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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晚坐在餐桌前，看着这个平日里金贵散漫的男人，此刻正皱着眉头和锅铲较劲。
“你到底行不行？”她忍不住问。
夏尧回头瞪他：“至于男人行不行是很危险的，黎小姐。”
最后登上桌的煎蛋边缘微焦，吐司也有点过火，但黎晚却觉得这是他有史以来最好吃的一顿早餐。
“今天有什么安排？”夏尧给她倒了杯橙汁。
黎晚想了想：“要去趟律所，把陈家的证据整理好。”
夏尧的表情突然变得很严肃：“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我……”
“黎晚。”他握住她的手，“这次我们一起面对。”
他的掌心温暖干燥，黎晚忽然就舍不得抽开。
“……好。”
律所楼下，他们意外遇见了夏晟和赵书彤。
“你们怎么……”黎晚话还没说完就明白了，看向夏尧，“你安排的？”
夏尧无辜的眨眼：“我只是告诉夏晟我们今天要来。”
赵书彤笑着挽住黎晚的手臂：“四个人效率更高嘛！”
会议室里，律师正在分析证据链，黎晚专注的记着笔记，突然感觉小腿被什么蹭了一下。
她瞪向对面的夏尧，后者一脸正直地看着文件，桌子下的脚却不安分地勾着她的脚踝。
黎晚红着脸踢了他一脚，换来夏尧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根据这些证据，陈涛至少面临二十年刑期。”律师总结道。
走出律所的时候，黎晚长舒一口气，十二年的执念，终于有了结果。
夏尧突然从身后抱住她：“结束了。”
他的怀抱温暖又踏实，黎晚靠在他胸前，轻轻“嗯”了一声。
……
赵书彤站在衣帽间里，指尖轻轻拂过那条珍珠白的长裙。
那是她和夏晟结婚时穿的礼服。
几个月前，他们在海边交换戒指，夏晟握着她的手说：“这辈子，我只要你。”
而现在……
“书彤？”夏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低沉而疲惫。
赵书彤迅速擦掉眼角的湿意，转身微笑：“你回来了。”
夏晟的西装外套上还带着夜风的凉意，领带松散的挂在脖子上。
他走近，伸手想抱她，却在最后一刻停住，只是轻轻碰了碰她的肩膀。
“抱歉，最近太忙了。”
赵书彤看着他眼下的乌黑，心脏微微发疼。
“夏晟。”她轻声问道，“公司是不是出问题了？”
夏晟的指尖一顿，随即若无其事的解开袖扣：“没什么什，只是例行审计。”
但赵书彤太了解他了，夏晟说谎的时候，右手的拇指会无意识的摩挲食指关节。
就像现在这样。
晚餐的时候，夏晟的手机响了三次。
第三次，他终于皱眉按掉，抬头对上赵书彤的目光：“财务部的急事。”
“嗯。”赵书彤低头切着盘中的的牛排，食不知味。
自从上个月夏氏集团被匿名举报税务问题，夏晟就变得越来越沉默。
审计团队进入公司，股东的开始施压，甚至有媒体捕风捉影的报道“夏氏集团或将面临重组。”
而最让赵书彤不安的是，夏晟不再和她分享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