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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内心深处涌出一股强烈的预感，催促着她进去一探究竟。
秦尚看了一眼她指的方向。
勉强能看出是一个四合院基地。
铁栅门将房屋高高地围住，但经过岁月的洗礼，残破不堪。
甚至飞车都能从破损的洞口轻松进出。
宋玥蹲在一块倒塌的石碑面前，右手扶着，小声念出上面模糊的字迹：“什么云什么大基地不行，根本看不出来这几个是什么字。”
她摇摇头。
明襄也看见了，青石卧倒在地，字迹是用她们那个时代的机床雕刻出来的凹陷笔画，非常端正，还点了红漆。
她的目光定格在那个“大”字，手指摸上右上方，有一个几乎要被磨平的凹点。
秦尚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微微蹙着眉头，“犬”
宋玥仔细辨认一番，她有些惊讶，“好像真是。”
空气陷入沉默。
宋玥迟疑着问：“所以，我们这次的任务目标究竟是狼，还是狗”
这两种东西本就是同一个祖宗，长相也非常相似。
仔细回想起来，刚刚那些变异兽的毛色似乎和狼的毛色确实存在细微的差异，皮毛看上去好像也柔软一些，不太像野外生存的物种。
不过这种变化也有可能是因为变异产生。
她们不是相关权威专家，无法轻易下定论。
秦尚摇头，“不太可能是狗，就算两者基因相似度极高，这种误差数据也能被计算出来。”
明襄没有说话。
秦尚说的对，虽然是同一个祖宗，但是狼和狗的基因存在着极细微的差别。
以这个时代的科技水平，不可能分析失误。
无论真相如何，任务还得继续。
秦尚最先钻进铁栅栏门的破洞口，地下的雪浅表一层被阳光融化，凝结出了一层薄薄的冰。
几人踩在上面，发出嘎吱嘎吱清脆的断裂声。
动静不大，几乎要淹没在风声里。
四合院的一层还算完好，他们花了一番功夫丝把生锈的锁头撬开，动作极轻地推开被白蚁蛀穿的木门。
黄褐色的灰屑飒飒落了下来，明襄搓了搓沾在手上的木屑，感觉心里有无数只白蚁在手心爬一样难受。
她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尽量忽视手上灰尘的粗糙的颗粒感，视线看向更深处。
这是一个深长的长廊，头顶隔两三米的距离就悬挂着一盏吊灯。
不过现在已经成了摆设，甚至还随时都有砸下来的风险。
幽暗的环境里，明襄只能勉强看清脚下一条颜色稍浅的路。
几人打开了夜视功能，景象终于清晰起来。
长廊两边，房间很多。
秦尚和宋玥仔细分辨里面的动静，确认无误后，明襄熟练地用捡来的铁丝撬锁。
宋玥双手握着枪，谨慎地对着门口。
左手边第一间开了，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些关狗的铁笼子，锈迹斑斑的，不过看样子关的都是一些小型犬。
水泥地面有几块深色的区域，边缘晕染的痕迹像是某种液体干涸后留下的。
他们陆陆续续又开了几间，情况大差不差。
很久都没有人说话，直到手环的微振动传达到她手腕皮肤，明襄才点开手环查看。
宋玥：会不会搞错了，这里看着不像是有变异兽的样子。
秦尚：再看看吧？都走到这里了。
他不是个喜欢半途而废的人。
要是轻易退出，结果与佣金失之交臂，这才是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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