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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浑然不觉自己刚刚在危险边缘徘徊了一圈。
九点之后，员工已全部打卡完毕，好在再没有第二名前台。
赵晶旁若无人地开始刷八卦新闻。
“晶姐”明襄根据她刚刚透露的称呼喊了声。
“嗯”对方侧了侧下巴，眼珠子盯着屏幕一动不动。
明襄松了一口气，看样子前台的工作氛围并不紧张，也没她想象的严格。
明襄第一次大胆试探，“今天要接待的第一位客人几点到”
她用词很模棱两可，没有主语。
她不确定智能眼镜上显示的安排表是不是她们共用的。
这样能够很微妙地避免自己露出对业务不熟练的马脚。
她语气熟稔得就像是在寒暄。
赵晶看上去很没有心眼，“十点有一个，你呢”
听到这个回答，明襄微微一笑，果然是有各自的任务。
明襄如实告知：“四十分钟后有一个。”
明襄继续问：“你这两天的任务多吗”
赵晶并没有异常表现，这似乎是她们工作期间经常提起的话题。
赵晶目光忽然盯住半空，她在看智能眼镜上的行程表。
“还好吧，今天四个，明天四个。”
“我看看时间不冲突的话，我帮你。”
赵晶眼睛蓦地发亮，“啊，这不太好吧？”
她客套了一句，表情却出卖了她。
怎么这种好事突然就落到自己头上来了
要知道，站在这里无聊的要死。
唯一的活动就是接引来客，送到指定楼层和办公室。
这期间，她也必须端正仪态，恭恭敬敬的将人领上去，等公事谈完，她又得恭恭敬敬地将人领下来。
说个不恰当的比喻，她们这种前台就像是古代富贵人家里的看门小厮，姿态要摆得足够低。
小胡自愿接手她的活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等等，你是不是有什么要找我帮忙的”她突然警惕起来。
明襄张口就来：“嗯，我肠胃功能紊乱，医生开了点药，总共要吃两天，每天三回，吃完后可能要暂离岗位去解决一下……”
她表现出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摸着肚子瞄了瞄洗手间的方向。
赵晶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
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就两个毛病，就爱美和爱面子。
这件事情确实挺尴尬，也难怪她会开口揽走自己的活。
赵晶松了一口气，“这事儿啊，小事小事，考勤的老杨我熟，姐帮你去说说。”
“那就谢谢晶姐了。”
明襄成功拿到了这两天创生科技大楼的所有访客名单。
对话结束后，赵晶根本没关注她这边。
明襄开始对照周日访客名单，一个个输入名字，从网络上搜索这些人相应的职业背景。
简单排查后，明襄大致锁定了三个奇怪的来访者。
一个是某小型研究所的生物学专家凌宇杰，一个是创生科技的紧密合作伙伴，某著名私立医院的院方代表，谭深。
这两个是最有可能和“基因”两个字挂钩的访客。
至于最后一个，明襄只是觉得有点儿奇怪。
是安全局某个小队的队长，叫贺庭。
明襄盯着最后一张照片出神。
安全局职责是维护社会治安，保障公民的人身安全，是服务于社会的国家性质单位。
安全局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仔细一想，挂靠一个听上去安全的机构，不法交易反而更加顺畅。
明襄在心底给三个任务画上了红圈重点标记。
谭深要去21层，凌宇杰在27层。
恰好今天的访客中，也有两名要分别去往这两层楼，她打算摸上去打探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