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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疏雨苑外就传来一阵喧哗声。
苏漪昨夜几乎未眠,听到动静便知道来者不善。她起身走到窗前,透过帘子望去,只见宁王府的人马浩浩荡荡地停在院门外。
"小姐,宁王又来了!"绿萝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这次带了好多人,还有许多箱子,看起来像是"
"聘礼。"苏漪面无表情地接话。
她就知道,经过昨夜那场算计,宁王不会善罢甘休。
外面传来宁王那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得意:"国公夫人,本王今日是来下聘的。昨夜之事,想必府中人人皆知,苏漪既已是本王的人,这婚事自然要尽快办了。"
苏漪紧握双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听到定国公夫人为难的声音:"王爷,此事事关重大,不如等老爷回府再议?"
"国公夫人何必推脱?"宁王冷笑,"昨夜的事,林小姐和那些家丁都看得清清楚楚。苏漪既已失了清白,除了嫁给本王还能如何?"
"你放肆!"
一声怒喝如惊雷般炸响,苏漪心中一动——是祖母的声音!
只听老夫人拄着拐杖的声音越来越近:"什么失了清白?我看是你这畜生强闯女子闺房,还敢在此胡言乱语!"
"老夫人息怒。"宁王的声音依然平静,"昨夜之事确有目击者,本王与苏漪情投意合,并非强迫。"
"胡说八道!"老夫人气得声音都在颤抖,"我家漪儿是何等品格,岂会与你这等畜生有私情?分明是你设计陷害!"
苏漪再也坐不住了,快步走出房门。
只见院中站了一圈人,宁王一身锦袍玉带,面带得意的笑容,而老夫人则拄着拐杖,满脸怒容地与他对峙。
定国公夫人和苏远站在一旁,脸色都不太好看。
"祖母。"苏漪上前扶住老夫人,"您别气坏了身子。"
老夫人看到苏漪,眼中闪过一丝心疼:"漪儿,祖母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宁王见苏漪出现,眼中闪过一丝贪婪:"苏漪,昨夜之事你我心知肚明。如今木已成舟,不如早日成亲,免得夜长梦多。"
苏漪冷冷看着他:"王爷真是好算计。只是昨夜我已说得很清楚,即便死,我也不会嫁给你。"
"你!"宁王脸色一沉,"苏漪,你莫要不识抬举!"
"识抬举?"老夫人冷笑,"我看是你不识抬举才对!我苏家的女儿,岂是你能强求的?"
她转向定国公夫人:"媳妇,去把那些聘礼都抬出去!我苏家不稀罕!"
定国公夫人为难地看了看宁王,又看了看老夫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苏远这时上前一步:"王爷,此事确实太过匆忙。不如容我们商议几日?"
宁王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商议?还有什么好商议的?难道苏家要抗旨不成?"
"抗旨?"老夫人怒极反笑,"谁的旨意?太后可曾下旨让漪儿嫁给你这畜生?"
宁王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通报声:"启禀夫人,三皇子求见!"
众人脸色一变,苏漪心中更是一跳。
顾云洲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
不多时,顾云洲走进院中,看到眼前的情形,眉头微皱:"皇叔,你这是?"
宁王勉强笑道:"你来得正好,本王正要下聘娶苏漪,你来做个见证。"
顾云洲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最后落在苏漪身上。看到她苍白的脸色,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皇叔,此事是否太过匆忙?"顾云洲缓缓开口,"婚姻大事,当慎重考虑。"
"有什么好慎重的?"宁王不耐烦道,"昨夜之事已成定局,再拖下去只会徒增变数。"
顾云洲看向老夫人,恭敬地行礼:"老夫人,您的意思是?"
老夫人深深看了顾云洲一眼,忽然开口:"宁王,老身有话要说。这桩婚事,老身不同意!"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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