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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花园回到芳荷苑后,苏漪只觉背上的伤口突然间疼痛难忍,仿佛无数把小刀在同时刺入肌肤。
原本轻微的伤势因与顾云洲争执时的情绪激动而恶化,转眼间便烧得她昏昏沉沉。
"小姐,您的伤口又裂开了!"秋雨急得眼泪都要落下来,不停地用帕子为苏漪擦拭额头的冷汗。
苏漪勉强笑了笑:"无妨,只是小伤。"话音刚落,一阵剧痛便让她闷哼一声,脸色苍白如纸,旋即晕了过去。
"小姐,我去请府医来!"秋雨连忙起身,但新来的小丫鬟春飞却拦住了她。
"秋雨姐姐,府医今日不在府中,听说是二小姐身子不适,将府医都请去了。"
秋雨急得直跺脚,"这可如何是好?"
春飞不过十四五岁,也做不了什么。
秋雨咬了咬唇:"春飞,你照顾小姐,我去请老夫人,老夫人定有法子。"
说完便匆匆往老夫人院子跑去,却在院门外被林筝挡住了去路。林筝一袭粉色襦裙,面带忧色,身后站着几个婆子。
"秋雨,你这是要去哪儿啊?"林筝声音柔和却透着不容拒绝。
"二小姐,我家小姐病了,伤口发炎高热不退,我要去请老夫人派人寻大夫。"秋雨焦急地说道。
虽然知道林筝对苏漪不善,但事关人命,林筝总不能真的见死不救。
林筝叹了口气,笑道:"祖母今日也不适,刚喝了安神汤睡下。你若进去,惊扰了祖母,只怕对姐姐更不利。"
秋雨急道:"那请二小姐帮忙找个大夫来,我家小姐真的很不好!"
林筝轻轻摇头:"府里的大夫都在我那里出去了,实在是分身乏术。秋雨姐姐若实在着急,不如自己出府去寻个郎中来?对了,父亲和母亲今天在宴请清河郡主,秋雨姐姐最好也不要去打扰。"
秋雨心中愤怒,但也只得咬牙点头:"好,那我这就去!"
她转身急匆匆地往府外跑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快点找到郎中救小姐。
出了侯府,秋雨一路奔走,向遇到的路人打听附近可有郎中。正当她焦急万分时,一辆华贵的马车缓缓驶过,车夫见她神色慌张,便停下问道:"姑娘可是有急事?"
秋雨见车上绣着"宁"字的徽记,便知是宁王府的车驾。她顾不得许多,急忙上前:"这位大哥,我家小姐病得厉害,可知哪里有郎中?"
车上的帘子被撩起,露出宁王那张温和的面容:"可是苏姑娘病了?"
秋雨惊讶于宁王竟认出了自己,连忙跪下:"是,小姐背上伤口发炎,高热不退,府中却无大夫,奴婢正要去寻郎中。"
宁王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很快又化为关切:"本王正好认识太医院的徐太医,可让他明日一早便去侯府。不过,若想让本王帮忙,姑娘可愿付出些代价?"
秋雨听到有太医愿意来,心中一喜,连忙道:"只要能救我家小姐,奴婢愿意做任何事!"
宁王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那便这样—待苏姑娘嫁入本王府后,姑娘也随她一同入府,做本王的侍妾。"
秋雨闻言心头一凛,她素来听闻宁王风流多变,手段残忍,但眼下小姐性命攸关,她别无选择。
"奴婢答应王爷。"她颤抖着声音说道。
宁王满意地点头,命车夫带她上车,说是送她回府。车厢内,宁王的目光如毒蛇般缠绕在秋雨身上,令她不寒而栗。未等她反应过来,宁王已将她拉入怀中
回到芳荷苑时,秋雨的双眼已经哭肿,衣衫不整,脸色苍白如纸。
春飞正和太医说苏漪的伤情并没有注意到秋雨苍白的脸色。
秋雨默默回房收拾了自己,随后又回到房中,此时太医已经离开,春飞正看着炉子上的药。
秋雨默默守在苏漪床前,一夜未眠。
次日清晨,苏漪昏昏沉沉中听见院门外一阵脚步声,隐约听到有人通传:"太医到!"
一位须发花白的老者走入房内,正是太医院的徐青阳。他先向秋雨询问了苏漪的情况,随后开始为苏漪诊脉。掀开包扎的纱布,看到那狰狞的伤口,徐青阳眉头紧锁。
"这伤口若再晚几日处理,恐怕会危及性命。"徐青阳严肃地说道,"幸好太后娘娘听闻苏姑娘受伤,特意命老夫带了上好的药膏来,可速愈伤口,消退感染。"
苏漪听闻太后之名,微微一怔:"太后娘娘如何得知我受伤的消息?"
徐青阳一边为她清理伤口,一边说道:"太后娘娘自有消息来源,苏姑娘不必多虑。"
他将太后赐的药膏敷上伤口,又为苏漪施针。不多时,苏漪便感到背上的灼热感减轻了许多,神志也渐渐清醒。
待春飞出去准备热水时,徐青阳低声向苏漪透露:"太后娘娘十分关心苏姑娘,特意派老夫来询问,你在法华寺被清河郡主欺辱的事情,以及与宁王的接触。"
苏漪虽感意外,但还是如实相告了法华寺的经过,以及宁王如何及时出现制止了冲突,又送她回府。说完后,她忍不住问道:"太医,不知为何太后娘娘对我这般关注?"
徐青阳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微微一笑:"太后娘娘素来疼爱善良之人,听闻苏姑娘遭遇不公,自然关切。"他顿了顿,又道,"太后娘娘还说了,希望你与宁王的婚事能尽快进行。"
"婚事?"苏漪一愣,"可我与宁王王爷还未"
"太后娘娘已经与皇上商议过了,很快就会下旨赐婚。"徐青阳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锦盒,"这是太后娘娘送来的一些礼品和补品,还有这枚祖母绿玉佩,希望苏姑娘能够带在身上,保佑平安。"
苏漪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有一枚温润的祖母绿玉佩,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芒。这玉佩做工精细,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太后娘娘的恩典,我不敢当。"苏漪有些惶恐,同时也感到困惑—太后的厚待似乎有些太多了?
徐青阳却轻轻摇头:"太后娘娘说,这玉佩本就应当是你的。苏姑娘只管收下便是。"
这句话更让苏漪困惑。这玉佩为何"本就应当是她的"?太后与她素未谋面,为何对她如此厚待?太后是从何处得知她受伤的消息?
思绪间,她忽然想起一个疑点——太后又是如何得知她受伤的消息?昨日秋雨出去寻郎中,不久就回来说明日有太医来访,现在太医果然前来,且还带着太后的赏赐。
"秋雨,"苏漪转向一旁憔悴的丫鬟,"昨晚你是如何请到太医的?"
秋雨身体一颤,喃喃道:"奴婢出府寻郎中时,恰好遇到宁王府的车驾,宁王说会派太医来"
苏漪敏锐地注意到秋雨不自然的神态,眼神飘忽不定,好像在隐瞒什么。再看她憔悴的面容和不自然的姿态,苏漪心中升起一丝不安。
"秋雨,除了见到宁王,还发生了什么?"苏漪追问道。
秋雨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奴婢奴婢只是只是告诉了宁王小姐的情况,宁王就说会派太医来"
徐青阳适时打断了这场对话:"苏姑娘不必操心这些,养好伤才是要紧。这药每日服用一剂,可改善体质。老夫三日后再来复诊。"
苏漪虽有疑虑,但也不便在太医面前深究,只得暂且将问题搁置。
此时,昨晚的记忆碎片出现在脑海。
徐太医是宁王请来的,那昨晚来的太医是谁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