的时候。
突然。
一直激烈冲突，互不相容的精神力量与剑意，在某一刹那，仿佛找到了一个微妙的平衡点。
不再是疯狂排斥，而是在一种奇异的韵律下，开始了一丝微弱的……交融。
那一刻，叶辰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妙感觉，从识海深处弥漫开来。
他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的精神力量，如同细密的丝线，缠绕上了那锋锐的剑意。而剑意，也不再是纯粹的杀伐之气，它仿佛……多了一点点“灵动”。
这种灵动很微弱，如同初生的嫩芽，却蕴含着无限的可能。
他的心神，在这一刻，也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明与通透。
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又仿佛推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
“这……这是……”
叶辰猛地睁开双眼，眸中精光一闪而逝。
他摊开手掌，心念一动。
一缕微弱的剑意，从他指尖浮现。
这一缕剑意，与以往不同。
它依旧锋锐，但叶辰却从中，感觉到了一种若有若无的……亲近感。
就好像，这缕剑意，不仅仅是他的力量，更是他精神的一部分延伸，带着他的一丝意志。
“剑魂……的雏形么？”叶辰喃喃自语，声音带着一丝疲惫，更多的却是难以掩饰的惊喜。
虽然距离真正的剑魂还差了十万八千里，甚至连门槛都还没摸到。
但古卷上的秘法，确实有效！
而且，经过这番近乎自虐般的修炼，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精神意志，比之前坚韧了不止一筹。
面对压力与痛苦的承受能力，也大大增强。
“这兽皮古卷，果然是至宝！”
叶辰小心翼翼地将古卷收起，贴身放好。
虽然只是初步参悟，收获却已然不小。
他有一种直觉，若是能将这剑魂秘法修炼下去，他的实力，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到那时，即便是筑基期的影蛇再现，他也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但叶辰的心头，却燃起了一股更加炽热的火焰。
他看了一眼窗外深沉的夜色，缓缓吐出一口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