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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
震耳欲聋。
左旭看了看路明非，这货正在看芬格尔。很显然，他也不知道明明是“打赌”，“逗一逗”左旭的事情，忽然变成了真的！
芬格尔则是盯着左旭。
他的眼神比之前见到时更清明一些。
可能是因为刚刚因为开盘，赌左旭和路明非的“3e”考试成绩，赢了一大笔钱。
稍稍恢复了几分意气风发的状态。
左旭在他眼里并没有看到“欺骗”和“狡诈”。
——所以，是真的。
——嘶……那诺诺那边是什么意思？
——这就是突如其来？一切都不在掌握之中的状态？！
——感觉，不邀请我，比邀请我……更有趣了？！
——不邀请我，我反而想去了。
左旭吐了口浊气，手搭在椅背上说：“学长，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芬格尔笑了笑说：“就是，我有管理员权限，也是学生会宣传部的，你……不在邀请名单里。”
他说完，盯着左旭，似乎想看看这人的反应，从而看看左旭“真实”的一面。
“哦。”左旭随口答了一声，“那打赌，你俩谁赢啊？”
左旭切换话题，将围绕自己的话题转移到两人身上。
“都没猜中。”路明非耸了耸肩，“我猜你会情绪激烈，学长猜你会直接跳起来……”
芬格尔没待多久就主动离开，当房间的门被锁死，房间里只剩下左旭和路明非两人后，路明非说：“你不去的话，我也不太想去。”
“随你，去呢，见见世面，不去，我就带你去和楚子航练格斗技巧。”左旭挑眉，“为父，可以教你的还有很多！”
“又占我便宜。”路明非顺势躺下。
他望着床板说：“刚和废材学长聊到了凯撒。我感觉……卡塞尔的所有人都离我们好远。”
“动不动就是什么贵族，什么后裔，你知道吗，恺撒居然是以‘皇帝’的目标培养的，只是发展到21世纪，大部分的‘皇帝’已经是过去式了！”
“他们很遗憾，居然没能培养出一个源于加图索家族的‘意大利皇帝’。”
路明非喋喋不休，从凯撒聊到古德里安和曼施坦因教授曾经在同一个精神病院是病友，再聊到“夔门计划”。
路明非说：“我问废柴学长，他会不会怕死，他反问我，会不会担心吃汉堡，吃出虫子。”
“意思是，他也怕死。”
“那你呢。左旭，你怕死吗？”路明非侧过头。
他的双眸里倒映着左旭正在敲击键盘的样子。台灯打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他薄情但饱满的“山根”（鼻梁）。
“我？”左旭停下手上的“伙计”，转头说：“我怕，我非常怕。”
路明非一副等你说完的表情。
“所以，我要争分夺秒的变强的！强大到我真的有能力屠龙！有能力守护我想要的一切。”左旭的声音无比清澈。
就像一汪清池，夏日的阳光穿过斑驳的树影，稀稀拉拉的落了些光斑在里面。
“还有你说的，他们都是什么贵族啊，后裔啥的。我要强调的是，这些都是虚的。”左旭的双眼骤然燃起金色光。
他的金瞳倒映着路明非有些茫然的脸。
“他们强调的底蕴、家族、后裔不过是用来遮掩他们在鼓吹的‘唯力量至上’罢了。”左旭说的很透彻，“人都一样的。他们哪里比我们高贵？”
“都是通过各式各样的力量，或是拳头，或是政治，取得了基本的原始积累，进而完成了身份地位的迭代。”
“他们的高贵，就像是养在血肉底下的花卉。”
“娇艳，却罪恶。”
“而我们，更像是春后，雨落下的竹笋！”左旭顿了顿。
路明非下意识的接话：“隔三两天就能蹿的老高！？”
两人默契十足。
“没错。”左旭朝路明非竖了个大拇指，“吃人的世界，变强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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