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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准备出手
周宴安划拉着平板上的评论，随手关掉页面，递给秦苒，嘴角勾了勾：“瞧瞧，你们秦家的公关团队，业务能力还是杠杠的。这一手‘弃车保帅’，玩得是真溜。”
秦苒接过，指尖在屏幕上轻点几下，目光掠过那些评论，“不奇怪。”
顿了顿，她补充：“秦家的一贯作风。秦启航再不成器，也是秦家的长子嫡孙。秦鸿在这件事上，必然要保他。”
“只是可怜了那些‘被蒙蔽’的下属，”周宴安端起咖啡杯，“怕不是要被内部处理，永不叙用了。”
秦苒放下平板：“秦氏内部的事情，与我无关。”她顿了顿，又说：“不过，爷爷和父亲这次，倒是真的把‘重男轻女’四个字刻在了脑门上。秦启航捅出这么大篓子，还能被轻轻放过，只是不知道，下一次他又会闯出什么祸来。”
周宴安笑了笑，换了个姿势：“所以，我才说，你的计划可以提前了。”
“我的计划？”秦苒挑眉，有些好奇地看着周宴安，“什么计划？我怎么不知道。”
周宴安凑近她，压低了声音：“当然是发挥你特长的计划。
秦氏这艘船，眼看就要沉了，总得有个人掌舵不是？”
秦苒斜睨他一眼：“哦？周大少又未卜先知了？”
“不多，就亿点点。”周宴安笑得像只偷腥的猫，“等着看好戏就成。”
话音刚落，周宴安的手机不适时宜地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着“林总”两个字。
电话那头，林总的声音透着一股子压抑不住的兴奋：“周总，有空赏光喝杯咖啡吗？必须当面感谢您的大恩大德啊！”
“林总太客气。”周宴安朝秦苒挑了挑眉，后者耸肩，一副“你自便”的模样。他这才对着电话那头道：“正好有时间，地址发我。”
半小时后，咖啡厅雅间。
林总一落座，便迫不及待地开口，脸上是掩不住的庆幸：“周总，这次可真是救了我们林氏一命啊！要不是您提前露了那么点口风，我们林氏这次，怕是真要翻船了！”
周宴安轻描淡写地摆手：“林总言重了，不过是顺水人情。主要还是林总当机立断，处理得好。秦氏那边的赔偿，林总还满意？”
“满意！太满意了！”林总笑得合不拢嘴，声音都扬高了几分，“秦氏这次出血可真不少，所有损失都给兜底了！说起来，我还真得‘感谢’秦启航那小子，要不是他这么一闹，我还真下不了决心，彻底倒向周氏这边呢！”
“哦？”周宴安眉梢微动，“林总此话怎讲？”
“周总明鉴，我们林氏在智能家居这块，一直想啃下来，可惜啊，技术、渠道都差那么点意思。这不，秦氏的赔偿款一到，我立马就琢磨着，把这笔钱，全砸进去，跟周氏一起搞智能家居！周总，您看这事儿？”林总身体微微前倾，有些期待地看着周宴安。
“求之不得。”周宴安微微颔首，“周氏在智能家居领域确有布局，林氏的加入，无疑是强强联手。”
“那可真是太好了！”林总长舒一口气，随即话锋一转，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神秘兮兮的笑意：“对了周总，秦氏那批烂摊子，您猜后来怎么着了？”
“哦？还有下文？”周宴安配合地露出几分好奇。
林总声音压得更低，几乎是凑到周宴安耳边，那股子得意劲儿藏都藏不住。
“我原先啊，寻思着找几个小厂，把那批货给处理了，免得砸手里。嘿，您猜怎么着？秦氏那个死对头，李氏集团的人，居然主动摸上门来！说是高价‘回收’那批货！我这脑子一转，李家这不就是想抓秦氏的小辫子，拿实锤跟他们打擂台嘛！反正我们林氏赔偿也到手了，卖谁不是卖？送个顺水人情，还能再捞一笔，这好事上哪儿找去？”
周宴安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李氏…倒是个不错的助攻。”
“可不就是！”林总一拍大腿，幸灾乐祸道，“秦启航那蠢货这么一折腾，秦氏在圈子里的名声，算是彻底糊了！我看他们以后还怎么蹦跶！”
“他们那个声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大家心照不宣罢了。我听说啊，秦氏内部好几个股东都在悄悄抛售股票了。不少人私底下都说，秦氏这烂摊子，除非秦苒小姐肯回来接手，否则啊，悬！”
周宴安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没说话。
林总察言观色，笑着说：“周总，您可别误会，我就是随口一说。秦小姐现在是周太太，自然是周家的人。秦家的事，也轮不到我们外人操心。”他看了看时间，“周总，中午有空吗？我做东，咱们好好聊聊合作的细节？”
话音刚落，周宴安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秦苒。
“宴安，你那边结束了吗？我跟妈在国金中心这边逛呢，她说好久没跟你一起吃饭了，问你忙不忙，不忙的话过来一起？”秦苒的声音带着笑意。
“不忙，马上过去。”周宴安挂了电话，对林总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林总，家里领导查岗。合作的细节，我们改天再约时间详谈？”
“应该的应该的，家里的事情最重要。”林总忙起身，“那我就不打扰周总了，等您电话。”
“好。”
两人简单道别，周宴安便起身离开了咖啡厅。想到秦苒和母亲在一起，他嘴角不自觉地扬了扬，脚步也轻快了几分。
秦氏的故事，看来是越来越有趣了。
周宴安挂了电话，唇边的笑意还没散去，脚步都轻快不少。想到母亲和秦苒正一块儿逛街，还等着他一起吃饭，心里那点因林总带来的关于秦氏的阴霾，也散了不少。秦氏那潭浑水，他是乐见其成的，但终究是秦苒的娘家，她心里不可能全无波澜。
正想着，冷不丁从商场一楼拐角处窜出两个人影，直直拦在他面前。
“宴安！真的是你啊！” 一道略显尖细的女声惊喜地响起。
周宴安定睛一看，是李娜娜和她母亲李太太。他脸上的笑意瞬间收敛，客气地点了点头：“李太太，李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