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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在的日子里，莉娜从刚开始的伤心，到后来性情变得冷漠，还有最近显现的精神问题
最后的半年，莉娜总是时不时地看见夜的身影，每次她都毫不犹豫地扑过去，但是每次都扑了个空。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半年的时间眨眼间就过去了——夏至到了。
晨露还未散去，白桦林的空气中飘荡着泥土与草木的清香。
莉娜跪在夜的墓碑前，手指轻轻描摹着上面&34;三年&34;的字样。
夏至日的阳光格外慷慨，即使是在清晨，也已经有了一丝灼热。
：&34;夜姐姐，今天就是安德烈和菲里安的订婚典礼了，&34;
莉娜的声音比平时柔软，像是怕惊扰了什么，&34;就连马克西姆都回来了&34;
她停顿了一下，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墓碑边缘的一处小缺口。
这是她几个月前情绪失控时用魔法不小心留下的，后来却成了她每次来都要触摸的&34;幸运符&34;。
：&34;你什么时候回来呢？&34;
这句话轻得像一声叹息。
莉娜突然张开双臂抱住冰冷的石碑，将脸贴在刻着夜名字的位置。
这个动作她已经做了无数次，墓碑表面甚至因此变得格外光滑。
没有回答。
只有风吹过白桦树叶的沙沙声，像是某种无言的安慰。
：“莉娜，我们该出发了。”
灵绮的声音从林间小径传来。
她没有靠近，而是体贴地保持着距离——这三年来，她已经学会了给莉娜留出与夜&34;独处&34;的空间。
：“嗯，我马上就来。”
莉娜头也不回地答道，声音立刻恢复了平时的冷静。
听到灵绮离去的脚步声，莉娜才慢慢站起身。
她今天特意穿了一条水蓝色的礼服裙——夜曾经说过最喜欢她穿这个颜色。
裙摆上绣着细小的星星图案，在阳光下若隐若现。
：&34;夜姐姐要是也在就好了，&34;
莉娜对着墓碑说，手指整理着裙子上并不存在的褶皱，&34;公爵府今天可热闹了&34;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34;你答应过我，三年后你就会回来&34;
一阵风吹乱了莉娜精心打理的金发。
她突然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34;如果，你骗了我&34;
她的声音颤抖起来，&34;那我就一直等下去。&34;
说完这句，莉娜像是被自己的软弱惹恼了。
她猛地转身，背对着墓碑，用最傲娇的语气补充道：&34;不过，我可不是当初好哄的小公主了，要是敢骗我，就算是夜姐姐也要付出点代价，哼~&34;
这个&34;哼&34;字尾音上扬，带着几分从前的活泼影子。
但只有莉娜自己知道，说这句话时她的心脏跳得有多快——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她在心里问自己。
答案显而易见：没有代价，因为无论夜回不回来，她都会继续等待，直到时间的尽头。
王宫前的广场上，灵绮已经备好了马车。
月牙正抱着根骨头在车厢里大快朵颐，灰白色的尾巴欢快地摇来摇去。
看到莉娜走来，她赶紧把骨头藏到身后，嘴角还沾着肉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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