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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福祸交织下的生存博弈【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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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危机悄然降临

正当我们萝卜采购队的全体成员沉浸在圆满完成任务后的喜悦中,谁也没有料到,祸出不测,危机正在悄悄来临。

大家沐浴在成功的喜悦之中,却未曾察觉,福祸相依,一场意想不到的危机正悄然逼近。

依照学校原定的计划,我们仅是外出进行萝卜的采购活动。

然而,我们不仅未花费分文便将萝卜顺利运回校园,而且较计划提前,数量也有所增加。尤其是关于马贼夜间偷盗的传闻,更是变得愈发离奇。

……

我的腹部不时传来细微的刺痛,起初是在守夜的窝棚中察觉到的。连日来,白天辛勤挖掘萝卜,夜晚继续守夜,主食匮乏,劳动强度极大,日以继夜地辛勤劳作。

尽管因神经紧绷而对身体的警告视而不见,那隐约的腹痛并未引起我的足够重视。

然而,任务一旦完成,身心逐渐放松,那疼痛却渐渐加剧,除了痛感之外,腹部还伴有隐约的下坠之感。我在自我按摩时发现,腹部的右下角似乎藏有一处不太起眼的肿块,这终于引起了我的警觉。想起姐姐曾患病的痛苦情形,一抹不祥的阴云笼罩了我的心头

政治学习的频率也在加强,原来一周一次晚上的政治学习变成一周两次,现在却每周三个晚上都要进行政治学习,

政治学习的密度和频率逐渐加大,原本每周一次的晚上政治学习已升级至一周两次,而如今更是提升至每周三个晚上,政治风云似乎正悄然酝酿,一场政治风暴似乎将要来临。

“调干”是反右运动后,为培养工人阶级自己的干部队伍,从表现出色的的工人中选拔出身正、苗红、政治立场坚定、技术好、有培养前途的青年,通过层层选拔,百里挑一,送到学校学习,毕业后回到单位成为单位骨干的干部。他们都带薪学习——学习期间享受原来在工厂的工资级别。

我们班级四十多名同学,有两名调干生,晁根鑫和尧驰。晁根鑫来自黄石,尧驰来自广州。

尧驰正式共产党员,男,年纪大,已婚,由于学习很吃力,平时除了学习很少与其他同学往来,性格内向,行事低调,家庭负担重,生活节俭。

晁根鑫,预备党员,男,未婚,性格外向,活泼好动,积极参加各种活动,心直口快,喜发言论。人高马大,尤喜篮球。由于块头大,喜运动,在缺粮少食时期,因有带薪工资,经济宽裕,常常自己买些辅食,被认为是搞特殊化,班团支部对他多次批评帮助后,党员预备期满被延期一年而未能转正。

政治学习从最初的念读报纸、学习文件和随意闲谈到如今逐渐深化,紧密联系班级生活的实际情况,风向突变,矛头直指晁根鑫个人。

“晁根鑫,你搞特殊化,这分明是对党有意见!”尹忋仁直言不讳,一句严厉的指责,就像一顶沉重的帽子,扣在了晁根鑫的头上。

尹忋仁身高全班最矮,实际上年纪比我还要大两岁,他来自湖北浠水,学习成绩平平无奇,却总是以自己贫农的出身而自居。他谈起话来能说会道,但常常不得要领离题万里,不论什么事情都喜欢上纲上线,言辞激烈。尽管如此,谁也没有把这个小个子放在眼里,同学们给了他一个别致的称号——“阴害人”。

在一次班级的政治学习会上,良久,气氛沉闷,无人发言。团支部书记符靖军多次引导,依旧是一片寂静,会议陷入了尴尬的冷场。

就在此时,尹忋仁打破了沉默,他口若悬河,但却偏离了主题,同学们不禁哑然失笑。

符靖军这时说道:“大家不要嘲笑,虽然尹忋仁同学的发言未切主题,但他这种出自红旗下,积极投身于政治运动的精神,发言如同射出的小钢炮一般,这正是我们党和组织所需要的。”

其后,尹忋仁拉大旗为虎皮,并以御用小钢炮自诩。

“大家对我展开帮助后,我小心翼翼,怎么特殊了?还怎么特殊化了?”晁根鑫有些委屈。

“你看那萝卜店,就你跑的最勤,这还不特殊!”一个同学附和。

“我肚子饿,拿自己的工资买点萝卜汤,既不抢也不偷,又错在哪里了?

”晁根鑫辩驳。

尹忋仁一炮未中面色尴尬,附和他的同学也静默无语。

“你用自己的工资就对了?”叶五打破暂时的沉静,“那是你的工资吗?你现在在学习,没有工作,没有创造价值,只是消耗而已。你要搞清楚工资是对劳动价值支付的报酬。那不是你的劳动所得,那是国家的钱,是党的是人民的钱,你拿国家的钱搞特殊化,还有理?还振振有词!你看人家尧驰也是调干,却艰苦朴素。”

叶五本名王骅财家住汉口,出身工人家庭,我们同住一个宿舍,交往甚好。

同学很少称呼他的本名,多以叶五相称,一说是冬天气寒,夜间起夜,他不愿去公用厕所,就从家里拿来一个夜壶,同学遂以绰号“夜壶”相称,由于“夜壶”之称不雅,不便在正式场合使用,改称谐音“叶五”;又一说是他常挂行侠仗义于嘴边,一旦真的身涉不平险事,他则唯恐避之不及,同学引用“叶公好龙”典故,故称“叶五”。

尹忋仁精神一振,中气十足地又放一炮:“对,对。拿国家的钱搞特殊化,要好好挖挖思想根源。”

几个同学应声附和:“要挖思想根源!”

这回,晁根鑫沉默了。针对叶五的逻辑,晁根鑫还能辩驳什么呢,无语。

我走到尹忋仁的床边(我们吃住睡和政治学习都在仓库里),取下他挂在床头的一件新衣,这是他刚买不久的一件爱不择手的衣裳,披在身上。尹忋仁惊异不满地看着我心痛地说:“你怎么把我的衣裳穿在你身上?光天化日,你敢明目张胆地抢东西!”

“什么抢东西?什么东西?是你的吗?”

“怎么不是我的,我刚买的。”

“你用什么买的?”

“用钱和布票买的。”

“你说过,我们都是属于国家的?对吗?”

“不错,连我的人都是国家的。是人民的。”尹忋仁高调地说。

“你要搞清楚,你现在是学生,在学习,没有工作,没有工作,既不是调干,又没有创造价值,只是消耗而已,更没有调干的工资。你哪来的钱?你可能会说,那是你爸妈的钱,你爸妈是国家的,那钱也是国家的,是人民的。我是人民的一员,穿你的一件衣裳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尹忋仁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盯着我,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把衣裳脱下扔过去:“我才不稀罕你的东西,实际上我根本穿不上,只是象征性的披在肩上而已,只是我不能接受你那杂乱无章的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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