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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不能再少了。”
“这羊你要是弄回去，不出一年，光是卖羊羔子，这点本钱就回来了。”
刘根生看着那只还在不老实地用犄角蹭着马卓裤腿的野山羊，眼神里满是喜爱。
他确实很中意这只羊，自家那几只母羊正当壮年，就缺这么一只品相好的公羊来改良品种。
“后生，你看俺也是个爽快人。”
“一口价，三十五块！再多，俺可真拿不出来了。”
刘根生咬了咬牙，又往上加了五块钱：“俺今儿个出门也没带那么多钱，这三十五块，还是俺准备给外甥的满月礼钱匀出来的呢。”
马卓瞧着他那副肉痛的模样，不像是在作假。
三十五块钱买这么一只野山羊，虽然比不上自己预期的五十块，但也算是不错了，至少省了他不少事。
“行吧，看大叔也是个实诚人，三十五就三十五。”
马卓松了口：“不过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这羊野性大，你要是牵回去管不住，让它跑了或者伤了人，可别来找我。”
“这个俺晓得，俺晓得。”
刘根生一听马卓答应了，脸上立马笑开了花，连连点头：“俺们村里有几个放羊的好手，肯定能把它给拾掇老实了。”
说着，刘根生就从褡蟢里头掏出一个用手帕包着的小布包，一层层打开，从里面数出三张大团结和一张五块的票子，还有些零碎的毛票。
他仔细地数了三十五块钱出来，递给马卓。
“后生，你点点，看数目对不对。”
马卓接过钱，也没细看，揣进了兜里。
他对钱这东西，还没那么斤斤计较。
钱货两清，刘根生喜滋滋地从马卓手里接过牵羊的绳子。
那野山羊换了个主人，似乎更加不乐意了，一个劲儿地甩着脑袋，还想往后退。
刘根生也是个有经验的，使了点巧劲，就把那山羊给控制住了。
“后生，你这打猎的手艺可真不赖啊！”
刘根生牵着羊，越看越满意，又扭头对马卓说道：“能从这深山老林里头活捉这么个大家伙，可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马卓笑了笑，没接话。
刘根生眼珠子转了转，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对了，后生，过几天，大概是下月初三四的样子，俺们红星村有个大喜事，村长老孙家嫁孙女，要摆好几天的流水席呢。”
“你也知道，这年头，席面上要是没点像样的野味，可撑不起场面。”
“俺们村里虽然也有几个会打猎的，但都是些半吊子，顶多弄些兔子野鸡啥的，还时有时无。”
“我瞧着你是个有真本事的，不知道能不能请你帮个忙，到时候给俺们村的席面添点彩头？野山鸡、野兔子，或者像今天这样的山羊，能弄到啥都行。
价钱方面，肯定亏不了你，比镇上收货的价钱只高不低！”
马卓一听，这可是送上门来的买卖，他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行啊，刘大叔。”
马卓爽快地答应下来：“到时候您提前一天打个招呼，我尽量多准备点。”
“不过这山里的东西，也是看运气，我不敢保证能弄到多少。”
“那太好了！有你这话，俺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