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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跟教课似的，告诉他们该怎么说，然后把他们手上的合同统统一撕了。
就那么一晚，价值三百多万、涉及快十六家公司的订单全没了。
第二天早上，老王办公室的电话响个不停。
从他上班到那会儿，已经接了六十多个电话了。
大家伙都在说同一件事：
“这合同作废了，我们要退货……”
刚开始碰到这事的时候，
老王还在旁边耐心地问。
“退货是因为咱建筑有问题，还是建材不行，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
电话那头呜呜啦啦的。
还能有什么原因呢？要是建筑有问题那是咱的责任。
要是建材有问题，那咱这建材也不可能出问题。
能扛住十二级大风的东西，还能嫌它太结实？
他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在背后有人拿枪指着脑袋的情况下，一遍遍跟老王说。
“得了，没事，我就是要违约。”
老王一听，心里咯噔一下。
“要是违约，你得付三倍赔偿金哦。”
这赔偿可不是小数目，到现在为止，他们每个人的订单都差不多是几百万的量。
要是货物直接坏了，赔偿金就得三千多万，这肯定的。
这样的话，赔了三千多万后，他们还能干什么呢？
鬼才知道。
他们唯一能想的，大概就是怎么让自己发财。
可他们连三千多万都没有，都是一帮穷光蛋。
而且违约是坚决不允许的，在整个香江的金融圈里，房地产那就是最底层的。
所以他们根本没有三千多万的存款。
他们看起来有钱，主要是因为有财爷撑腰，财爷愿意给这十六家公司每人补贴个一千万左右。
所以财爷是真有钱。
老王刚想说话，那边直接把电话挂了，压根儿没给他回话的机会。
老王现在可不想什么快三倍的违约金，他就想把仓库里的货赶紧发出去，只要这些东西能发出去，能在建材市场上用上，那就不止两三倍违约金的事了，那是个大得不得了的生意。
只要有货，他们就能继续发展，要是没货，他们就完蛋了。
所以老王要的是货，不是什么违约金。
这只是第一个电话，刚开始呢。
这个电话打完，紧接着六十个电话就打过来了，老王根本记不住。
而且每个人都特别痛快，碰到什么事都不管，直接答应。
不管发生什么，只要他们乐意，就直接答应，压根儿不考虑违约金的事。
老王突然间收到了接近两亿的违约金，但他却开心不起来。
他心里真正着急的是想把货卖出去。
要是货卖不出去，就算违约金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王珠娴放学回家，看见老王一脸愁容，就问：
“怎么了？是不是干妈又冲你发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