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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容记得清楚,来年的秋日,便是年家大厦倾颓之时,一年多一点的时间,是华仪贵妃最风光的时候,她必须在这段时间内拉下皇后,否则就难了。
曹琴默看向她:“对付皇后咱们已经筹谋许久,那么对付太后,妹妹又有何办法?”
天暗了许久,陵容亲自点燃了蜡烛。
“妹妹虽然孤陋寡闻,却也知道隆科多是扶持皇上登基的大功臣,可当年咱们这位太后娘娘打心眼里是希望十四爷上位的,只是当年十四爷远在西北赶不回来,天命才落在了皇上身上。”
烛火在二人之间跳跃,敏嫔笑了,既钦佩又兴奋。
“那咱们要做就做到底,倘若隆科多勾结十四爷,得太后这位老情人的包庇,更或者,咱们让皇上觉得,十四爷比他得太后喜欢的缘由,或许并不是十四爷从小在太后膝下长大那样简单呢。”
陵容轻轻一笑:“此非一日之功,咱们得让皇上在点点滴滴间与太后彻底离心,到时候一起发作,乌拉那拉氏的下场,就在于皇上一句话了。”
几日后是十六,傍晚时分,因后日皇上即将带皇后与庄贵人出宫祈福,他便在皇后处闲坐叮嘱事宜。
“朕近来冷落了齐妃和三阿哥,后日得出去好些时日,今晚就不留皇后这了,去瞧瞧她们母子俩。”
宜修端上了冰糖银耳梨汤,笑得贤良淑德。
“这是应当的,只是臣妾近来看文嫔辛苦,早上要替太后祈福,午后要回去带六阿哥和乐阳公主,也已经好些日子未见皇上了,不如皇上瞧瞧六阿哥吧,阿哥还小,正是需要皇上疼爱的时候呢。”
皇上想了想,自上次御书房和文嫔说不上话,后来得了庄贵人这个解语花,这些日子来自己只去看过文嫔两次,还真是有些想她们母子了。
“皇后提醒是,那今晚朕就去文嫔那。”
宜修露出灿然一笑,颇有后宫之主的风范。
当夜,皇上忽然从景仁宫驾临延禧宫,弄得陵容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些日子除了太后出手,其余人倒是风平浪静,可这皇上忽然从皇后处来,倒是有些不合情理。
左右一想前世皇后的手段,陵容若有若无地也觉察出皇后的意图,大抵是想让人觉得自己凌辱中宫吧。
“臣妾和六阿哥福乐给皇上请安!”
坐在院中的凉榻上,皇上便抱着福乐,喜笑颜开:“让阿玛瞧瞧你,有没有长胖些啊!”
“后日四郎就要出宫了,这两日不该陪着皇后娘娘或是华仪贵妃吗,怎么到容儿这里来了。”
陵容摇着纨扇,茉莉和薄荷的清香扑鼻而来,皇上不觉身上更舒坦了。
“正是因为要出宫些时日,朕就想来瞧瞧你们母子。”
陵容嗔怪道:“四郎还说呢,这些日子只和庄贵人姐姐说话,哪里还记得臣妾和福乐呢,恐怕今晚不是皇后娘娘贤德,劝了四郎来,否则啊,四郎才不来呢!”
“容儿何时也会拈酸吃醋了?”
皇上乐呵呵的,一手抱着福乐,一手扯着陵容的薄纱衣裳。
“虽然皇后劝了朕来,可朕心里也的确惦记你们的,可不要闹性子了!”
“那就是容儿猜对了!”
陵容转回头来,心里冷笑,果然是皇后主动把人给让过来的,只是此刻恐怕所有人都要觉得是自己把皇上给勾引来的。
毕竟最近,延禧宫三位嫔妃离心离德,斗得可如火如荼呢!
次日晨起,众人在景仁宫请安。
华仪贵妃并不介意文嫔抢了皇后那个老妇的恩宠,忙不迭儿地又是贬损皇后人老珠黄,又是赞陵容清丽娇美,又是赞六阿哥是个乖巧聪慧的孩子。
谁知皇后的金钟罩倒是练得好,一丝儿功都没破,倒是齐妃气得不行,一个劲儿地瞪陵容。
那视线之灼热,令陵容想喝茶无视都不成,只暗啐贵妃又没说她,这蠢货瞪自己做什么?
齐妃见状,冷笑道:“文嫔好福气啊,夏贵人虽说出身好,可膝下不过是个女儿,日日跑去养心殿也不见皇上有多宠爱,到底是你有个六阿哥,人坐在延禧宫里纳凉,就能把皇上的魂儿给勾走了!”
“哎呀,齐妃,你这话可就差了。”
闻言,陵容和夏冬春还没来得及说话,华仪贵妃先摇着扇子掩唇而笑,颇不怀好意地看向了齐妃。
“若是生下皇子就能勾走皇上,那三阿哥都长这么高了,也没见皇上去看你几次啊!可见宫里不是母凭子贵,而是子凭母贵呢!”
“你!”
面对气焰嚣张的贵妃,齐妃气得满脸通红,可愣是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陵容清清嗓子,浅笑道:“齐妃娘娘说笑了,嫔妾也难得见皇上一面,哪有什么勾魂一说呢,不过是皇上兴起想到看望罢了。”
“哼,那本宫怎么不见皇上兴起来看本宫和三阿哥呢!”
闻言,皇后便蹙眉道:“行了,都是有皇子的人,何必为了这点小事争执,只要有孩子,皇上总会念着生母的。”
于是,陵容与齐妃只得起身告罪,而华仪贵妃看向皇后的眼神却越加怨毒。
请安散后,齐妃留下陪皇后说话。
陵容回了宫中,吩咐卫芷与冬雪道:“每日上午本宫皆要到宝华殿祈福,若本宫不在,任何人送来的食物物品,由其是给六阿哥的都不许拿出来,务必让本宫和小安太医看过才可以。”
瞧着这时节、这情形,太后是急了,皇后也急了,所以前两日弄出个头风的风波,如今算着日子,怕是起了那个念头了……
“对了,让夏贵人也一样小心。”
景仁宫内殿。
齐妃给皇后认错后,不服气道:“娘娘如此宽宏大量,可那个文嫔,话里话外的,分明是仗着有个六阿哥不把臣妾放在眼里,若是她有家世,岂非就是第二个华妃?”
皇后淡淡道:“齐妃,罢了,弘曜是个聪慧的孩子,又是正月初一生的,皇上的确对他喜爱异常,对文嫔也颇为眷顾。不过那又怎样呢,他的生母不过是汉军旗一个知县的女儿罢了,他也才半岁,是比不过你的三阿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