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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那可是我的心头肉啊
两人正说着话，秦苒的私人手机屏幕亮起，一串加密号码闪烁。她接起，听筒那端只传来一句简短的汇报：“大小姐，鱼已入网，林总那边动手了。”
“知道了。”秦苒挂断电话，神色平静无波，好像一切尽在掌握。
正如她预料的那样，秦启航那点上不得台面的桃色视频，非但没能拿捏住林总那只老狐狸，反而像一根引线，瞬间点燃了早已埋好的炸药桶。
林总的公关团队反应堪称神速，最高级别的危机预案即刻启动。网络上，所有涉及林总的视频链接几乎在出现的同时就被秒删，连带着热搜榜单也被迅速清洗，几个当红明星的陈年旧料被恰到好处地推了上来，成功吸引了大部分网民的注意力。
与此同时，另一股暗流却在悄然涌动——那些关于秦启航本人的“精彩”视频，以及各种不堪入目的截图，反而得到了“神秘力量”的助推，一时间在各个角落疯狂传播。
秦氏集团那份避重就轻的澄清声明，刚发出去不到半小时，就被网民的口水淹没。
“笑死，秦氏这公关稿是实习生写的吧？当我们傻子？”
“澄清了个寂寞，锤都快把脸砸烂了，还在那儿‘部分失实’？”
“楼上真相了，秦家大少爷这是玩脱了，想学人家下套，结果把自己套进去了吧，哈哈！”
逆反情绪如同燎原的野火，彻底爆发。“秦家大少爷玩脱了”、“京城第一纨绔翻车实录”等词条迅速攀升，讨论区里一片沸腾，嘲讽与调侃齐飞。
秦氏集团总裁办公室里，秦父盯着电脑屏幕上林总发来的那封措辞严厉的邮件，气得眼前阵阵发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邮件内容不长，却字字诛心，直指秦启航此次行径之卑劣龌龊，严正要求秦氏集团必须就此事给出令他满意的交代，否则，不仅将立刻终止与秦氏的一切现有及潜在合作，还将保留采取一切法律手段追究其责任的权利。
“混账东西！”秦父用力捶了一下桌子，震得茶杯里的水都溅了出来。
他点开几个热门新闻的评论区，那些不堪入目的字眼，诸如“下三滥”、“蠢货”、“自掘坟墓”，狠狠抽在他脸上，火辣辣地疼。
“把那个逆子给我叫回来！立刻！马上！”秦父对着内线电话咆哮，声音都变了调。
秦启航推开办公室的门时，还有些不明所以，甚至带着几分邀功的得意。然而，他刚踏进一步，一个文件夹就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纸张散落一地。
“你这个猪脑子！”秦父指着他的鼻子，胸膛剧烈起伏，“看看你干的好事！啊？！”
“爸，怎么了这是？林总那边……他不是该求饶吗？”秦启航还有些懵。
“求饶？”秦父气到无语，指着电脑屏幕上的邮件，“你自己看！人家是怎么‘求饶’的！你以为林百川是街边的小混混，能被你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拿捏住？他在商场摸爬滚打几十年，什么风浪没见过？你这点伎俩，在他眼里就是个笑话！”
秦启航凑过去一看，脸色瞬间煞白。
“我让你去稳住林总，争取合作，你倒好，直接把刀子递到人家手上，捅了自己不说，还想把整个秦氏都拖下水！”秦父越说越气，“你但凡有秦苒一半……不，十分之一的脑子，也不至于蠢到这个地步！”
一提到秦苒，秦启航立即妒火中烧，脖子一梗：“秦苒秦苒！又是秦苒！她那么有本事，你让她回来收拾这个烂摊子啊！她不是很能耐吗？让她去跟林总谈啊！”
“你——”秦父被他这副死不悔改还倒打一耙的模样彻底激怒，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
秦启航被打得偏过头去，脸上火辣辣的疼，嘴角渗出血丝。他捂着脸，眼神里满是怨毒和不甘。
“你还敢顶嘴？！”秦父气得浑身发抖，“我问你，那些视频，是不是你让人放出去的？是不是想用这个威胁林百川？”
秦启航支支吾吾半天，才低声承认：“我……我就是想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我们的厉害，以后合作能听话点……”
“厉害？听话？”秦父怒极反笑，“人家没直接报警抓你敲诈勒索，已经是看在秦家这点薄面上留了情面了！你还指望他听话？他现在恨不得扒了你的皮！”
秦父颓然坐回椅子上，疲惫地揉着额角：“现在，两条路。要么，我们认栽，跟林总那边彻底撕破脸，所有合作终止，等着看秦氏的股价怎么跌停，最后一步步走向破产。”
秦启航身子一晃。
“要么，”秦父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你，亲自去给林总赔礼道歉，磕头认错，求他高抬贵手。该赔多少钱，一分不能少。看能不能让他消气，保住一部分合作。”
赔钱？秦启航听到这两个字，如同五雷轰顶。
他为了填补之前投资失败的巨大亏空，私下里通过地下钱庄高息借了不少钱，本想着这次能从林总的项目里捞一笔大的还上，谁知道……现在利滚利，早已经是个天文数字，公司账上哪里还有钱去填这个无底洞？
“爸……我……我没钱……”秦启航的声音都在发颤。
秦父看着儿子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最后一丝期望也熄灭了。
他闭了闭眼，声音沙哑地开口：“把你名下那些跑车、别墅，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收藏品，全都给我变卖了！能凑多少是多少！”
“什么？！”秦启航如遭雷击，“爸！那些车子和房子……那可是我的心头肉啊！”
他脸上的肌肉因为心疼而剧烈抽搐着，那些可都是他彰显身份、泡妞炫富的门面！
“心头肉？跟秦家的基业比起来，那些算个屁！”秦父吼道，“再不处理，等银行上门，你连-根毛都剩不下！”
秦启航瘫软在沙发上，冷汗涔涔。卖掉那些东西，他以后还怎么在圈子里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