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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用餐过程中，他一句话都没说， 只是优雅的用着刀叉。
暖色的灯光打在他身上的时候，他的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我不知不觉中看的有些呆了。
“看我能吃饱？”他没有抬头，依旧在切着手上的牛排。
我回过神来，长呼一口气，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因为摆在我面前的这些都是假的。
无论是优雅的柳扶砚，还是毫无威胁力鬼邪，这些都是假的。
如果我没有在规定的时间内回到真实的世界，就要永远随着这些虚无缥缈的意境， 永远的消失了。
想到这，我也没有胃口吃东西，“柳总，你真的不能再考虑考虑我吗？”
柳扶砚掀起眼皮，“这次又是和谁打赌，又或者被谁威胁了？”
“……”我不知道怎么说，“你看，我跟你说真的，你又不相信。”
他似乎是看出我脸上的愁容，愣了两秒，然后把他切好的那盘牛肉换给了我。
这一举动无疑是让我震惊的。
如果是真的柳扶砚，他绝对不会这么体贴的。
就算是假的，这也有些不太真实。
不，这本来就不是真实的。
“你要是想爬我的床，或者飞上枝头做凤凰，那也得着实下点功夫吧？”
他把我没有动的那盘牛排拿过去继续切，“而不是这么简单的两句话，或者特意做出一些让我觉得很厉害的事，认为就能吸引我的注意力，让我觉得你与众不同了？”
“可是我没有时间了！”我脱口而出。
说完之后就有些后悔了。
我的情绪实在太激动了。
柳扶砚心思是那么敏锐的一个人，他肯定能察觉出什么的。
“你没什么时间了？”他问，“白清浅，其实从你一开始出现在公司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不对劲。”
“但具体是哪里不对劲，又有些说不太好。”
“总之，就有那么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仿佛……仿佛你不是这个世界里该出现的人！”
我猛地抬起头来，震惊的瞪大双眼。
就这样和他对视着，我们谁都没有说话。
这一眼，似是跨越万年的时光重叠。
片刻，我先收回视线，“柳扶砚，如果我和你说，我确实不是这个世界里的人，你会怎么想？”
“正常。”他的语气异常轻松平静。
我倍感诧异，“正常？怎么说？”
他笑了一声，把刀叉放下，随手抽出一张湿巾，不紧不慢的擦拭着手，“就像人们都说这世上没有鬼，鬼怪传说都是骗人的，这也不完全对，不是吗？”
“当你亲自经历过，又亲眼见证过，才能品评。”
“至于你说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那我相信，你出现在这里，一定有你的目标，并且，你为了这个目标一直在努力。”
就在我震惊他说的都对时，他忽然把用过的湿巾用力仍在垃圾桶里。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来到这里的目的和我有关，对吗？”
我倒吸一口冷气，“你怎么……怎么什么都知道？”
他收起刚才的笑容，脸色变得清冷起来，“白清浅，不管你来自哪里，都想好了再招惹我。”
“我不是你想招惹就招惹，想甩手离开，转身就能走的，知道吗？”
我黛眉紧蹙，“那我要是和你说，如果我完不成任务，你和我以及这个世界里的所有人都会死，你怎么看？”
他轻轻摇晃着高脚杯中的红酒，“我这人就一个宗旨，只要是我的，哪怕一起死，到最后也得是我的！”
他也太可怕了。
看着是个温文儒雅的总裁，没想到性格竟然也这么偏执。
甚至我怀疑，这个衍生出来的柳扶砚，就是真实的柳扶砚全部偏执性格形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