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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苒丫头啊！”王董一听这动静，心里的火气和憋屈就往上冒，“你家这唱的是哪一出？老爷子怎么就跟中了邪似的……非把启航那小子推上去？”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你跟王叔透个底，是不是受什么大委屈了？”
秦苒在那头轻轻笑了下，听不出喜怒：“王叔，您老多心了。就是……不太想在秦氏待着了，累，想歇歇。”
“歇歇？”王董嗓门一下子就上去了，“瞎胡闹！秦氏现在这一大摊子，没你压着能行？那帮货色，哪个拎出来能顶你的缺？启航那毛头小子？他懂个六啊！”
秦苒那边安静了几秒。
“王叔，谢谢您这么抬举我。不过，这事儿我已经拿定主意了。您也多顾着点自己身体，别太累心了。”
王董在那头重重叹了口气，语气到底还是软了：“丫头啊，王叔知道你是有大本事的，也知道你心里不痛快。要是哪天……你想回来了，招呼王叔一声，王叔这张老脸豁出去，也得给你把位子要回来！”
“好，谢王叔。”秦苒应着。
挂了电话，秦苒捏着手机，指尖有点凉。
她轻轻吁了口气。
那口气里，有卸下担子的轻松，也有些别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周宴安从厨房端了杯温水出来，正好递到她手边：“怎么了？谁的电话，惹你叹气？”
秦苒接过水杯，指尖触到杯壁的温度，抿了一小口。
她把刚才王董电话里的话，挑着重点，简单说了说。
周宴安听完，挑了挑眉：“这王董，倒是看得清楚。不过他说的也没错，你的本事，搁哪儿都饿不着。”
他凑近了些，声音压低，带着点坏笑：“b市商圈谁不知道你秦苒‘女魔头’的大名？响当当的人物。”
秦苒斜睨他一眼，作势要掐：“好啊你，周宴安！你也觉得我是女魔头？找打是不是？”
周宴安连忙握住她的手，举手投降状：“哪儿能啊！我这是夸你呢，能力强，杀伐果断！再说了，在我这儿，我们家苒苒最好了。”
秦苒“哼”了一声，嘴角却控制不住地往上翘。
“既然都撂挑子不干了，咱们现在还在b市，干脆好好玩几天再回去？”周宴安提议，语气里满是期待。
秦苒想了想，点头：“行啊，正好散散心。”这几天的郁气，确实该散散了。
“太好了！”周宴安眼睛一亮，“b市我熟，想去哪儿？本导游全程服务！”
b市的秋天，天高云淡，阳光暖暖的。
周宴安说到做到，拉着秦苒就钻进了b市那些寻常巷陌里。没有预设的行程，走到哪儿算哪儿。
“哎，慢点儿，”秦苒被他拽着胳膊，穿过一条挂满了风干腊味的小巷，空气里都是那种特别的咸香味儿，“我这刚卸任，体力有点跟不上了。”
周宴安回头，笑得不怀好意：“体力不行？那晚上我是不是得‘温柔’点？”
秦苒脚下一顿，伸手就在他腰上不轻不重地拧了一下：“周宴安！脑子里能不能装点正经事？”
“能啊，”周宴安龇牙咧嘴地吸了口气，却不躲，“前面那家糖水铺子，据说是百年老店，我们去尝尝？这总够正经了吧，秦董？”
秦苒被他那声“秦董”逗乐了，摇摇头：“行，听你的，周导游。”
两人坐在街边的小木桌旁，一人一碗双皮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