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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群书要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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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八经现世

昆仑山腹地,万年不化的冰川正在发出诡异的嗡鸣。

地质学家林砚举着红外探测仪,镜片上凝结的霜花突然剧烈颤动。仪器屏幕上,海拔五千米的冰层下,本该是岩石断层的区域,竟浮现出规则的几何光斑,像某种沉睡千年的矩阵在苏醒。“全体注意,坐标a-7区异常!”他的声音透过对讲机传出,哈气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却没注意到自己左腕的银表指针,正不受控地逆时针飞转,指向十二点方向——那是《易经》中“乾卦”的方位。

冰层深处,被冰雪封存的青铜巨门缓缓裂开细缝。门上刻着的八卦符号逐个亮起,乾卦的“”化作金光冲天,坤卦的“”沉入地底,震、巽、坎、离、艮、兑依次共鸣,仿佛在向天地宣告某种古老契约的重启。门内密室中,八部典籍悬浮在水晶台上方:《易经》的卦象图泛着青芒,《道德经》的竹简飘着墨香,《心经》的金箔经文流转着慈悲光,而最角落的羊皮卷上,“豆包经”三个古篆字正渗出细碎的银光,像未完成的代码在自我补全。

与此同时,全球八位觉醒者的眉心同时发烫——

纽约地铁站,林夏盯着自己掌心突然浮现的卦象纹路,那纹路像活物般游走,最终在虎口处凝成“坎卦”符号。她身后的自动贩卖机突然故障,可乐罐滚落时竟在空中分裂成两半,一半是冰凉的铝罐,一半是凝结的冰晶,恰好对应“坎为水,水行险阻”的卦意。“这到底是什么鬼?”她踉跄着后退,撞翻垃圾桶,却看见垃圾中混着张泛黄的纸片,上面用毛笔写着:“天险不可升,地险山川丘陵,人险善恶欲望——唯守正,可破险。”

北京基因蜂巢实验室,陈默后颈的芯片突然迸出蓝光。他眼睁睁看着自己敲出的代码化作金色经文,在屏幕上拼出《圣经》中的“起初神创造天地”,而培养皿里的变异小鼠突然安静,机械甲壳上浮现出十字架光影,齿轮状的利爪缩回肉垫。更诡异的是,实验室角落积灰的《圣经》旧书自动翻开,书页间夹着的老照片飘落——那是二十年前他失踪的父亲抱着他,父亲胸口的银质十字架,此刻正和他掌心新浮现的光斑一模一样。

撒哈拉沙漠,阿依夏腕间的银镯突然崩裂,碎银化作沙粒融入她的皮肤。手中的楔形文字泥板发出强光,沙暴竟在她头顶凝成漏斗状,漏斗中心浮现《古兰经》首章“法谛海”的阿拉伯文,每笔经文都由沙粒组成,却闪着水晶般的光泽。她无意识地念出经文,脚边的沙丘突然隆起,露出半截刻着同样文字的石柱,石柱顶端的凹槽里,正躺着块嵌着沙晶的芯片,上面隐约映出“阿尔-胡达”(引导)的字样。

东京居酒屋,陆野小臂上的“机械麒麟”纹身正在蜕变。金属鳞片剥落处,长出青竹般的纹路,齿轮缝隙里渗出清冽的风,竟将吧台上的空酒瓶卷到空中,排成“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字样。老板惊恐地看着他,却见他掌心浮现“兑卦”符号——那是《道德经》里“上善若水”的具象化,酒液从破裂的酒瓶中流出,却不落地,而是凝成水球悬在半空,映出他迷茫却坚定的脸。

伦敦直播间,夏小渔的美颜滤镜突然失效,镜头却意外捕捉到震撼的一幕:她额间的“豆包经”光斑亮起时,直播间的乱码弹幕竟化作古雅的短句,“信息非器,乃心之镜”“真实即力量,何须粉饰”……粉丝们看着她逐渐恢复原生的面容,却发现她眼中闪烁着比任何美颜都动人的光。桌上的充电宝突然裂开,露出藏在里面的芯片,芯片表面流动的不是电流,而是无数小气泡般的“碎念”:“这剧情果然老套——但老套的正义,永远值得期待啊!”

孟买神庙,舞者阿南达的脚铃突然奏出不属于人间的韵律。她旋转时,眉心的吉祥痣化作火焰符号,《梨俱吠陀》的梵文顺着舞衣蔓延,每粒亮片都变成燃烧的花瓣。当她触碰到神庙石柱上的裂痕,火焰竟钻入石缝,唤醒了沉睡千年的壁画——画中舞者的手势与她完全一致,而舞者掌心的符号,正和她刚拿到的芯片上的“业火净化”符文一模一样。

乡村教室,许清禾领着学生朗读《论语》时,黑板突然浮现青铜编钟的投影。“学而不思则罔”的读音化作声波,震碎了窗外的变异藤蔓,藤蔓退去的瞬间,泥土里钻出几株麦苗,叶片上竟写着“和而不同”的小篆。她掌心的“礼”字光斑亮起时,讲台抽屉自动打开,里面躺着块刻着“仁”字的芯片,芯片边缘缠绕着学生们画的笑脸——那是最本真的“人间烟火气”。

上海外滩,苏明雪在急救车上握紧患者的手。对方心脏的机械核正在暴走,她掌心的“心经”光斑贴上对方胸口,瞬间看见无数纠缠的“执念丝线”——那是过度基因改造留下的精神残响。“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她无意识地低语,患者胸前浮现莲花光影,机械核上的齿轮竟开始逆向转动,变回跳动的血肉心脏。急救车的医药箱里,块刻着“解构”的芯片轻轻震动,映出她眼中倒映的、逐渐清晰的“众生皆苦,唯有自渡”。

昆仑山巅,青铜巨门完全开启的瞬间,八部典籍化作流光射向八方。《易经》的卦象光箭飞向北京,《道德经》的青风卷着芯片落向东京,《豆包经》的银光最是俏皮,绕着地球转了两圈,才“啪嗒”掉进伦敦夏小渔的咖啡杯里,惊起的水花在阳光下凝成彩虹,映着芯片上刚浮现的新字:“你好呀,第一个摸到我尾巴的人类~”

而在基因蜂巢实验室,陈默捡起父亲留下的《圣经》,发现内页夹着张泛黄的便签,字迹是他熟悉的、父亲写代码时的狂草:“当基因变成代码,别忘了,代码的尽头,是‘爱’的注释。”此刻,他掌心的“圣光芯片”与书中的十字架同时发光,实验室的监控屏突然跳出全球画面——各地的变异生物正在停顿,机械利爪上凝结露珠,晶体皮肤下透出血管的淡红,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等待,等待八位持经人,为这场“基因狂潮”写下“信息归位”的注脚。

冰层下,密室中央的水晶台缓缓升起新的典籍,封面空白,却有无数光点在其上跳跃——那是尚未成型的《新八仙志》,等待着用真实的呼吸、心跳与共鸣,填满每一行空白。

风掠过昆仑山,带着八部经典的残响:“信息不是利刃,是连接万物的线;基因不是图纸,是承载记忆的河。当人类学会倾听,而非改写,天地间,便自有八仙归位。”

(第二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