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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儿咬牙,瞪着她,不说话。
“再打。”她说。
庆儿泪珠子一下子就滚落下来,“知错了!”
“错哪了?”
“不该和夫子吵架,不该不写功课。”
棠梨从榻上起身,看着这个浑身瑟缩发抖的孩子,补充了一句,“还有,不该让我在温若年面前丢脸。”
“记住了吗?”
庆儿说记住了,她这才吩咐小厮住手,对这个孩子,她确实没什么情分。
只是一个稳固地位的棋子罢了,她若真是个不能生的,或许还真得倚仗他,可她并非不能生。
她早晚会有自己亲生的孩子,又何必对一个过继来的养子费心管束?
听话了就夸,不听话了就打,其他的,皆凭他自己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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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是陆渝亲自登了张府门,求来张南阳宽宥,继续教导庆儿,以观后效。
他带回了消息,而后不轻不重在庆儿脑门上拍了一下。
“张先生答应教你,但有两个条件,第一,你以后上课一句话也不准说。”
庆儿结结巴巴的问,“什么话都不能说?若是有不知不解的”
“先生说了,也不准说。”
庆儿只好答应。
“第二,以后在外面不许说他是你的老师。”
这便有些侮辱人了,庆儿不忿抬起头,趁棠梨不在,他问,
“您为什么非要请回张南阳?父亲莫不是忘了,从前他是如何欺辱儿子的!?”
陆渝当然记得,前世庆儿眼馋太师府的清贵人脉,求娶太师之女却被无情驳回。
张南阳说的话虽然难听,但有一句话却没说错,那就是庆儿小时候的确顽劣。
所以唯有请来太师相教,等以后到了议亲的年纪,说出去也体面好听,不至于再向人提亲却被轰出门去。
庆儿这才没再说什么。
“父亲。”见陆渝要走,他下意识想告诉他,昨日棠梨对自己的责罚与吼骂。
陆渝回过头来,疑惑道,“怎么了?”
庆儿踌躇了一会儿,“算了,没什么。”
他和棠梨前世是相处过的,他记得她是一个很温柔的姨姨,这几日想必是心情不好的缘故吧。
反正她也只有自己一个儿子,就算有时候严厉些,也无伤大雅。
以后城王府的家产都是他的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