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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场考试那日,午后的骄阳将考棚烤得发烫。
经过九天的煎熬,大多数考生都已面色蜡黄、精神萎靡,唯独萧砚舟依旧神采奕奕。
他轻轻活动了下手腕,将完成的答卷又细细检视一遍。
这九日来,小桃精心准备的考篮功不可没——清凉解暑的薄荷膏、提神醒脑的人参丸、防蚊驱虫的香囊,每一样都恰到好处。
再加上他修习的内功心法,让他在闷热的考棚中也能保持灵台清明。
远处传来窸窣的响动,前排有个年长考生颤巍巍地起身交卷,脚步虚浮得像是随时会倒下。
萧砚舟却气定神闲地整理着笔墨,待又有三四人离席后,方才从容站起。
起身时,他特意将襕衫下摆抚平,交卷时垂首敛目,刻意收敛了眼中的精光。
但监考官接过他的试卷时,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这个年轻人眼中不见丝毫倦意,反而透着几分意犹未尽的神采。
走出考棚,萧砚舟深吸一口新鲜空气。
九天的科场煎熬,对他而言不过是场静心修习。
此刻他不仅没有半分疲惫,反而觉得体内真气流转更加顺畅,连五感都愈发敏锐起来。
&34;少爷!&34;小桃在贡院外远远招手,见他精神抖擞地走出来,眼中满是欣喜,&34;您这气色,比进场前还要好呢!&34;
萧砚舟微微一笑,接过她递来的凉茶轻啜一口:&34;多亏你准备的周全。&34;
他回头望了眼贡院高墙,&34;现在,就静候佳音了。&34;
&34;林夫子还没出来?&34;
“还没有呢!”
小桃犹豫道:&34;要不少爷先回府歇息?奴婢让石头在这儿等着接林夫子&34;
&34;不必。&34;萧砚舟摇头,&34;不过是多等会儿的事。&34;
小桃见状也不再多言,转身从马车里取出准备好的凉茶和点心。
萧砚舟就站在树荫下慢慢用着,时不时望向贡院大门。
约莫又等了半个时辰,才见林墨摇摇晃晃地走出来。
他脸色有些发白,但精神还算不错,见到萧砚舟便强打精神拱了拱手。
&34;砚舟久等了&34;
萧砚舟上前扶住他:&34;先上车再说。&34;
马车里,小桃早已备好了温热的参茶和软垫。
林墨一上车就瘫在了座位上,闭着眼睛小口啜饮着参茶,显然累得不轻。
萧砚舟也没多问考试的事,只是吩咐石头慢些赶车。
回到府中,小桃早已安排妥当。
两个浴间都备好了温水,东厢房也收拾得干干净净。
&34;两位爷先沐浴更衣,晚膳已经备好了。&34;小桃轻声细语地安排着,&34;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34;
林墨感激地点点头,跟着仆役往东厢房去了。
萧砚舟则转向自己的院子,小桃跟在身后,时不时伸手虚扶一下,生怕他累着。
浴间早已备好温度恰好的香汤。
小桃挽起袖子,动作轻柔地为萧砚舟搓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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