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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想到林小满竟然伤的那么重，开始后悔没有直接带她去医院。
引擎声在夜色中撕裂空气，i8 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萧易阳双手握着方向盘。
他紧绷着下颌，油门踩到底。
车速表指针疯狂跳动，在高速路上飙到了一百二以上。
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尖锐的声响，路过减速带时整辆车几乎腾空，他却仿佛感受不到颠簸，眼中只有手机导航上和终点的距离。
急诊大厅的自动门刚打开一条缝，萧易阳就抱着林小满冲了进去。
“医生！救救她！”
他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手臂上的伤口因剧烈动作再次崩裂，鲜血浸透了袖口，滴落在白色地砖上。
值班护士推着担架床跑过来时，他才惊觉自己的衬衫早已被冷汗和血水浸透。
“先生，您的伤口也需要处理。” 护士看着他血肉模糊的手臂，眼中满是担忧。
萧易阳却只是摇头，目光死死盯着被推进抢救室的担架床：“先救她，我没事。”
消毒水的气味刺激着鼻腔，他靠在急症室门口的墙上，听着里面仪器的滴答声，第二次尝到了恐惧的滋味。
第一次是在他高中的时候，他哥派了地痞来修理他。要不是他跑得快，自己恐怕就已经死在17岁那一年。
而这一次……他看向紧闭的抢救室大门，是他害了她。
他被护士强行送到了清创室，医生看着他的伤口眉头皱了起来。
“忍着点，你这个伤口撕裂的太厉害，需要缝针了。”
萧易阳点了点头，咬着牙默默忍受着刺痛。
这是他应得的惩罚。
没多久，医生拿着住院单从抢救室走了出来。
“病人需要家属签字办理住院，脑震荡需要留院观察。”
他犹豫了片刻，最终按下了那个备注着 “周然” 的号码。
二十分钟后，周然的脚步声从走廊尽头传来。
看到萧易阳靠在墙上的狼狈模样，他的瞳孔闪过一抹诧异，视线掠过地上的血滴，最终落在紧闭的急症室门上。
"小满呢？" 周然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手指几乎要掐进萧易阳的肩膀。
他此刻却像被激怒的豹子，浑身散发着狠厉的气息。
“在里面，医生说脑震荡，暂时脱离危险……” 他的声音突然哽住，喉咙像是被塞进团棉花，“是我的错，我不该把她单独留下。”
"错？" 周然冷笑一声，目光看向萧易阳的伤口，“还请萧律师认清自己身份，小满她单纯，不要带她进入你们那个肮脏的世界。”
萧易阳居高临下看着周然，目光像是要将他看穿一般。
空气在这一刻似乎凝固。
“我明天再来看她。”
消毒水的气味像根细针，从鼻腔钻进意识深处。
林小满在混沌中听见监护仪的滴答声。
她缓缓睁开眼睛，看见陌生的白色天花板，米黄色的帘子和那个她不想见到的人。
“你怎么在这里？萧易阳呢？他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