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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夫妻“吵架”
张主管挺了挺胸脯，找回了点底气：“周总，不瞒您说，这套系统上线以来，大大小小的攻击也遇到过不少，但从来没有一次被真正攻破过核心。我对它有绝对的信心！这次要不是有内鬼……”
他瞥了一眼秦苒，意思不言而喻。
秦苒在一旁几乎要笑出声，这老张，还真是自信。
不过，周氏的系统确实不错，否则也扛不住“影子”那么久，直到红狐出手。
她端起桌上的水杯，轻轻抿了一口，掩去了唇边的笑意。
“哦？绝对的信心？”周宴安重复了一遍，尾音微微上扬，“那如果我告诉你，这次攻击我们网络的，是‘影子’呢？”
“影……影子？”主管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眼睛瞪得溜圆，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哪个‘影子’？同名的吧？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黑客榜上，常年挂在第一，只要给钱，什么都干的那个‘影子’。”秦苒适时地补充了一句，语气淡淡的，却像一块巨石砸进了主管的心湖，“你应该听说过他的规矩，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目标不死不休。”
主管的嘴巴张了张，半天没合拢，额头上的汗更多了，顺着鬓角往下淌：“不……不可能吧？‘影子’那种级别的人物，怎么会……我们周氏跟他无冤无仇啊！”
“至于出手帮忙的，是‘红狐’。”周宴安又抛出一个重磅炸弹，不紧不慢地欣赏着主管的表情变化，那可真是精彩纷呈。
“红……红狐？！”
主管这次是真的站不稳了，踉跄了一下，要不是扶着桌子边，恐怕就要坐到地上去了。
他当然知道红狐，那是唯一能跟“影子”掰手腕，甚至隐隐压过一头的存在。
只是红狐行踪不定，出手全看心情，多少人重金都请不动。
“我的天……影子攻击，红狐解围……这，这演电影呢？”
他喃喃自语：“影子……红狐……这，这怎么可能……”
周宴安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继续问道：“老张，现在我再问你，如果是‘影子’出手，你那套‘绝对有信心’的系统，挡得住吗？”
主管的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最后颓然地垂下头，声音艰涩，带着哭腔。
“如……如果是‘影子’……那，那确实……应该能攻破。别说攻破了，人家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他现在想死的心都有了，刚才还在周总面前吹嘘自己的系统固若金汤，结果人家一句话就把他的底-裤都给扒了。
丢人，太丢人了！
“所以，”周宴安的声音缓和了些，却依旧带着威严，“以后说话，要过过脑子，没有真凭实据，不要随便怀疑自己人，更不要诬陷好人。捕风捉影的事，少做。”
主管连连点头：“是，是，周总教训的是，是我糊涂了，是我太想当然了。我……我检讨。”
“至于你说的林枫和陆晨，”周宴安顿了顿，“林枫那边，你私下去查查，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情况，是不是真的病了，昨天又见了谁。陆晨……他既然是秦氏的人，这件事我会处理。”
主管如蒙大赦，擦了把汗：“是，周总，我马上去查林枫。一定查个水落石出！”说完，他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办公室，连门都忘了轻轻带上。
办公室里一时间安静下来。
周宴安眉头依然紧锁，没有丝毫放松。
秦苒轻轻晃了晃他依然握着自己的手，指尖在他手心挠了挠：“怎么了？事情不是暂时弄清楚了吗？至少不是我们内部出了大问题，防火墙被破，面对‘影子’，不丢人。”
“你不觉得奇怪吗？”周宴安看向她，“老张在公司十年，一直是兢兢业业，也算是个老成持重的人。他今天这么失态，一口咬定有内鬼，甚至把秦家都扯了进来，不像是空穴来风。他那个人，没点谱的事，不敢这么说的。”
秦苒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他可能真的察觉到了什么，只是被‘影子’的名头吓住，判断失误了？林枫和陆晨见面这件事，或许是真的？”
“有这个可能。”周宴安揉了揉眉心，“而且，‘影子’出手，酬金不菲。能请得动他的人，或者说，能让他看得上眼的‘生意’，绝对不简单。”
他想起之前秦苒说的，‘影子’出手，必然有所图谋。“瘫痪网络只是开胃小菜，他们真正想要的，恐怕还没亮出来。”
秦苒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她看着周宴安：“你……是不是猜到背后的人是谁了？或者说，有了大概的方向？”
周宴安沉默片刻，然后缓缓点了点头，眼神透着一股冷意。
“所以，想知道是不是对方，做个实验就好了。”周宴安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就当……请君入瓮吧。”
他抬眼看了看秦苒，秦苒会意，两人交换了一个只有彼此才懂的眼神。
周宴安按下内线，让助理进来。“去办几件事……”他低声吩咐了几句，助理听得认真，不时点头，很快就离开了。
没多久，周氏公司疑似信息泄露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在圈子里传开，甚至上了新闻。各种电话接踵而至。
周宴安坐在办公室里，不紧不慢地接听。
“宴安啊，怎么回事啊？周氏那边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这是合作伙伴打来的，带着明显的担忧和探询。
周宴安语气平静：“林总，您放宽心，些许小状况，处理中，不会影响咱们后续的合作。”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林总那边听着松了口气，又客套了几句，“若有什么需要援手的，尽管开口，咱们老交情了。”
“多谢林总挂心。”周宴安滴水不漏地应付过去。
话音刚落，又一个电话锲而不舍地挤了进来，是李总。“老周啊，网上那些个消息，真的假的？周氏网络让人给黑了？”李总的声音透着一股子急切。
“李总，您也听说了？”周宴安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确实有些情况，不过您不必担忧，一切尽在掌握，耽误不了合作。”
“嗨，哪个跟你提合作！”李总在电话那头嗓门都高了八度，“我这是以朋友的身份关心你！你周宴安要是栽了，我能干看着？再说了，你周大画家可是我老婆的白月光！偶像的公司出了状况，我要是搭不上手，回家非得跪搓衣板不可！”
周宴安听得有些忍俊不禁，“成成成，明白您的关切，也替我谢谢嫂夫人的鼎力支持。别听网上那些捕风捉影的。”
“真没事？别硬撑啊！需要帮忙吭一声，我别的没有，人脉还是有点的！”李总还是不太放心。
“真没事，您放心吧。”周宴安重复了一遍，肯定地说。
“行吧，你心里有数就好。”李总这才勉强挂了电话。
当天下午，秦苒自己离开了周氏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