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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左耳边吹了一口气【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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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择清:[他不喜欢烤肉零食那些,吃了一天他肯定胃里嘴里都不舒服了。]

植择清:好。

(植择清转过身往外走了。)

(黄彻姜转身走到床尾,坐下了。)

黄彻姜:[……他的……家人吗?可是如果他的家人还在,早就该找到他了啊,如果都寄信了,怎么会还没来和他见面呢。]

黄彻姜:[蛇穴的人吗?那直接通过俱乐部要他的联系方式就好了啊,写信干什么呢?]

黄彻姜:[彩虹蛇吗?彩虹蛇都能直接来抓阔当燕了,来见他一面不是随便的事吗。]

黄彻姜:[那晚他都见过鲸鲨了,有什么话……早就说了吧……]

黄彻姜:[……是啊,鲸鲨那晚,跟他说了什么呢。]

黄彻姜:[……]

黄彻姜:[绿蜥又跟阔当燕具体说了些什么呢……我根本没问过啊,我就当那件事过去了。]

黄彻姜:[那晚以后我觉得阔当燕每次看植择清都像是眼里在想什么,但我又会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卧室〉

(植择清只留了一盏书桌的灯,平躺上床,双腿屈膝,看着天花板。)

植择清:[我上个月去了仵观春家一次,这个月去了两次。]

植择清:[都是凌晨一两点,我已经睡了。]

植择清:[我去了以后他坐在家门外楼梯上,双手冰凉,呼吸很困难。因为还有邻居,我们不能坐在外面说话,所以坐在门外的时候我们不会说话,等他稍微好一点我们才会进去,我再问他具体感觉。]

植择清:[进去以后他也不会坐沙发或者床,他还是屈膝坐地板上,这个姿势会让他心脏比较舒服。]

植择清:[他的情况就是会半夜突然喘不上气,会是一直睡不着,那种感觉慢慢就起来了,也会是睡着睡着突然醒了。]

植择清:[从他去年被蛇穴带走回来以后就开始这样了,所以我才提出用我的本领操控他的精神,每次帮他操控几分钟,这样让他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

植择清:[但是既然检查结果是这样,我对他是没办法再做了。]

植择清:[其实也才做了二十五次,从去年圣诞节开始,到今年见面会前一天,每天一次。]

植择清:[做得太少了,得一直做下去才能有明显的好转。]

植择清:[做的那一个月他睡眠好了很多,心慌感也减轻了。]

植择清:[他去年半夜去过一次急诊,但是什么都没查出来,而且其实一出门就已经好很多了,到医院心跳什么都平复下来了,当然什么都没法做检查。]

植择清:[然后他就不去了,每回无论白天还是晚上,就那样等着,因为已经去医院做过不知道多少次检查了,就是什么都查不出来。他的身体没有问题,可他就是会突然这样。]

植择清:[他说自己的办法就是把窗户全打开或者坐到门外去,这样能好一点,但有时候会持续得时间比较长,心脏很难受,跳得很快,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植择清:[我让他叫我就是怕他真的出什么问题,我去了以后除了陪着他,神经一刻都不能放松,得注意着他的状态,看是没问题还是得送他去医院。]

植择清:[这样我过去以后会持续大约一个多小时,他每次叫我都是自己已经忍了很久了,我说过一不舒服就叫我,但他还是会自己撑着。]

植择清:[这样每次就到三四点了,我不用睡觉,但他得睡,他心脏还是隐隐得不舒服,如果平躺下还是会难受,只能半靠在床上睡一会儿,我每次都坐地板上等着他,因为他就是看见身边有人就能好一点。]

植择清:[他没有办法肢体接触的,我不知道这是他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习惯,我们前年见到他时他就这样了,别人碰他他会反胃,他也控制不了。]

植择清:[仅限于情感比较亲密的接触,如果是不熟的人或者没什么特别感情的接触,他就感觉还好。]

植择清:[我尽量不会直接用手碰他,平时都是隔着袖子拉他手腕,试他的温度也是用手背稍微试试就拿开,我不想让他更难受。]

植择清:[这样我坐到该起床的时间了就会叫他,每次到早上六七点那个时间他就会很舒服了,即使这晚相当于只睡了两三个小时,他也会感觉身体已经好了。]

植择清:[然后我跟他一起去回组。他每次这样跟我一起走去回组的路上都会很想跟我说什么,但是每次又一路我们都是沉默着的。]

植择清:[到了回组我们就当是早上各自来的,什么都没发生过,其他人也没看出什么。]

植择清:[我知道他就是这样,情绪太多一个都说不出来,到后来干脆什么都不说了,他一直这样。]

植择清:[我一直没跟黄彻姜说过什么,他也不问。我们平时早上出发时间不一样,都各走各的。但上周那次我走得太急,门都关了我才反应过来那么大声,那下肯定把他吵醒了。第二天晚上回宿舍他问了仵观春是不是很严重,我说还可以。]

植择清:[回组都知道仵观春的情况,因为他经常到医院去做检查,但他不爱被问,所以没人直接问过他。]

植择清:[他跟储去非不知道为什么那天以后就僵了。是那种仵观春把储去非彻底当不认识的人对待的僵。他只叫储去非“组长”了,再没叫过名字。他在储去非面前会刻意把姿态放得很低,一见储去非就微笑示意叫组长好,平时也会经常说“组长我来”“谢谢组长”。]

植择清:[储去非是没办法的状态。他知道已经这样了,改变不了,所以只有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叶守鱼和天点橘也不知道相作凝到底说储去非什么了,可能他俩就是心里大概有数吧。]

植择清:[仵观春肯定知道怎么回事。但没人会问的。那种气氛谁也没法问。]

植择清:[叶守鱼就是陪在储去非那边。他只能那么做。]

植择清:[叶守鱼停组那天,仵观春没顾上用那种态度对储去非。而我当时想到,储去非被相作凝那天说了以后好像其实直接就不一样了,我也不知道是哪里不一样。]

植择清:[叶守鱼不来了以后,我们现在已经能适应了,但这两个多月经常会有种一晃一整天就过去了的感觉,好像每天过得都一样。]

植择清:[真的感觉跟叶守鱼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仿佛就在昨天。]

(植择清坐在桌前写完日记后,把右边第一个抽屉拉开,把本子放进去,合上抽屉。)

植择清:[今天把前面的都翻了翻才开始写的。]

植择清:[我每几天就会这么做一次,因为我发现我看之前的日记,我对很多内容都完全没有记忆了。]

植择清:[真的是,一片空白。]

植择清:[每翻一次我心里就会极度恐慌起来,这些我亲笔记下的文字为什么就是无法在我自己的脑子里搜寻到一丝一毫的印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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