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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置发出刺眼的蓝光，整个安全屋的电力系统瞬间瘫痪，陷入黑暗。
“走！”
霍晗柳回头，看见萧连墨，“别死了，肃王。”
“放心，皇后娘娘。我们的账还没算完呢。”
下水道浑浊的污水没过脚踝，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霍晗柳紧跟在闻鸿轩身后，生怕滑倒在湿 滑的地面上。
“前面左转。”
闻鸿轩低声指示，“再走五百米就到出口。”
“他们追上来了。至少六个人。”
霍晗柳竖起耳朵，果然听到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她迅速评估局势——林之声受伤行动不便，闻鸿轩手臂的伤口可能已经裂开，而萧连墨……
她转头看向萧连墨，发现他的风衣下摆有新鲜的血迹，显然在安全屋的战斗中受了伤却没说。
“分头行动，鸿轩，你带林之声先走。我和萧连墨断后。”
“不行！太危险了。”
“没时间争论。”
霍晗柳拔出枪，“出口会合。”
萧连墨轻笑一声：“禁军统领还是这么不信任我啊。”
闻鸿轩紧握霍晗柳的手腕，“小心。别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
霍晗柳轻轻回握，“我知道。”
闻鸿轩架起林之声，迅速消失在拐角处。
霍晗柳转向萧连墨，“有什么计划？”
“声东击西。”
萧连墨将装置贴在墙上，设定好时间，"三十秒后，这会制造足够大的动静吸引他们。"
两人快速向前移动，拐过几个弯道后，身后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是重物倒塌的轰鸣和追兵的咒骂声。
“有效，你随身带着炸弹的习惯倒是一点没变。”
“前面右转有个检修井，可以上去。”
两人加快脚步，很快找到那个生锈的铁梯。
萧连墨示意霍晗柳先上，自己则警惕地观察后方。
爬到一半，霍晗柳突然停下，“你为什么要帮我们？真的只是因为想找玄冥子报仇？”
“皇后娘娘什么时候这么多疑了？”
“从你背叛皇室那天开始。前世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差点害死我和皇儿。”
“如果我说，前世起兵不是为了皇位，而是为了救你呢？”
“到了。”萧连墨越过她，用力推开井盖，“先上去再说。”
两人爬出下水道，霍晗柳环顾四周，确认安全后转向萧连墨，“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那个昏君……先帝晚年沉迷长生之术，听信妖道玄冥子的谗言，要用皇室血脉献祭。你和皇儿，就是他的目标。”
记忆中零散的片段串联起来——先帝晚年确实性情大变，经常深夜独自在祭坛前做法。
她怀孕期间，御医总是给她服用奇怪的汤药；还有那个雪夜，先帝临死前塞给她锦囊时眼中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