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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据青玉所说，昨日夜间，沈夜杀了好一些人。
未通报病情的金吾卫、看人下菜的御膳房、太医院内光吃不做的庸医、和乱嚼舌根的宫人。
他杀的性起，昭昭明堂内，全是鲜血和垒起的尸骨。
宫内人人自危，生怕惹怒了他。
青玉一边给我织着小衣一边说：「昨日陛下提着剑找了皇后，斩了皇后一根手指，皇后疼的登时晕了过去。」
平日，沈夜对皇后可谓是无所不应，筑金屋，猎雪虎，极为骄纵，世人都说，沈夜爱惨了皇后。
但转眼，就对她如此残暴。
翻脸无情，我只觉得沈夜恐怖。
夜晚，他召了几名太医过来，他抱着剑懒懒靠在一旁。
太医瑟瑟发抖的跪着，为我诊脉。
「恭喜陛下，娘娘有喜了！」
沈夜的剑「哐当」落在地上，他不可置信的问：「真的吗？」
太医俯首，犹豫着说：「臣等不敢欺瞒，只是，娘娘身子骨不太好。」
他畏惧沈夜，说的很委婉。
沈夜皱眉：「那你们太医院就上点心，好好照料着宝林，若柳宝林有了一分差错，你们就把脑袋提上来！」
「是……是…」
沈夜屏退众人，坐到我床边。
他的声音温柔又眷恋，他像小时候那样，把脸放在我的手心，轻轻磨蹭着：「柳钰，从此以后，我们就好好过日子，我再也不犯浑，不逼着你做不想做的事了。以后等你生下孩子，我们就去四处游历，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皇后以前对你，多加折辱，你想怎么处置她，都随你。」
我断掉的筋骨，毁掉的余生，不是这俩句话就能轻易释然的。
我恨沈夜，恨到了骨子里。
我垂下手，一下下顺着他的头发，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沈夜，你爱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