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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我已经没有任何气势，发出来的声音犹如蚊子嗡嗡一般。
楚辞也完全放松下来，他平躺在原地，拼劲全身力气从怀里掏出一颗药。
我还以为他要给我，没想到他塞进他自己嘴里了。
“老九，我知道你肯定会先救小浅浅的，我先弄颗药顶顶，回头你别忘了救我就行。”
都这个时候了，他说话依旧是这么幽默。
只可惜，我根本没有办法笑出来。
因为太疼了，心脏实在太疼了。
柳扶砚将我打横抱起，走之前看着地上躺着的楚辞，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对不起，再等等……”
我一开始理解的就是，柳扶砚让楚辞再等一会，他先把我弄到安全的地方，确保死不了之后，再回来救他。
可我被他抱回去的这一路上，脑袋来回颠簸时又觉得，好像不太对。
所以他到底在说等什么，我后来过去了很久很久，都想不明白。
我们走的时候，应厄死死拉着柳扶砚的袍摆，拼尽全力的求着我们，想要让我们把他葬在花媚离开的这块地方。
虽然花媚魂飞魄散了，但他就当是和她合葬，也算是在死之前有个安慰。
意识模糊间，我看到柳扶砚毫不留情的踹了应厄一脚，把他踹远了一些。
脸上的表情冷的瘆人，眼神更是一点情绪都没有，“放心，就是有来世，她也不想再遇到你了。”
“把你葬在这里，就是让她恶心。”
“你觉得自己聪明，什么都在你的计划之中，甚至和上官那样拿着你性命都不顾的人合作，还妄想让你哥哥重新回来？”
他忽然垂下眸，神色更加清冷，“我告诉你，应厄，就算没有今天这事，你哥哥也回不来了！”
“你——从头到尾就是一个笑话！”
这番话说的，我心里总算畅快了一些，伤口都没有那么疼了。
柳扶砚说的对，应厄想葬在这里，他不配！
这世界上对对错错的事情有很多，不是每一件都值得被原谅。
有些事，在你决定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我们走了很远，还能听到应厄撕心裂肺的哭声。
就像柳扶砚说的，他自以为是的聪明，让他失去了两个至亲至爱之人，还有他自己的这条命！
“柳扶砚，我好疼啊……”
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心口也越来越疼，浑身一阵阵发冷，让我忍不住一直抖，抖得都成筛糠了。
他又将我抱紧一些，我能清楚的闻到他身上的那股木质清香的味道，让人心旷神怡。
在这个时候充当一种安神的药剂。
“这时候知道疼了？”他依旧没好气，“刚才冲动之下，怎么没想想，你的举动会让你送了这条命？”
“到那时，你连喊疼的权利都没有了！”
“蠢！”
我蠢？
我的老天奶！
还有没有天理？
我拼死救了他，他说我蠢？
“你要说这么说，权当我这点血没给你用，你再放点血给我还回来吧。”
尽管疼的要死，我也不服输，“而且，刚才你是百分百会死在上官手里的，你现在死一次，咱俩扯平，你把我扔地上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