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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运河畔,林渊挽起袖口,指挥村民将生石灰(cao)均匀撒入钉螺密集的湿地。当第一铲石灰遇水腾起白雾时,村民惊退数步,他却抓起一把泥浆展示:“看这气泡,是石灰与水反应生成氢氧化钙(ca(oh)),能烧死钉螺,还能让泥土变肥。”狄仁杰手持竹杖指点河岸,玄甲会旧令牌在腰间若隐若现。
一、化学灭螺与土方改良
“每亩用石灰八十斤,沿水线撒成三道封锁线。”林渊用木尺丈量距离,“第一道杀成螺,第二道灭虫卵,第三道拦毛蚴。”他翻开《齐民要术》批注版,“贾思勰早有‘石灰治虫’记载,今日不过是旧法新用。”村民们半信半疑间,已死去的钉螺在泥浆中泛出白色,如一地碎玉。
防疫香囊的制作在城隍庙展开。林渊将艾草、苍术、硫磺按3:2:1的比例研磨,硫磺粉末遇铁杵迸出火星:“此三味,驱蚊、杀菌、杀虫,比蛊娘的符水实在得多。”他特意在香囊内侧缝上“狄”字绣纹,借狄仁杰的威望推行:“戴此囊者,免服徭役三日。”
二、分餐制博弈与典籍借力
正午的乡绅宴上,林渊当众摔碎共用汤碗:“幽门螺杆菌、甲肝病毒,皆从共食中来!”为首的李员外拍案而起:“孔夫子‘食不厌精’,何曾说过分餐?”林渊却翻开《礼记·曲礼》:“‘食案别置’,此乃周孔旧制。”他指向食物中毒的患儿,“如今疫病横行,祖宗规矩也要给性命让路。”
狄仁杰突然剧烈咳嗽,咳出的血沫中竟有少许钉螺黏液。林渊慌忙按住他的手腕施针,却在扯动衣袖时触到玄甲会令牌——那枚刻着“玄武”的青铜牌,与他现代实验室的门禁卡图案惊人相似。手表屏幕瞬间亮起,“能量共振37”的字样映得两人面容发白。
三、化学方程式与权力背书
李员外(阴狠):“狄大人纵容此子妖言惑众,莫不是想谋反?”
狄仁杰(掷出血痰检测玻片):“张某人昨日共用汤勺,今日已确诊水蛊。你若再阻防疫,本官就用生石灰治一治你的‘旧脑筋’。”
林渊(举起分餐食案):“《齐民要术》有‘食具各别’之法,《千金方》亦云‘病从口入’。分餐不是破规矩,是保命的科学。”
乡绅们面面相觑时,林渊趁热打铁展示“食案别置”的古画拓片,画中宴饮场景果然每人一桌。狄仁杰趁热宣布:“即日起,南阳府推行分餐,违令者以‘妨碍防疫’论处。”台下百姓轰然叫好,唯有李员外脸色铁青,袖口露出的“福寿堂”锦缎角料,与沈万三的船队旗帜同色。
四、血案惊变与时空对话
深夜的临时医馆里,狄仁杰突然抓住林渊的手腕:“你手表的蓝光与玄甲会的‘圣火’如出一辙。”林渊全身紧绷,却见对方眼中并无杀意,只有历经沧桑的疲惫。“大人早知我非”“嘘。”狄仁杰摇头,“三年前在敦煌佛窟,我见过与你相似的‘奇技’。”
林渊的手表再次震动,全息投影中闪过敦煌金简的放射性检测数据,与狄仁杰令牌的材质分析重叠。“他们想借科学操控历史,”狄仁杰按住他的肩膀,“但你我要做的,是让科学成为救人的刀,而非杀人的蛊。”
五、消毒火与权力微光
子时三刻,运河两岸燃起“消毒火”,艾草与硫磺的浓烟升腾成屏障。林渊望着狄仁杰在火光中的侧脸,忽然明白玄甲会旧令牌为何从未离身——那既是枷锁,也是打入敌营的密钥。手表显示“能量共振41”,屏幕上的化学方程式与狄公的官服补子重合,宛如科学与权力编织的防护网。
“临渊,”狄仁杰往火中添加苍术,“明日起,你替我督办分餐制。”他的语气突然放软,“若有人刁难就说是奉了天后密旨。”林渊会意,天后欲借防疫削弱士族势力,而他们不过是这盘大棋中的执刀人。
消毒火照亮南阳城,林渊腕间的红痕与令牌的“玄武”纹路同时发烫。他知道,这场用化学方程式与古圣典籍打响的“消毒革命”,不过是玄甲会阴谋的冰山一角。但当第一具分餐食案摆上百姓餐桌,当第一只防疫香囊戴在孩童颈间,科学的微光已在历史的迷雾中,辟出了一条求生的蹊径。
(第四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