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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满你究竟想怎么样？”为什么她总是一次又一次挑战他的极限！
他的指节捏得泛白，保释申请在掌心留下褶皱的印子。
林小满能看见他睫毛微微颤动，喉结随着呼吸剧烈滚动 —— 这个永远从容优雅的大律师，此刻像被掐住七寸的困兽。
“你以为留在这儿就能证明什么？” 他的声音了低下来，带着不易察觉的颤音，“你知不知道保释期内配合调查才是更有效的方式？你知不知道周然买通了税务……”
话到嘴边突然收口，他懊恼地扯下眼镜，用指腹用力按压眉心。
她忽然伸手，指尖悬在萧易阳紧握的拳头上，最终落在冰凉的金属桌沿。
“我不是任人摆弄的提线木偶。就算是坐牢，我也要让他看着我从泥里爬起来，踩碎他精心设计的每一步。”
萧易阳猛地抬头，对上她眼底跳动的火。
那是他从未见过的锋芒，在青白的灯光下，竟比钻石还要璀璨。
他重新戴上眼镜，镜片遮住眼底翻涌的情绪。
“萧易阳——”她轻唤了声他的名字，“谢谢你能来看我。这次我想自己做选择。就让我在这里，等周然自己露出破绽。”
她的指尖划过桌面，停在他攥紧的保释申请边缘，“就当是……给我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
萧易阳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两下，像是咽下了千言万语。
他缓缓松开攥得变形的保释申请。
“路是你自己选的，以后不要后悔就好。”
林小满看着萧易阳的背影消失在铁门后，她抿了抿唇，将那张保释申请收入口袋。
脚步声在空荡荡的走廊回响，林小满拖着沉重的步子往监室走。
头顶忽明忽暗的白炽灯在地面投下斑驳光影，像极了她混乱不堪的人生。
回到监室时，王安娜看见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吹了声尖锐的口哨：“见男人了吧！肯定不是你老公。”
“我的律师。”
王安娜咔嚓一声将棒棒糖咬碎。
“你喜欢他。”
林小满眼底闪过一抹惊慌：“没有。”
王安娜躺回床上，侧看着林小满。
“我从来不会看错，只是你自己还没察觉罢了。不过姐要提醒你一句，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林小满别开脸避开王安娜探究的目光，喉咙发紧得说不出话。
她喜欢萧易阳？不可能！
林小满摸出口袋里那张被体温焐热的保释申请，指尖划过萧易阳的签名。
他和她之间或许可以当朋友，但绝不可能是恋人，因为他们是一类人。
对爱情，没有幻想的人。
萧易阳出了看守所，江铭看见他一个人，脸上的神情严肃了起来。
“她人呢？”
“不肯出来。”
什么？！
“她竟然不肯出来。她知不知道，你断了一只手还为她忙碌奔波了一晚上，这半夜调档案的，你也是头一个。我这咖啡都喝掉三杯！”
“她有她的想法，我尊重客户的选择。”
江铭没好气的上了车。
“你也知道客户哦！昨天你为了她把客户晾在1号会议室三个小时，要不是mary替你打圆场，我们律所就要被人告了！”
面对江铭的指责，萧易阳不为所动。
他翻看着资料，低声道：“我们去税务局，会会这个顾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