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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黑色丝线的……冰晶莲子？！
他并没有离开！而是被无数管线和金属支架固定在手术台上！
他的双眼紧闭，胸膛微微起伏，似乎还活着，但他的身体……已经被改造得面目全非！
一半是人类的血肉，一半是冰冷的、闪烁着诡异符文的金属！
他的心脏位置，被一个透明的容器取代，容器中跳动的，不是心脏，而是一颗……同样散发着微弱白光，但表面爬满了黑色丝线的……冰晶莲子？！
这颗莲子，和荷花池底的那颗，几乎一模一样！只是被污染得更加严重！
看到这一幕，萧阳四人如遭雷击，彻底僵在了原地！
李康没逃出去！他成了杨超的实验品！他体内心莲的力量，就是杨超用来做实验的关键？！
杨超看着他们震惊的表情，满意地笑了，声音带着一种导师般的“温和”：
“现在，你们明白了吗？”
“所谓的‘毕业’，所谓的‘离开’……”
“只是成为……更伟大计划一部分的第一步而已。”
“而你们，”他的目光扫过萧阳，“或许有幸，能成为第二步的关键。”
教堂深处扑面而来的浓稠气味，混合着铁锈、消毒水、还有某种难以形容的腐败甜腻，几乎让萧阳窒息。
眼前扭曲跳动的血肉墙壁，玻璃罐里无声蠕动的畸形肢体，以及正中央手术台上那个半人半机械、心脏被冰冷莲子取代的李康，这一切都在疯狂冲击着他们的理智和感官。
钱夏死死捂住嘴胃里翻江倒海，却连呕吐的力气都没有，整个人瘫软在王鸿宝身上。
孟四胸口剧烈起伏愤怒和恐惧交织，他想咆哮想质问但在杨超那带着笑意的冰冷注视下，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只剩下粗重的喘 息和因为牵动伤口而扭曲的面容。
王鸿宝的身体紧绷到了极点他的视线快速扫过这个活体实验室的每一个角落，评估着潜在的危险寻找着任何可能存在的缝隙，但入目所及尽是绝望。
“第二步的关键？”萧阳强迫自己移开目光不再看李康那惨不忍睹的样子，他知道再看下去自己的心神也会被那巨大的绝望和恐惧吞噬。
他体内的静心能量已经微乎其微，但提升后的境界让他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没错，”杨超似乎很满意他们的反应他缓步走到手术台旁边，用带着白色手套的手轻轻抚摸着连接李康身体的那些冰冷管线，动作温柔得如同在抚摸一件珍贵的艺术品，“李康，是我的第一个‘毕业生’一个伟大的先行者。”
他指了指李康胸口那个透明容器中，跳动着的、爬满黑色丝线的冰晶莲子：“看到了吗？这纯净的能量，足以洗涤灵魂中的污秽，对抗外界的侵蚀。
只可惜心莲的力量过于纯粹，也过于……脆弱。
直接使用只会像荷花池底那样，引发失控的混乱或者像李康这样，产生强烈的排异和污染。”
杨超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看向萧阳：“我们需要一个‘调谐器’，一个能够理解、引导、甚至……‘净化’这种能量的人。
一个能够让心莲的力量稳定地、可控地与人类的精神，与这个书院的‘规则’，完美融合的人。”
他的手指指向萧阳：“而你萧阳同学，你在荷花池的表现，你对静心诀的惊人亲和力，你甚至能无意中勾勒出‘静心鱼印’……这一切都证明，你就是我一直在寻找的，最完美的‘调谐器’！”
原来如此！萧阳瞬间明白了。杨超需要他，不是因为他能打，不是因为他聪明，而是因为他能理解和运用来自心莲的“静心”能量！这才是他真正的“价值”！这才是杨超暂时留着他们性命，甚至带他们来这里的根本原因！
李康，只是一个失败的、或者说不完全的实验体，一个活体“电池”或能量容器。而他萧阳，才是杨超计划中，真正能够启动或者完成这个疯狂计划的关键！
“所以，你要对我做什么？”萧阳问，声音干涩。
“做什么？”杨超笑了，笑容灿烂，却让人毛骨悚然，“当然是……进行‘教学’。让你更深 入地理解心莲的力量，让你学会如何控制它，引导它。当然，这需要一些小小的‘实践’。”
他拍了拍手术台：“李康体内的这颗莲子，能量虽然被污染，但依旧在缓慢逸散。直接接触对你们来说太危险，但我们可以利用这些……嗯，‘教学工具’。”
杨超指向墙边一排稍小一些的玻璃罐，里面浸泡着的，不再是单纯的畸形器官，而是一些……怪异的小型生物？有的像是没有壳的蜗牛，但长满了眼睛；
有的像是透明的水母，体内却有跳动的心脏；
还有的，赫然是几条比手指略粗的、正在缓慢游动的……微缩版深渊怨鱼？！
“这些是我早期的一些小尝试，”杨超语气随意地说，“它们对心莲能量非常敏 感。我需要你，用你的‘静心’意念，尝试与它们建立联系，安抚它们，甚至……控制它们。”
控制这些鬼东西？萧阳看着那些在浑浊液体中蠕动的怪物，胃里一阵翻腾。这根本不是教学，这是另一种形式的折磨和精神污染！
“当然，这只是第一步的基础练习。”杨超似乎看穿了萧阳的想法，笑容更盛，“等你熟练之后，我们就可以进行更重要的步骤了。”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手术台上的李康：“比如，尝试稳定他体内的能量，甚至……从他那里‘提取’一些更纯净的部分，供你‘学习’。”
提取？从一个活人身上提取？！
孟四终于忍不住了：“你他妈还是人吗？！李康他……”
“闭嘴！”杨超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刺骨的漠然。
他甚至没有看孟四，只是随意地抬了一下手。
孟四立刻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巨力扼住了他的喉咙，将他剩下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他脸色涨红，青筋暴起，双脚甚至离开了地面，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缓缓提起！
“孟四！”王鸿宝和萧阳同时惊呼。
“在这里，只有我有资格提问和决定。”杨超的态度不带任何感情，“你们只需要服从，或者……成为新的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