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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易阳顿了顿,从后座扯过西装外套盖在她腿上:“我只是想让他知道,你从来不是没人疼的孩子。”
这句话像根细针轻轻扎进心脏。
林小满别过脸去,看见地下停车库的灯光忽明忽暗。
她想起刚才父亲攥紧报告时,指节泛白的模样。
那双手曾在她高考前夜替她削苹果,也曾在她第一次被退稿时,悄悄塞给她一张银行卡。
“其实我爸……” 她喉咙发紧,“只是不想我再伤心难过。”
萧易阳的手突然停在她发顶:“我抱你上去。”
话音未落,他已俯身将她横抱起来。
林小满惊呼一声,本能地攥住他湿透的衬衫领口,鼻尖蹭过他喉结,嗅到混着雨水的雪松香水味。
“我自己可以……” 话到最后细弱蚊蝇。
他的手掌托住她腰际时顿了顿,喉结滚动着发出极轻的叹息。
“萧易阳……” 她的下巴磕在他锁骨上,酒气混着温热的呼吸喷在他颈侧,“你、你抱得太紧了。”
“别动。” 他声音低得像是从胸腔里滚出来,手臂却不自觉收紧,将她往怀里按了按,“再动就…… 打你屁股了。”
林小满忽然笑了,手指揪住他衬衫第二颗纽扣。
她酒意上涌的眼睛弯成月牙。
“萧易阳。” 她舌尖抵着虎牙,吐字带着醉后的含糊,“你心跳好快,说谎的人才会心跳加速。”
男人喉结滚动,别过脸去,不敢告诉她自己真实的想法。
晨光刺破窗帘时,林小满是被煎蛋香气唤醒的。
她掀开被子时,看见脚踝的伤口结了血痂。
昨日为了把张制片的合同拿下,她穿着不熟悉的高跟鞋,竟把自己折磨成这样。
她扶着胀痛的太阳穴坐起,看见萧易阳穿着围裙在厨房忙碌。
“试试我的手艺。” 他端来托盘,煎蛋上还摆着片爱心形状的番茄,“要我陪你去医院吗?我可不想让向野再对你出手。”
“我自己可以。” 她抓住他手腕,触到他脉搏跳动得很快。
昨夜暴雨冲刷后的晴空格外晴朗,她看见自己映在他瞳孔里的影子,眼底还残留着未消的红血丝,却比任何时候都清亮。
萧易阳忽然俯身,在她额角落下个极轻的吻:“好。但先吃饭。”
与此同时,林家厨房里的水壶嘶嘶作响。
梁秦秦盯着微波炉里旋转的牛奶,忽然开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萧易阳是萧家人?”
林腾叹了一口气:“我也是才知道的,不然也不会让他接手小满的案子。”
“当年的事要是让小满知道是萧家人做的,她不会原谅萧家的。”
梁秦秦关掉微波炉,玻璃杯撞上木质台面发出轻响,“我们逃了二十年,难道要让女儿和萧易阳也逃二十年?”
男人的手猛地顿住,镜片后是深沉阴冷的目光。
“老林,” 梁秦秦按住他的手,“看看这个。”
她递来的平板电脑上,是萧易阳给她发来的公司情况表:上面标注了满意影视公司的最近遇到的撤资和违约案,以及昨夜小满喝醉的原因。
林腾扫了一眼,冷哼道:“当年我就是让小曹帮一下周然,没想到他竟然还敢拿这个来威胁小满。”
“我这就给小曹打电话。” 他声音沙哑,“是时候让他们知道,我林家的家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