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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子城,街道上车水马龙,张兴旺正开着他那辆黑色的轿车,漫无目的地在这座城市里转悠。他嘴里叼着一根烟,眼睛随意地扫视着街道两旁的景象,没有任何目的,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突然,口袋里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车内的宁静。他伸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是李东旭打来的电话。他按下接听键,将手机放在耳边,应了几声,随后便挂断了电话。他轻轻转动方向盘,改变了车子的行驶方向。
没过多久,车子就停在了一家棋牌室的门口。张兴旺熄灭了引擎,推开车门,下了车。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迈朝着棋牌室的大门走去。进入棋牌室后,里面比下午的时候人更多了,热闹氛围扑面而来,穿过拥挤的大厅,朝着龙哥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来到龙哥办公室的门前,他轻轻推开了门。走进办公室,他第一眼就看到龙哥正战战兢兢地趴在地上,身体还时不时地颤抖着。李东旭正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看到张兴旺进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然后往沙发上一靠,准备看张兴旺接下来的表演。
张兴旺走到龙哥身边,蹲了下来,仔细地打量着趴在地上的龙哥。龙哥此时满脸惊恐,眼神中充满了慌乱和恐惧
他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递到龙哥的面前。龙哥看了看那根烟,嘴唇动了动,却没有伸手去接。张兴旺笑了笑,:“不给面子啊龙哥。”然后将烟收了回来,把烟叼在自己嘴里,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啪”的一声点燃了烟,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一个烟圈。
张兴旺看着龙哥,语气温和地说道:“龙哥啊,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你直接给把钱给我兄弟,让他走不就完事儿了嘛。非要把我也召唤过来,你说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龙哥趴在地上,身体抖得更厉害了,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做的,钱我给你们,今天发生的事情我也绝对不会跟任何人说。兄弟,兄弟,不行我再拿50万,给100万行不行。光棍打九九不打加一啊(别赶尽杀绝,留个退路)。”
李东旭坐在沙发老神自在的插了一句说:“龙哥,我不是说了吗?刚才让我拿钱走人,啥事没有,你说你非得装逼。”
张兴旺听了龙哥的话,挑了挑眉毛,说道:“哟,龙哥,黑话又整出来了啊?行,那我问你一下,你认识刘雨晴吗?”
龙哥趴在地上,脑袋在地上蹭了蹭,似乎在努力思考。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说道:“不认识。”说完,他看到张兴旺缓缓站起身来,脸上的惊恐之色更浓了,连忙又说道:“我真的不认识,真的,我发誓。”
张兴旺看着龙哥那慌张的样子,没有说话,接着又问道:“那赵一利你认识吗?”
龙哥听到这个名字,眼睛瞬间亮了一下,连忙说道:“认识认识,那个赵一利就是个烂赌鬼。有一次他来我这棋牌室赌钱,输了50万。我逼他签了字据,他陆陆续续还了20多万,经常在这我这里打牌想翻身,现在还欠我180万呢。后来啊,听说他好像找了个新的女朋友,天天带着他女朋友出去卖,就为了凑钱还我这赌债。有时候晚上还把他女朋友带到我这儿,说是给我付点利息。”
张兴旺听着龙哥的讲述,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他对赵一利这种烂赌的行为,又忽悠女性出卖贞操给他挣钱感到气愤,也对龙哥这种放高利贷、逼良为娼的做法感到不齿。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毕竟,这是别人的人生,他虽然看不惯,但也没办法去过多地干涉,只能尊重他人的选择。
他环顾了一下办公室,目光落在桌子上放着的一沓沓现金上。他随手找了个袋子,将桌子上的50万现金一股脑地装进了袋子里。然后他转过头,对着坐在沙发上的李东旭说道:“走吧。”
李东旭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跟在张兴旺的身后。两人走出了龙哥的办公室,穿过依旧热闹的棋牌室大厅,来到了门外。
此刻,棋牌室里那几个龙哥的小弟正百无聊赖地坐在一旁。其中一个小弟眼睛不经意地瞟了一眼,突然发现张兴旺和李东旭两个人正有说有笑地走出了棋牌室。他下意识地捅了捅旁边的小弟,努努嘴示意他们出去的方向。几个小弟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跟了过去,看着两人渐渐远去的背影。
张兴旺将装着钱的袋子放进车子的后座,然后和李东旭一起上了车。车子发动,缓缓驶离了棋牌室,消失在狮子城的街道中。
在棋牌室里,龙哥的办公室虽然在走廊尽头,平时龙哥要是有什么指示,大嗓门喊一声,隔着老远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可是这一次,从张兴旺和李东旭进去之后,一直到他们出来,小弟们愣是没听到龙哥那标志性的喊话声。几个小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头都犯起了嘀咕。其中一个留着寸头的小弟率先开了口:“嘿,你们说,会不会是他俩跟龙哥谈好了呀?你看,也没听见龙哥发火,还让他们拿钱走了,估计龙哥应该是真被那小比崽子拿着把柄了。”其他小弟纷纷点头,觉得这事儿八九不离十。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按道理说,要是谈完事了,龙哥早该出来安排后续的事儿了。可这都等了好久好久,龙哥的办公室里依旧是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几个小弟的好奇心就像被点燃的火苗,越来越旺盛。那个寸头小弟实在憋不住了,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故作镇定地说:“我去看看怎么回事儿,都这么久了,别是出啥岔子了。”
他小心翼翼地走到龙哥的办公室门前,抬手轻轻地敲了敲门。等了几秒钟,里面没有任何回应。他又加大了力度,“咚咚咚”地敲了几下,还是没有动静。他皱了皱眉头,犹豫了一下,缓缓地转动了门把手。门“吱呀”一声开了,他探头往里面一瞧,这一瞧可不得了,他整个人瞬间就愣住了,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只见龙哥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不自觉地发出一声惊呼:“啊!”其他小弟听到声音,也都赶紧跑了过来。大家一拥而进,围在龙哥身边。
其中一个小弟壮着胆子蹲下来,伸手轻轻地推了推龙哥,颤抖着声音喊道:“龙哥,龙哥,你怎么了?”龙哥本来紧闭着双眼,感觉到有人在推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到这么多小弟都围在自己身边,他那紧绷着的神经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眼眶里瞬间蓄满了泪水,差点就哭了出来。他有气无力地说:“你们可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